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上邪在京都呆了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大多数时间都在下雪,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外面很少有行人,而她却每天穿着一身红衣,走在纷扬的大雪中。
其实,下雪的时候没有那么冷。这一天,站在风雪中,她笑了。没有等到想等的人,忽然就有点明白曾经南宫情落花了十年的时间,只为在每个风雪飘飞的日子里,吹箫给苏煜听。
那个时候,谁是幸福的?也许谁都是幸福的,只是大家都想不通而已,以为追逐的路上布满荆棘,痛苦不堪,实则,追逐的路上才是最幸福的。
上邪回到语轻城的时候,直接去了春风楼。语轻城地处楚国西南部,天气没有京都那边冷,不过街上的行人还是很少,春风楼的人依旧爆满。
不过,她没有在春风楼里找到北漠和惜城。忽然就想起顾思铭这个妖孽!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楚清朗又不在,她也不能去问他!
想起楚清朗,上邪又猛地想起,他们之间已经一刀两断了,她杀了他的妹妹,抓住他的皇兄,逼迫他的父皇给自己的父亲磕头赔罪,他一定是不想再见到她了,是的,一定是这个样子。
一个人走在寂寥的街上,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按照上邪的想法就是,现在已经将近年关,大家都应该是在准备年货才是,为什么不下雪,街道上还是如此冷清?全城上下似乎都笼罩着一种难言的阴森冷气。
不管了,先去看看乱雪再说,也不知道她嫁给陆紹杨之后,生活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幸福?
为了不引起陆昌顺的注意,上邪并没有走大门,而是悄悄飞身而起,落在乱雪所左院的墙头。上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落在墙头,大抵是想真实地察看乱雪的生活情况吧。
有时候,自己亲眼见到的,比对方告诉自己的要真实很多。
刚刚趴在墙头,便听见屋子里面传来妖娆、阴邪的得意笑声,上邪右手一挥,便将整个屋子给透视了。
南宫乱雪的肚子还没有鼓起来,此时她站在屋子中央,距离她三步开外的一袭彩色衣裙的女子,这个女子,上邪认得,就是几次三番对楚清朗纠缠不清的姑娘,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敢断定,刚才那声妖娆的邪笑就是从她嘴巴里露出来的,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是搂着陆紹杨的胳膊!
这才成婚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啊!上邪惊呼:“我的天!”
“南宫乱雪,你怀了孩子又怎么样呢?现在陆郎不是天天跟我腻在一起吗?以后你若是还敢再闹,信不信我会让陆郎把你赶出府去?”帘子的话语阴阴柔柔的,眉心隐隐现出一抹妖娆的火焰,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南宫乱雪嘟着唇,依旧实哪Q,眼看着快哭了,但是却又没哭。
“不要总是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我,我又没抢走你什么东西,你依旧是陆家的少奶奶,依旧怀着你的孩子,只是陆郎不喜欢你而已,哦,不对,他从来都不喜欢你。”说完,柔柔地笑了。转眸看向陆紹杨:“陆郎,你告诉她你有没有喜欢过她!”
陆紹杨的眸光有些呆,但是脸上却全是对乱雪的憎恶,看着乱雪,开口便道:“我很讨厌你!”
南宫乱雪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她一把推开陆紹杨:“你骗我,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你曾经也说过喜欢我的,你说我这么可爱,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泪水爬满了她的面庞。她还记得,彼时他们缠绵的时候,他说:“雪儿这么可爱,爷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那个夜晚,他是那么温柔,那么贴心,她一直都记得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帘子一把抓住乱雪的手,就像捏住一只蚂蚁一样:“别碰陆郎,他会嫌你脏!”语尽,用力一推,便将乱雪给推倒在地。
在外面看着的上邪简直忍无可忍,飞身而出,落在帘子面前,弯腰将乱雪从地上拉起来,直视帘子的眸子:“我叫南宫上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本身见到上邪忽然到来,帘子已经愣了一下,再听到她的问题,她再次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叫我帘子……”后面的那个仙女二字即将脱口而出时,她隐去了。
“好,很好!”上邪看着她,冷笑了两声:“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名字吗?”
“为什么?”帘子不知所以,便顺着她的问题问下去了,心头里顿时觉得南宫上邪是个傻子。
上邪扬起手。“啪啪”便连扇了帘子两巴掌,再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脚顿时踩上她的胸口,令她动弹不得:“就是为了让我知道,我打的究竟是谁!”
帘子在她脚下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要不是上邪出手太快,她没来得及反应,也不至于被打成这个样子。
“瞪什么瞪?就跟个死鱼眼似的,是想我把你煮了再煎、煎了再炸、炸了再炒?”上邪剑她正要开口说话,便先开口了:“再瞪,本姑娘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帘子觉得自己快被气炸了,除了南宫上邪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有种的,你别那么阴险、卑鄙,你放开我,我们再打一次!”帘子真是恨不得将上邪一口咬碎。
“恭喜你,说对了,本姑娘就是阴险、卑鄙,现在你已经躺在我脚下了,我为什么要给你再给我打一次的机会?你有时间,本姑娘还没有时间呢!”说着,脚下用力碾了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