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耀华,觥筹交错。只是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不是她,他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把酒言笑,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高兴,毕竟雪族之王真的回来了,动荡不安了整整三百年的雪族将会有王者统治了。
这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时刻,这也是以后有些人将结束兴风作浪的时刻。
正所谓的有人欢喜有人愁。
他坐在高台之上,顾思铭与杨思思坐在席间,唯有常舒舒陪在他的身侧,望着底下的人对他跪地朝拜,之后便是恭迎的话语,如此景象,他已经有三百年未见了吧?
心中并无快乐,也无悲伤,唯一感到不安的便是身边没有她!
在接受过他人的敬酒之后,常舒舒也很是恭敬地敬了他许多杯酒,他的戒心一直很重的,但是只是一杯酒过后,他竟看见顾思铭在对他微笑。
他摆摆手,冲众人道:“本王累了,先下去休息,各位尽兴!”语尽,便往殿外走,只是脑袋越来越昏沉。
常舒舒跟上去,搀扶住他的胳膊:“殿下,我送你回去。”
走出大殿之时,一抹凉风吹来,楚清朗清醒了些许,但也只是一瞬,他察觉到有些不对,正想动用法力之时,整个人竟昏厥了过去。
常舒舒将他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左手扶着他的腰,使得他整个人都倚在她的身上,她附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殿下,我送你回去。”
上邪坐在微冷的庭前,摘下一朵花,先是看了看,然后一瓣一瓣地撕下来,像是在数这朵花有多少瓣。
霍然间,有人凑近她的脸,呼吸清晰地吐在她的脸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熟花瓣?”是崔颢的声音以及他那张放大在她眼前的脸。
上邪眯了下眸子,直接扬手啪在他的脸上,将他推离自己:“离我远点!”
然后,继续熟自己的花瓣。
结果,崔颢比牛皮糖还牛皮糖,蹲在她的面前,右手支着下巴,道:“上邪,让楚清朗一个人去应付那么一种诚,你就不怕他不回来了?雪族最不缺少的可是大美人!”
上邪沉默,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好,就算没有大美人,那也还有危险品常舒舒啊!”他继续“好心”地说道。
上邪瞪了他一眼,将剩下的花瓣扔到他的脸上,站起来就要走。
崔颢快速地跟上去,像只苍蝇说道:“唉唉!如果楚清朗走了,你可以考虑我一下啊!我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最重要的是我很爱你啊!”
上邪顿着步,斜睨着他,问:“你的爱值多少钱?能吃吗?”
崔颢嘴角扯了一下:“那楚清朗的爱又能吃吗?”
“当然能啊!而且他的爱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你最好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再跟着我的话,直接杏子核伺候!”说完,继续往前走,感受到崔颢继续跟上来,她冷眼看他,道:“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结果崔颢真的不再往前了,而是站在原地,可怜兮兮地看着上邪。
上邪继续走。崔颢继续可怜兮兮地说:“南宫上邪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楚清朗今晚不回来了,那你以后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上邪像是没有听到,走入房门,直接将门关上。
她并不是去找楚清朗,因为既然说过了相信他,那她就会选择相信到底的。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望着放置在桌上不断燃烧的红烛,一点一点,一滴一滴,直到眼睛酸涩,红烛将尽,却怎么也等不来他。
她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又退回来,心想着,他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复又回到桌前坐好,又是一支红烛开始燃烧,有侍女劝她早些睡觉,许是楚清朗当真被什么事情给困住了。上邪皆是摇头,继续坐在桌前,等候着。
凌晨时分,两只眼皮子开始打架。
上邪揉了好几次眼睛,终究是没有顶住瞌睡虫的侵袭,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梦,一个噩梦。
梦见楚清朗穿了一身新郎装,要和自己成婚,但是成婚之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她,而是常舒舒。
上邪刹那从噩梦中惊醒,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迷迷糊糊地走向内殿的那张大床。
那里一片空寂,没有楚清朗回来过的痕迹。而她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问旁边的侍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侍女答:“已经是辰时。”
辰时?竟然是辰时了。
“你们殿下有没有回来过?”
侍女摇头:“不曾。”
上邪的心登时咯噔一声,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末了,拔腿就往外跑,她要去找楚清朗,一定要找到他。
一定!
柔软的大床,被窗外折射进来的光芒给照耀得有些不真实。楚清朗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缓缓坐起身来……
“殿下,您醒了?”熟悉的声音,却不是想听到的声音。
楚清朗皱眉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竟是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她一身白色里衣,但是脖子上的红痕则扎眼得紧。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略带娇羞。
楚清朗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难当,努力地回忆昨晚的场景,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来伺候殿下更衣吧。”常舒舒从床上走下来,拿起楚清朗的衣服,欲要帮他穿上。
楚清朗扬手挡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