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跟赵启财两个镇上去前,先回村儿一趟,果然没见李氏回屋去,两个人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极品大专生。
李氏平日是不出远门的,跟娘家的关系实在算不上亲密,平日走动的并不格外勤,相好的几个婆娘也在村周围,李氏又懒,屋里有需要采办的,大都叫赵启财跟赵祥两个上城里,也就是逢年过节回娘家呆的时间格外长,平日难得出上几次村儿。
两人话没多说,心里都想着,今个李氏从关家出来后,肯定是上镇上去了太拽总裁,我不爱!
火急火燎往倩倩铺子赶,发现一切正常,才奇怪起来了,去赵启明屋里,一看,也没见人!
周氏也纳闷起来,直说这一整日没瞧见李氏。
赵启明不禁有些火大,顾不上喝几口水,转身就往外走,“上你屋去等!”
赵启财忙拦他,劝说道:“这个时辰,都快下晌了,哥你就别来回折腾了。”叹了一下,“倩倩暂住在你这,我放心的很,红梅那头,今个既然没来闹,先不管她。”
周氏也说:“夜里天冷,赶车也怪不安全,明儿再去得了。”
赵启明寻思一下,“那成,明后个寻空我再去你屋。”
赵启财驾车回了村,李氏仍没回屋,忙活一整天,饭没吃一口,肚子怪饿,起去灶房一瞧,连玉米饼子都没寻见半个!
自关氏嫁来,李氏也是清闲惯了,灶上活计很少插手。往常倩倩在屋时,玉米饼子从就没断过,隔几天就蒸一笼,倩倩这才走了没几天。连玉米饼子都续不上!
走到南头门口,吆喝一声巧铃,半晌的。她才开了门,“爹?”
赵启财冲灶房扬个下巴,“给爹下上一碗玉米面疙瘩。”
巧铃很是不情愿,酸着一张脸儿,“爹再等等,娘马上就回来了!”
赵启财哼了一下,沉着脸儿又进了堂屋。等太阳落山,架不住挨饿,才起去外头菜园子里摘菜去。
傍晚的时候,李氏才黑着脸儿回屋来,一进门。见赵启财在水井边儿上洗萝卜,脚步一顿,就站在台阶下头说起了风凉话,“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屋里有做饭的,偏要叫镇上去,活该你挨饿!”
走了两步,又呸他一声,“你倒宽心。成日惦记着吃,老娘今个在关家门前,险些没冻死!”
听见巧铃跟玉翠两个在房里高声谈笑,又见灶房里冰锅冷灶,一屋子人全指着自个儿,脸一酸。抹着泪儿就往堂屋去,嘴里呀呀叫喊着,“我也是个苦命人啊!儿子儿媳妇不听话,屋里没一个叫人省心的!受了一整日的罪,回屋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赵启财闷头跟进屋,抬眼问:“你上东庄村去,倩倩兄弟没叫进屋?”
他不问倒好,一问,李氏马上瞪着眼埋怨起来,说是自个在他屋门前等了一个下午,别提多寒碜!他关全,连门都不敢开!
赵启财抬眼问:“不定人在不在屋,不开门,你就往回走啊,还就在门前等着?”
李氏哼了一下,“好容易去一回,当然要等着,话儿早说前头了,我跟他屋没完!”又说:“阿如那个死丫头,喂不熟的,也跟着关家人一个鼻孔出气儿,眼看着老娘在外头挨冻,连个声儿都不出!”
赵启财直直盯着李氏,久久没吭气,李氏瞧出不对,声音不自觉低弱几分,“咋,我脸上有花儿?”
“往后,别上关家去闹,传出去,谁脸上都不好看!”赵启财沉着声儿,“你再是眼红,人家阿全铺子也开起来了,没几日就要开业,何苦来着,倩倩娘家多赚些钱儿,咱屋脸上不也跟着沾光?”
“瞧你那点子出息!”李氏嗤笑道:“就你这窝囊样子,儿媳能不反了天?噢,啥事儿都依着她?没门!”
一说起这个,李氏就来了劲劲儿,还想再说,赵启财木着一张脸儿,转身就往外走。他这与平常不一样的异常举动惹得李氏心里怪纳闷,可心里隐隐又虚着,也就没高声嚷嚷,只在他背后嘟囔了几句作罢。
这几天她嘴里说着闹,实际上也就是在屋里成日骂咧,埋怨刁难赵启财,又上关全屋去几回。统共也没闹出啥样大动静来,眼下听说关全那铺子过几日就要开张,气的她俩手直捏成拳砸炕,心里别提多懊恼。
想她在赵家村里,那也是一般人不敢惹的,可每回一离开村庄上城里去,心里就暗暗发怵,再加上赵启明又不是个好惹的,知道儿媳人就在赵启明屋,眼珠子左右转着,在心里寻思着上不上大伯屋去。
她本是想去的,可无奈,赵启明可不像自家丈夫那样好说话,他毕竟是老赵家的老大,威严还是有的,上一回她就见识过了,不给他惹怒,他倒是摆着一张老好人脸儿,可要给他惹急了,马上就变了个人似的!一想起赵启明盯着她那带着寒意的冷漠眼神,就不由自主退缩起来。
要在自个屋,她倒也不怎么惧怕赵启明,可到镇上去,是他屋的地盘,再去闹,一定是讨不着好果子吃的!
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使得她不敢去闹,前头赵勇成亲,她腆着脸儿借去了一贯钱儿,那钱儿还一直没给还!她有心拖延着,前头每回见了周氏,都跟他哭穷屋里没钱,好容易分几个钱,全给老三屋赔进去了,祥子婚事还没办,周氏只管微笑着,也不知听没听出来她那意思,总之倒也从没催过,要是闹翻了脸儿,他屋催着还那钱儿咋办!
左思量右考虑的,赵启明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