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外面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天空阴沉沉的,此时已经有北风在刮。
上邪。乱雪、白夜三人围坐在饭桌前用早膳,霍然间,一阵山摇地动,三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之时,屋子里所有的物品已经开始倒了下来,如此情况下,他们的第一反应便是躲避那些向他们砸来的物物品。
而白夜在百忙之中,欲要往上邪身边靠拢过来保护她,但是比他动作更快的却是一条暗黑色的条状物体,那东西直接卷住上邪的身体,在他们的愕然当中将上邪扯出了树洞中。
速度快到乱雪和白夜根本来不及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当怀孕的上邪被扯出树洞之后,白夜和乱雪想要从树洞中逃窜出来也是极其容易的了,毕竟他们不需要再担心身怀有孕的上邪会被物品砸到。
“砰”的一声,当他们刚刚跳出树洞,那棵巨大的树便在他们身后倒了下去,凶猛地砸在地面上,甚至撞到了周围的几棵树,连带着青葱的树叶沙沙地从树杈上掉落下来。
待一切安静下来之时,呈现在乱雪和白夜面前的是被崔颢挟制住的上邪,他的手掐住她的咽喉,使得她因呼吸不畅而脸色涨得潮红。
更让人心惊的是她那凸起的腹部,让人错觉若是崔颢一个不小心,那个小心翼翼守护了很久的小东西便会消失。
乱雪艰难地看了他们一眼,脸色发白,却不敢说话。倒是白夜还镇定一些,看着崔颢问道:“你想怎么样?你快把上邪放了!”凉凉的风里,他的颤音听得更加清晰。
“等楚清朗来了,我自然会放了他!”崔颢拧眉说道:“是他逼我这样做的!”
“他不会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他不会因为我出现在这里的!”上邪沉声说道。虽然呼吸困难,但她还是坚持着把一句话给说完整,愣是一个顿都不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崔颢冷笑道:“三天两头就来这里看你的他,会在看见你被我抓住的时候不出现?”
上邪闻言,内心一震,楚清朗三天两头来看自己吗?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就好像在她生命中消失了一样,消失得那样彻底,他……真的有来看过自己?
望着上邪震惊的表情,崔颢也有些讶然道:“怎么,你不知道?你不是应该对楚清朗的气息比较敏感吗?”
上邪抿着唇没有说话,因为此时,一袭白衣的楚清朗已经从远处掠了过来,见到她被崔颢挟制之时,双脚像是生了根似的,死死地停在了原地。
“我本来不想伤害上邪的,是你逼我非得这么做!”崔颢更紧地掐住上邪的咽喉,警戒地看着前方的楚清朗:“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你死要么上邪死!”
楚清朗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道:“你放了她!”
“这么说你是宁愿自己死咯?”崔颢并未放手,而是冷冷地得意无比地看着楚清朗,仿佛此刻他已经见证了自己最终的胜利。
上邪、乱雪、白夜还有崔颢四人的目光同时放在楚清朗的身上,像是在催促他赶快做出决定。
上邪艰难地道:“我和楚清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会也不需要为我做任何牺牲,我讨厌他,十分讨厌他,相当讨厌他,他不可能为我做出任何牺牲的!”语尽,她低垂下目光,不再看向楚清朗。“所以,崔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楚清朗喉结微微滚动,眸中满是沉痛,他抬脚欲要往前一步,却听崔颢喝道:“你别过来,再过来的话我可不保证不会弄伤她,要知道她现在若是出事,那可是一尸两命!”
崔颢的话成功地阻止了楚清朗的脚步。
“我不过去,你放了她,我但凭你处置!”她说她相当讨厌他,她竟然说她十分讨厌他,到如今他才知道原来她竟是真的讨厌他的……
难怪,她从来都不会想念他!
心,好痛,好痛……
崔颢狞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便先死给我看,在确定你死了之后,我便放开上邪,且答应你,此生好好待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他将一把匕首扔到楚清朗面前:“对,就是用这把匕首,结束你的性命,如此我便相信你所说的话!”
望着扔在地面的匕首,楚清朗眸中一点惧意都没有,他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拾起来,目光却定格在了上邪的脸上。
风很凉,肆意地刮在众人身上,更将上邪的墨发吹乱,丝丝缕缕拂过她的脸,看起来竟是如此凄美,她苍凉地望着楚清朗,不知道是在对往事进行缅怀,还是在难过楚清朗这样为她……
“我不爱你了,就算你为我去死,我也不会感谢你!”终于,她的眸子变得似雪般冰冷,声声将残忍话语挤出唇瓣,毫无感情地看着楚清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可笑!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接受他人的威胁?我若是你,必定为自己的妥协感到可耻!”
“所以,楚清朗你若是为我死了,我必定以你为耻!”上邪恶狠狠地吼道,深秋的风刮过来,冷得她的牙齿直打颤。
楚清朗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上邪,不是这样的!”白发飘散,身心皆是难以承受的痛楚。
此时此刻,他竟是如此卑微,他咬着唇瓣,红着眼眶看着上邪说:“你知道我此刻最想做的是什么么?我多想求求你,再爱我一次……但是我如果那样做的话,你一定更加讨厌我吧?”
上邪回视着他的目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