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再难收的回来了极品桃花运。纵算余锦纾与莫、顾二女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没有办法叫时间倒流,让刚才发生的一切倒带重来。
安平大长公主下了逐客令,又不管不顾的带着如梅锦绣兴致勃勃的离开,坐席的众人也只得尴尬起身,纷纷告辞而去。顾夫人、莫夫人更是一脸羞愧的向汪氏多次道歉,汪氏也一直笑眯眯的,言道自己并不介意,可她一改往日的亲热,疏离的态度就已经明显的昭示出她的在意和恼恨。
眼见着辛辛苦苦好几年才经营出来的关系,就这么轻易的被破坏了,两位夫人的心情可想而知。更叫她们不虞的是,这事情累及她们娇宠万分的女儿,被安平大长公主亲口评价为见不得别人好、不可交往的姑娘,未来的前途,算是毁了一半了。
看向瘫软在地的余锦纾的眼神,当下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怒气和憎恨弥漫开来,余家的这个小贱-人,简直就是一个扫把星。
她们也不想想,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若锦纾需要负七分的责任,剩余的三分,也得由她们的女儿来承担。并没有任何人非逼着她们站出来的,她们若是能够如同别家小姐一般,听得锦纾说话之后,不发作出来,将之完全当做隐形人不予理会,便是余锦纾再想闹起来,单单她一个人,也不敢真站出来,将一切的遮羞布完全扯下。
养女不教,母之过。女儿犯下的错,做母亲的,至少得承担一半。更何况她们两位可是成都城里出了名最为娇宠女儿的典范。两家情况虽有些不太相同同,却也都只有一个嫡女,便将所有的疼宠都给了女儿。简直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便是有时犯了错误,也舍不得说、舍不得骂,养得二女的性子如出一辙的骄纵任性,受不得一点儿委屈。又唯恐天下不乱,想看别人的热闹,却忘了这里不是能够任她们为所欲为的家。
落得如此评价,又能够怨怪谁呢?
相较于两家夫人的愤怒和不甘,柳氏却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悲哀。
锦纾幼年丧母,后母不贤,父亲又是个混不吝的,祖父祖母一个眼中只有美人,一个心里只有钱,加之一个将她当宠物养的老太太,生活确实有些艰难。为此,作为伯祖母的她也甚为怜惜,这么些年来,明面上暗地里都没少照看她,但凡为锦绣准备的东西,也都会给她准备一份,偶尔她看上锦绣屋中的什么东西,一开口,锦绣就都大方的给了她。她一直以为,姐妹二人的感情虽算不上多好,她也应该能记住自己和锦绣对她的好。
没想到,却是养出这么一只白眼狼出来。
她今日这番作态,是想彻底的毁了锦绣啊!
绣儿说得对,余家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养不熟的狗。他们的眼中除了他们自己,旁的人就只分为两种,可以利用的,和无法利用的。可以利用的,自然就要物尽其用,为他们谋取各种利益;而无法利用的,便随时要准备着被推出去,成为他们的踏脚板。
强撑着向汪氏告辞,推拒了她的挽留,柳氏没管锦纾,也没管哭哭啼啼的儿媳和兴味盎然的侄媳们,独自一人上了车,吩咐阿幸赶车回府。若说往日她对她们还有些期待,今日的事情发生之后,她便已经彻底的绝了心思。
引发这一场变故的锦绣,却是有些无语的看着围住“三醉芙蓉”无限抒发喜爱之情的祖孙二人。不过一株颜色稍艳丽多彩、花型稍别致精美的盆栽么?比之外面满院子里或高大壮观、或低矮逶迤,姿态各异的芙蓉树,这一盆,也算不得多稀奇的。
除了书本,对别的物事向来看得不重的她并不明白,一个人看见至爱之物时,那种激动澎湃的心情。
终于欣赏够了,安平大长公主移步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饮了一口热茶,冲锦绣问道:“我听闻如梅说长安城及周边城镇她都找遍了,也没寻摸出一株“三醉芙蓉”来,绣儿这株,是从哪里寻来的?”
锦绣笑了笑,回道:“这是家中暖房里养着的,年初的时候,被个傻丫头不小心打碎了花盆再重新种回去,活倒是活下来了,花期却晚了些。没想恰巧赶上了宫伯母的生辰,宫奶奶您又叫如梅姐姐寻摸一株,可见是在这里等着的呢!”这话也确实属实,只她没有说出,若非空间灵泉的滋养,此花早在被福儿打破花盆之后,便再养不活了,更不用提在这时开花了。
“呀!是福儿那丫头么?”如梅闻言,便即好奇的道。“这可真是阴差阳错呢!怪不得你给那丫头取名福儿,果然是个有福气的,我喜欢。白雾,你以后可不许再叫她傻妞儿,也不许欺负她。”
因着锦绣出门总是带着白雾的缘故,她与如梅倒也熟悉,听得这话,便嘟起了嘴,不依的道:“宫小姐,你可冤枉奴婢了,奴婢才没有欺负傻妞儿呢!”
“嘿,你又叫她傻妞儿,还说没欺负她。”如梅趴在锦绣肩上,伸出手就捏住站在锦绣身后的白雾的鼻子,用力揉了揉,坏笑着道,“她可是我的幸运星,快说,再不叫她傻妞儿了!不然,我可出绝招了。”
想着她挠人时那刁钻的手,白雾依稀间都还能够想得起那蚀骨般的麻痒,赶紧讨饶:“宫小姐饶命啊!奴婢听您的,再不叫了,再不叫了。”
如梅这才收回手,表情却有些失望,倒像是希望白雾悍不畏死一些,她才好施以手段逼服她呢!吓得白雾朝后急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