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婷显然被她惊了一番,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脸色有些不好,冷哼道:“是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陆景初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衣角,压下心底的愤怒,“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这里没有外人,你又何必再演下去。当初你颠倒黑白、口是生非,将一切都诬陷于我。当時是我傻,竟然傻傻地听你的话,进你的圈套,让你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她顿了顿,看着姚婉婷逐渐变色的脸庞继续道:“是你亲手毁了我想要和你好好相处的心,也是你让我彻底相信你根本配不上我哥。”
“你说什么?”姚婉婷眼里燃起了怒火,扬手便要扇她耳光。
陆景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再也不让自己傻傻地挨打,目光清冷地看着她:“这里还是相府,一会儿就会有下人过来,你确定要暴露出自己丑陋的本质,让大家都看一场热闹?”
姚婉婷眼光闪了闪,哼了一声,愤愤地放下了手。
“陆景初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太久的,我看你要如何收场。咱们就走着瞧。”
陆景初心里微微抽痛,却仍旧淡笑着道:“你应该担心你要如何收场才是。你对我的伤害,我可以不计较,只当是个教训,长点心眼。可是因为这件事你对我哥、我爹还有洛逸造成的伤害,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姚婉婷嘲笑地看着她,不在乎道:“谁要你原谅。你当你是谁啊。”
陆景初摇摇头:“你不了解我,我从来都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如今你伤了对我最重要的三个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姚婉婷怔了怔,笑容僵在嘴角。她开始带着重新的眼光审视这个刚回来的女人,她好像不一样了,这让她心里很不安。不过,她姚婉婷是谁,她还不会把陆景初放在眼里。
谁让谁不好过,那都是未知数。
姚婉婷横了她几眼,恼羞成怒地拂袖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陆景初重重地吐了口气。这样说话真累,可是她不能像以前那样软弱了,元洛琛说的对,对待不值得的人,就要残忍。
收拾好自己,陆景初也没有吃桌上下人送进来的早膻,她径自地去了陆振涛的屋子前,跪在他的房间门口。
下人进去禀报時,陆景初在外面清晰地听到了里面瓷碗乒乓砸碎的声音,然后是暴怒的吼声。
“叫那个逆子立刻滚进来。”
下人诚惶诚恐地低着头走出来,不好意思地对陆景初道:“小姐,老爷正在气头上,您别介意。”
陆景初抿了抿嘴唇,摇头道:“没什么,我都懂,你先下去。”
她推门进去,屋子里面有一股未散去的草药味,闻得她鼻腔发酸。她看着床边坐着的陆振涛,鬓间的头发已经花白,脸颊也苍老消瘦了许多。
她小声地唤了一声:“爹……”
陆振涛浑浊的老眼里,凝聚了些血丝,直直地瞪着她,让她惊恐不安。
他撑着床头的栏杆,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陆景初面前,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极其清脆,陆景初整个人都被扇到地上趴着。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半边的脸疼得几乎麻木,口腔里面也充斥着血腥味。
她还没有缓过来,就听到头顶上陆振涛浑厚的吼声:“给我跪好。”
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渍,撑起身子直直地跪好,低声道:“爹,女儿给您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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