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昀瑞正舒适地将自己肥胖的身子埋进沙发里,五星级顶级咖啡厅的沙发就是舒服,让人舍不得离开它。他听见对方叫他名字,就只好不舍地坐直身子,有礼貌地回到:“是,我是。您是……”
洪安歌神情傲然地说:“我叫洪安歌。”好像她一说,别人就应该知道她是谁似的。
洪安歌,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王昀瑞搜索着脑海里的信息,更加狐疑。
洪安歌不耐烦地说:“你不认识我!我想如果能解决了今日这件事,我们今后最好也不要有什么纠葛。”
王昀瑞心里腹诽着:有病吧,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如果不是你找我,谁愿意跟你有纠葛,和你喝杯咖啡都喝得胃疼。
洪安歌还是自顾自地说:“听说你正在找我。”
王昀瑞心里有点底了,他反问:“你就是那位……”
“是的。我就是帮王宝玥申请英国lse大学和新西兰梅西大学的那个人。”洪安歌摊牌。
“这是为什么?你是宝宝的……”王昀瑞一脸疑问地看向她。
“我跟你的干女儿没有任何关系。”洪安歌一脸嫌弃地说。这口气怎么听着让人这么不舒服,好像王昀瑞说她跟王宝玥有关系就是侮辱了她似的。更可气的是她着重说了“干女儿”三个字,如今社会这“干女儿”“干爹”都被赋予了暧昧的色彩,本来很纯洁的关系,经她的嘴里一说,好像变了味。偏偏还让人解释也不好,不解释也不好,硬生生吃了一个哑巴亏。
“那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王昀瑞的口气也不好起来。
“不为什么,就为了我家侄子。让你家干女儿离我家侄子远一点。”洪安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王昀瑞感觉洪安歌是来自火星的吧?怎么她说的明明是中文,怎么连在一起他听不懂呢?他问:“你侄子是谁?宝宝的同学?”
“不是。我侄子叫洪军,回家问你的干女儿,她肯定知道。”
洪安歌又不怀好意地加重“干女儿”三个字,王昀瑞已经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他现在最想的还是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不客气地说:“你现在告诉我。说话说一半藏一半,让人听不懂,到时候岂不是更误事?”
洪安歌一向被人吹捧惯了,现在被王昀瑞这么一堵,差点儿立马拉下了脸。还好多年的官场浸淫,让她修炼得喜怒不露于形,她暗自调息了一下呼吸,总算能平静地对王昀瑞说:“好。那我们就摊牌说得清清楚楚。我侄子洪军曾经当过你‘干女儿’——王宝玥的高一新生军训教官。我侄子这人没什么脾气架子,家世好人又长得帅,所以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迷恋他也很正常。但是我们家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子的。”
洪女士将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说出来后,一点都不感到心虚愧疚。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本能,什么时候都是将自己放在道德的至高点来指责甚至诬陷他人是常事。别人没错是自己错了,她都能说成是他人的错。再说在她心目中,王宝玥就是勾引她家侄子的坏女孩,还是个手段高超的,城府深的,心机多的狐狸精,所以她自认自己此番话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