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摸着李玉兰给自己的绣花绷子,李莎莎都不知道怎样下针了。李玉兰见状,就上前细细说起绣花的基本功来。李莎莎也确实是闲得无聊,这么坐在床上也没啥可干的,只得用这个打发时间。没想到的是,绣了几针以后,虽然是被扎了几个血珠子出来,她倒是觉得绣花还是蛮有意思的事了。
李莎莎后来在床上养了两天的病,就绣了两天的花。因为吃了两颗空间里的药丸,好得飞快,就是浑身上下的皮外伤都已经结痂了。她实在是呆不住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王氏同意她下床了。
李先智这阵子倒是勤着过来看她,对自己没能将那络腮胡子抓到,心心念念地要加强练功。李莎莎安慰他道:“哥哥,你功夫还是学得蛮好的,只是缺乏对阵经验。这个经验吧还得多遇到事,这个是郑爷爷也没法教你的。”李先智也觉得李莎莎说得有礼,只说想自己出去历练一番。
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天后,李莎莎终于可以去李德海家里看李苓苓了。李苓苓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人有些呆滞,可能那次的惊吓还是伤着她了。李莎莎也没法跟她多做交流,只留下了一盒子安宫牛黄丸,这个是从超市买来的,是镇惊的良药,应该没多久就能痊愈了。
回到家里没两日,李先智告诉她李宗光伤重不治已经过世,而且彭氏因为丧子之痛,也到了弥留之际。虽然这个二伯对自己家没有一点好,相反和侯氏两人成天算计自己家,可人突然就这么没了,还是觉得有些唏嘘。那侯氏倒是让络腮胡子给劫走了,如今两人也不知在何处快活。只是可怜大毛不到两岁的年纪,肯定会没人管。不行得想个法子将他要回来。
没过几日,彭氏也跟着李宗光去了,李德江十日之内先是没了儿媳妇,后来死了儿子,老伴也一命呜呼,剩下他孤独一支了。李莎莎遣了春雨送了两次丧仪,春雨说现在大毛少爷一人呆在震板屋里,哀啼不已。李德江的脾气日益暴躁,开始酗酒,根本就不管大毛。大毛有时实在是饿极了。就扶着墙出去找过路的人要吃的。
李莎莎听得这个话,更是心疼不已。她找了王氏和李德河商量这事,王氏心疼自己孙子没人照顾。这样过继过去有什么含义。李德河却觉得自己的哥哥家里逢这样的大难,再把大毛接回来,怕李德江受不了。李莎莎听了这话,气得当时就跟他嚷嚷起来:“爷爷,大毛是不是您的亲孙子啊。他都这样了,您还不想着怎样去救他,反而还是顾着你那兄弟之情,你兄弟顾及你的骨肉之情了吗?你是不是非得看到大毛也没了,就全了你的兄弟之情了!”
李德河听得李莎莎如此说,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就有些讪讪然地闭了嘴。王氏拉过李莎莎说道:“还是你说得对,不管怎么说大毛总是我们家的骨血,如今这个样子。我们不接回来,难道就让他这么没了小命么。走,我跟你去族长那里说道说道。”说完也不管李德河,拉着李莎莎的手就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李莎莎就拽住王氏的手说道:“奶奶。您看我们要不给族长家里准备点礼物,只要大毛能够回来。我们花些银子也是值得的。”王氏点头应允:“还是莎姐儿想得周到,你去准备吧,等会我在堂屋里等你就是。”李莎莎回屋拿了一支金簪,用一个漂亮的小木匣子装了,就去堂屋跟王氏一起出了门。
到了族长家,因为是女眷拜访,族长的儿媳妇吴氏接待的她们。李莎莎将那个小木匣子先递给了吴氏:“吴奶奶,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那吴氏接过匣子,倒是不重,不知道李莎莎送的什么,这匣子倒是非常漂亮精致,只是不好当着客人的面将匣子打开。不过她倒是知道李莎莎家如今可是今非昔比,就冲着这漂亮的匣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吴氏脸上的笑意是怎样也掩不住了,上前去拉着李莎莎的手说道:“莎姐儿,真是好孩子,又会做生意又会算账,往后谁家娶了你回去可是娶了个财神爷呢。”李莎莎心道,这吴氏怎么说话的,但是表面上还要装成一副娇羞的样子说道:“吴奶奶过奖了,莎姐儿哪有您说的那样好!”
吴氏笑着拉起王氏说道:“弟妹,你们家有了莎姐儿可是享福了哦!”王氏也笑着说道:“这是嫂子抬爱,她哪里就值得大家如此夸奖,”吴氏让家里的仆妇上了茶,这才问道:“弟妹带着莎姐儿过来,还送了厚礼,这是有什么事要办啊?”
王氏接口道:“不瞒嫂子,昨日听得我家二嫂子过世,家里乱成一锅粥。我家的小孙子过继到他家,如今是连口饭也吃不上。我这做奶奶的,心里疼啊!这不就想着让叔想个办法,让我们接他回来,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吴氏听了这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弟妹,这事还真是得让我公公出头,毕竟当时过继也是他主持的。这样吧,我就这去我公公那里将这个事情跟他说一说,也是弟妹说的,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咱们不能就这样看着孩子没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嘱咐:“嫂子,请您尽快帮一帮我们吧,这孩子不到两岁,可经不起再折腾了。”吴氏听了自然是点头应允,一路送两人出去的时候还一个劲地说让她们放心。
果然不到申时正,族长就派了自家的大孙子李宗启过来说这件事,说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