李德河和王氏听是关于生意的事,也就没说多话,他们对于生意方面的问题,很是对李莎莎放心,如今就只是非常怀念大毛和二毛,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李德河还好点,没事就去下面老屋里看那个江氏生的李宗林,也算是有个寄托了。
到了第二日,李莎莎等李先智从学里请假回来,她就带着秋菊和大妮一起上了马车,这次让春雨赶马车,李先智则骑了闪电走在马车前面。因为早上耽误了一会儿工夫,他们到县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几人虽是饥肠辘辘的,但还是先住店吧。李莎莎还是喜欢原来住过的那个云来客栈,几人就住了进去。都安顿下来,秋菊让小二上了一些饭菜,饭菜一上来,几个饿得潜心贴后背的人,就如风卷残云一般将盘子吃了个底朝天。
吃过饭,李先智去了县衙打探消息,李莎莎则在房里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做了规整,每种花香的洗面乳、面膜、乳霜她都带了两套。她心里打算着今天晚上先带大妮和秋菊去桥下找卖浮圆子的老爷爷和老奶奶,明日一早再去兰香找兰掌柜的商量这个。
李先智是垂头丧气回来的,这侯氏就如泥牛入海,一点音讯都没有,要不是上次看花灯抓着那汉子,他们都会以为侯氏早就不在人间了。听知县大人说,他已经将侯氏的爹的里正之位给了同村的另一人,也拘了侯氏的爹过来审过几次,更是在他家搜过几次,都没有搜着侯氏的踪影。捕快们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愿意去的,所谓搜查,可不是将他们看到的好东西都搜走么。所以搜查一定是非常仔细的,但就是没有侯氏的消息。
李莎莎只得安慰李先智。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不过好在侯氏的爹的里正已经撤了,奸夫胡子又已经收在狱中,秋后就要人头落地,她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腾不了多久了。
晚上,李莎莎带着几人去了积香园用晚饭,也没有要雅间,只是在一楼的大厅里要了张桌子,一行人都坐了下来。秋菊不肯坐,非要站在李莎莎的身后。李莎莎沉下脸来:“秋菊。此处没有旁人了,你要是不坐,我就不吃了。你以后也就别跟着我好了。”秋菊这才依言坐了下来,可又不敢坐实了,斜签着身子只坐了半张椅子。
李莎莎也懒得理她,这个时候正好小二过来了,问道:“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李莎莎问道:“就要你家有特色的,别家没有的上几个来。对了,还有什么新菜,也上两个来。”小二一甩手里的毛巾答了声:“好咧!客官稍等,这就给您上!”
李先智有些嗔怪地说道:“你要那么多,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到时吃不完可不是浪费了。”李莎莎笑道:“放心吧,不会吃不完的。我就是想尝尝这些新菜,到时候咱们李记也好多添些新菜。”李先智也笑了:“原来你是这个打算啊!”
小二的手脚快。厨子的手脚更快,不一会儿,小二就给他们上了半桌子的菜。几人奋力地吃,果然吃得差不多了。李莎莎问大妮:“吃饱了吗?”大妮正掏出一个帕子擦嘴,见李莎莎问就回道:“莎姐姐。吃得好饱哦,腰都要直不起来了。”李莎莎听了笑得也要直不起腰来了。唤了伙计过来结账,伙计说是二两银子,可真不便宜,谁让它是凓县县城如今最好的酒楼呢。
结完账出来,晚风习习,已经没有正月里过来的时候那样寒风如刀一般,风也柔柔的透露着春的信息。李莎莎牵着大妮,跟李先智并排边走边聊。李先智也挺喜欢大妮的,边跟李莎莎聊着边逗着大妮。大妮是个容易害羞的娃儿,没逗两下小脸蛋就开始泛红,在街边的红灯笼映衬下更是显得可爱极了!
李莎莎拿手杵了杵李先智,李先智这才看到大妮已经低下头不说话了,他也不好意思地住了口。李莎莎蹲下身来,“大妮,智哥哥跟你逗着玩儿的,你别生气,等会莎姐姐带你去吃最好浮圆子好不好?”大妮点点头,细声细气地说道:“我没生智哥哥的气,我知道他是跟我闹着玩儿呢。”
李先智听到这里,将她一下抱了起来,这几个月他窜高得厉害,已经有一七五的高度了,六岁多的大妮在他手里跟个小娃娃一般。李先智将大妮举过头顶,让她坐到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嘴里还喊着:“骑高马罗!”大妮也欢快地笑了起来。李莎莎摇摇头,跟在他们身后往城隍庙走去。
街上的人比起上元节那日少多了,所以走起来不费事,不一会儿过了城隍庙,就能看到那座小桥,今儿就没有那日晚上那样热闹。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桥下的小摊子还在,李莎莎和李先智不禁加快了脚步。哪里知道走过去一看,居然不是那老两口了,而是一对中年人,卖的也不是浮圆子,而是米缆。米缆是一种类似于云南过桥米线的东西,只是这里做法不一样,煮好的米缆放入碗中,浇上炖得开开的大骨汤,放入盐、小葱、胡椒、辣椒、大油、酸豇豆,最后浇上炖得烂烂的红烧肉。
不过,今日他们刚刚吃得饱饱的,也没什么胃口。主要是要找的做浮圆子的老两口不在了,李莎莎有些茫然,没想到今日会碰不到那两位老人家。她只得上去找那卖米缆的中年人问,那中年男人开始见她过来还以为是要吃米缆,非常热情地问:“这位姐儿要几碗米缆啊?”李莎莎客气地问道:“这位大叔,我不吃米缆了,就是想请问一下以前在这里摆摊卖浮圆子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