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殿,在殷朝时就叫这个名字。殷朝几代的皇帝都在这里上早朝见朝臣,处理公务。
殷朝最后一任皇帝不勤政事,厮混内宫,最后几年甚至干脆就荒废了,可以说殷朝的灭亡和这位的松散有直接关系。先皇与李长乐都选在这个地方办公,也有警戒自己不忘前尘的意思。
先帝在上位之后只是修葺了一下在战乱中损坏的崇德殿,连殿名都没改,就继续沿用了。
谁会想到,它有一天会遭雷劈,还是一个满月之夜,天上连一丝乌云都没有!
这是上天的警告啊!
殷朝末帝的时候都没挨雷劈,凭什么这时候劈它!
晋炀帝李长乐满脸青黑,眼睛四周的黑眼圈简直无法掩饰,早朝只能改在旁边的未央宫,奏事过后,朝臣们窃窃私语,看向皇帝的目光都闪闪烁烁。
皇帝痛快的下了罪己诏,但暗地里还是拜托兄长查找罪魁祸首,他不觉得自己德行有亏需要天罚来提醒,认定了这是人为的。
李长青问过之后觉得胃疼,月圆日就算是夜晚天色也是很明亮的,当天值夜崇德殿的御林军有两个被吓疯了,剩下的口供一致,说见到了九尺长四尺宽的怪物出现在空中,用飞的,还对着崇德殿的屋顶喷了一口火焰,声音像打雷一样……问完之后他忍不壮疑,疯的其实不是两个,而是一群。
怪物什么的真的很像推脱之词有木有?
但众口铄金,再怎么问也是一样的结果,虽然怀疑他们串供了,但法不责众,这么多人不可能个个都被收买,于是线索到这里断了。
李长乐气晕了过去。
李家兄弟暗恨有人不老实,可拿不出证据。朝臣们也有自己的心思,皇帝太强势了他们就显得弱势。但百姓们不会想太多,百姓是愚昧的,容易被蒙骗的,如果不给出合理的应对措施,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宣传,不出一月就能人心惶惶。
“你听说了吗?昨晚崇德殿被雷劈了哟……”
所以皇帝的罪己诏必须下,而且要快,要利索,认错态度还要端正。
……悲催的皇帝。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木尹楠也很悲催。
她的初潮。居然没有如自己所料的那样在二十岁之后才来,竟然提前了!
这肿么可能!
可它就是来了,再不可能。它还是出现了啊!难道还能让它倒流回去不成?
这绝对不是内出血,驾驶一次民用机甲不至于让她得内伤,虽然身体素质还比不上前世,但她驾驶的是民用机甲,不是雷霆。就是十多年没有驾驶了手艺有点儿生疏。差点干掉两个离门口太近的御林军。
对于不相干的人,木尹楠一向很宽容,殃及无辜这样的事情不能做。
春分看着一脸菜色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装死的木尹楠差点没笑厥过去,一扫收到一盒子银簪的冲击 ,她什么时候见过木尹楠这样懊恼,还只是为了这样的小事。
她以为她在烦恼卫生棉的问题。草木灰实在有点脏,用棉花太奢侈——那是高档奢侈品,小老百姓的用不起。
随手提供了月事带。还有草木灰包,被嫌弃的搁置在一旁。木尹楠前世再强悍也是女人,芯片空间里储存了不少小东西,量大有保证……身为将领不可能每个月跑出去购买个人用品,而一劳永逸的药剂会伤害身体。
木尹楠很庆幸自己有储存这种小东西的习惯。包括可以免去每个月痛苦的小药丸一样有存货,她痛苦的是事情第二次超出了自己的预计。第一次就是穿越。
不能料敌预先,这让少将大人无法接受。
“楠儿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带着一脸心事急匆匆来找两人的陈景瑞一见到妹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就忍不住担心了起来,虽然还在气她半年前的不着调,但兄妹两哪有隔夜仇?有其他根本见不得木尹楠生病。
伸出手探了探木尹楠的额头,好似有些烫手?
皱着眉,转身就要出门:“春分你替我看着她,我去找大夫来。”
“别!”春分连忙喊住这个太关心自家妹纸的鲁男子,脸颊上的肉憋的有些发红:“楠儿没事!”
“她这样子,哪像没事?”陈景瑞瞪眼,没好气的道:“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
春分张了张嘴,她终于体会到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可是那话真的不好说出口啊!被陈景瑞训斥的一愣一愣的。她也烦了,皱皱眉:“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丢了面子别怨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找大夫看病能丢什么脸?
木尹楠终于抬起来脸看了陈景瑞一眼,她没春分想的多,当下摆摆手:“不用去的大哥,我没事,就是葵水来了。”
春分差点没笑出声来。
“……”陈景瑞老脸涨得通红,妹纸你懂不懂什么叫含蓄?
这个时代的男子,不至于不懂什么叫做葵水,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妻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都让他在书房睡——别怀疑为什么将军府会有书房,这就是个摆设,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会置办那么一间屋子的,至少,他偶尔还会用来看看书呢!
陈景瑞哑然,看着木尹楠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今儿来有什么事吗?”木尹楠很有眼色的扯开话题,跟男人讨论大姨妈,她再彪悍也没到这种地步,刚才只是一时抽抽了。
差点忘了正事。
陈景瑞赶忙正色,强迫自己忘了刚才听见的话,认真说道:“楠儿,你和春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