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和李长青的控制之下,事情并没有很快传播出去
也好在当时洛宁王府的护卫匆匆跑回来时,正值深夜,并没有太多人看见网游之天下无双。地上的血迹,也一早就被冲刷赶紧,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当时守门的人,早就被控制了起来,哪怕是放出来的时候也被叮嘱了闭紧嘴巴,一个字也不许透漏出去。
这可是皇帝的威胁,若是他们有胆子违背,那就不是一个人掉脑袋的事情了,不想一家子跟着陪葬的话,就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虽然,其实他们也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总是喜欢多此一举,越是隐瞒,知情之人就越是好奇。虽然不能直接问,甚至不能像旁边人询问,但心里头总是痒痒的,总想想探知一些什么才好校园全能高手。
除了洛宁王府,一开始就连陈景慧也是毫不知情。
她还当妹妹已经在回扬州侯府的路上了。虽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难得见到的娘家人就这么回去了,甚至自己都没给她好好践行,但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因着木尹楠的频繁往来,尚书府受人关注的程度大大提高,很多人都想通过她的关系去接触洛宁王府,这让她也有些厌烦。
木尹楠这一走,她的这些烦恼自然而然就会慢慢消散的。
一大早起来,给公公婆婆请过安,又送了丈夫上朝,陈景慧便去了婆婆的屋子里。
尚书夫人屋里很热闹,几个妹妹都在还有大嫂和弟妹们都齐聚一堂。尚书府里最小的一辈之中年纪最大的姑娘今年也有八岁了,比她儿子还大一些。见了她,欢欢喜喜的起身见礼:“二叔母,娘和祖母都不理柔儿,二叔母陪柔儿玩吧?”
“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二嫂还不知道呢!”五小姐率先开口,尚书府里剩下的几个姑娘家,数她年纪最大。平常五小姐对她这个二嫂说不上热情,总有些防备的样子这会儿倒是一脸笑容,显得颇为高兴:“母亲唤了羽衣坊的线娘来,说是要给做咱们衣裳呢!”
所谓线娘,其实是替裁缝铺子和这些达官贵人牵线搭桥的人。不过有一些比较大的作坊,都养着自己的线娘,比如羽衣坊就是如此。羽衣坊在这京中,还算颇有些名声。
“娘?”陈景慧惊讶的看向婆婆,做衣裳倒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一年四季家里总是都要添衣裳的。只是往年,也只是去各个院子里问过身形定做罢了。
而且这个时候,是不是稍稍有些早了?秋里的衣裳才做了没多久呢!
尚书夫人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我是听人说,羽衣坊出了一种新式的布料,拿来做冬衣正合适,想着宜早不宜迟,便喊了你们一道过来。小五她们几个年岁也大了,老是拿过去的尺寸也不合适,便干脆一道再量过。”
这是要量体裁衣了。
这也算是线娘的基本功能之一她们也总要有一技之长,才能推销自家的成衣。这些线娘,基本上都有一双慧眼一眼就能看出各人的形体差异来。当然,为了保证不出差错,还是要用尺子量过记下。
“原是如此,是什么料子,连娘都这样喜欢?”看的出来,尚书夫人似乎也有些高兴。
“她们取了一匹样布过来,你来瞧瞧可喜欢?若是喜欢,就多做两身。”尚书夫人拍着陈景慧的手低头一看她手腕间露出的手镯碧莹莹的,霎是喜人。
陈景慧瞧着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不由问道:“娘这手镯是?”
“不就是你送的那个,这孩子,自个送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尚书夫人笑道。
她是真喜欢这镯子,这才经常带着。碧绿莹润的玉镯,单单瞧着就知道价值不菲。她特意去请人看过,人家说了,这样品质的翡翠镯子,没有个五六千两,拿不下来。
这还是保守价格,人家毕竟还是要做生意的,只给了个成本价。若是到店铺中去买,少不得要个七八千两不止,说不准能上万两,更何况,就是去了,还不一定买的到。
陈景慧看着婆婆的笑脸,有点儿迷糊,她送的,有这么好吗?
那个三千两的翠玉手镯,就那个价格,本身也不低了。但她也是识货之人,婆婆手上这个,明明不止这个价钱。
但,尚书夫人想必也没有必要骗她,她还没到会为陈景慧这个二儿媳妇特意做脸的地步。
“弟妹真是大手笔,这镯子可不便宜。”尚书府的长媳杨氏也笑道,她们都是官家出身,眼里不俗,自然看的出来好坏。这镯子,她先前就瞧见了,婆婆的首饰,她基本都知道,这镯子眼生的很,像是头一回见。她本以为生性有些朴素的婆婆转了性子,是自己买的,这么一说方才知道,原来是陈景慧的贺礼。
心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嫉妒吧,也没那个必要,说不嫉妒吧,好像又不是那样。
其实给长辈送礼物,也是有讲究的。只说这尚书府,傅夫人光嫡子就有三个,还都成家了,儿媳妇们平日里也会有比对。送的礼物,即便比不上对方,也不能差的太多。
她本是问过陈景慧的,人很坦白的说,花了三千两。即便杨氏娘家也算有钱,但三千两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着牙置办了一尊白玉观音——通体无暇的白玉观音,便是自家的铺子里现成有的,成本也有三千五百多俩,售价更是不止这个数了。
本以为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