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到处都洋溢着屎臭味儿,天帝只见点点黑糊糊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挥来,不曾来得及反应,那些个看起来很脏且还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儿出来的东西已经飞奔到他的身上、脸上还有头发上!
他睁圆了双眼,战战兢兢地望着密密麻麻的黑糊糊的东西,忘记了反应,守护在他身边的侍女自然也不知道这些是个什么东西,在她们的印象中,便不曾有谁敢对天帝陛下如此不敬,当下便也傻愣在原处!
见此情景,上邪空灵婉转的得意笑声瞬间肆意起来,弥漫在周围的各个角落里,可令人听之,却无不毛骨悚然!
最先反应过来的,乃是云沧上神,只见他白色身影一闪,便将上邪幻化而出的黑糊糊的东西给全部弹了回去,而上邪亦是因为他的回势而身体不左退三两步。
“云沧上神,将此魔女给朕拿下!”天帝怒不可遏,当下便下了命令!
上邪牵起唇角,冷然一笑,全然不畏强权!
只见云沧上神的千年绳一出,便向上邪席卷而来,可她又岂会乖乖地站立在原处,等着云沧上神的绳子将她绑住?
当下,便飞身而起,堪堪躲过往她身上袭来的千年绳。云沧见状,双目微阖,口中念念有词,那千年绳便不断地追着南宫上邪,大有不把她绑住誓不罢休的趋势!
上邪被缠得死死的,颇有些恼怒,这恼怒更多的自是来自于对云沧上神的恼怒,作为父亲,最宠爱的不就是自己的子女么?可是他不是!
上邪咬牙,满目恨意,冲着云沧道:“你去死吧!”话落,电闪雷鸣,在她还没来得及对云沧动手之时,闪电雷鸣已经往她身上招呼而来,她咬唇,又是这一套!
但是该死的,她在躲避电闪雷鸣之时,竟被云沧的千年绳给牢牢绑住了,“扑通”一声,无法动弹的她跌落在地上,顿时,所有的神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帝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再次坐会到高台之上了,望着底下无比狼狈的南宫上邪,他道:“朕早说过,叫你不要反抗,你偏偏不听!你要知道,即使你反抗,朕照样还是有办法抓到你的!”
上邪“呸”了他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去,不屑看他!
忽然,有人附到天帝耳边,窃窃私语,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待到那人退下之后,天帝便扯开了嗓音道:“南宫上邪,你擅闯地府,扰乱地府秩序,上次本该将你推下斩妖台,让你灰飞烟灭,但是却被你逃脱了,且你还打伤了朕的上千万天兵天将,此罪无可赦免,今日,朕定要亲自看着你跳下斩妖台,你可还有何话要说?举案齐眉!”话语间,天帝自椅上站起身来,严肃地盯着上邪看!
上邪闻言,不怒反笑,道:“你都说我罪无可赦免,你还想要我说什么?跪地求你啊?那我劝你现在赶紧去睡一觉,做个好梦,兴许就能梦见我求你了!”
“你!”天帝怒指南宫上邪,“把她带到斩妖台上,朕要亲眼看着她灰飞烟灭!”
当上邪被带到斩妖台上,面对着楚清朗之时,他竟笑了,“看来上天注定了,咱俩今天一起死!”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似死亡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上邪微微蹙眉,长风挂刮过她的耳畔,将她的墨发缕缕撩起,点点迷乱住她的瞳眸,她望了楚清朗一眼,便扭过头去看天帝以及在场的众神,她说?:“难道楚清朗与南宫情落,也罪至不可赦免,还要灰飞烟灭吗?那么请你告诉我,他们犯了什么罪?”
天帝面色一赧,望了云沧上神一眼,道:“南宫情落可无罪释放!”做出这番决定,乃是因为刚才他被告知,南宫情落乃是一颗玲珑心!天上底下,六界之中唯一的一颗玲珑心,不得伤害,亦不得损坏!
上邪挑眉,“那楚清朗呢?”
“楚清朗乃是雪妖之子,亦人亦妖,扰乱人间秩序,无可赦免!”这便是楚清朗的身世!
南宫上邪略显诧异地望着楚清朗,他似乎没跟她说过他的身世。但是想着以前的种种,上邪发现自己早就应该知道他并非寻常人,否则他如何会使用法术?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是……普通人,而是雪妖之子!
“这就是你喜欢看雪的原因?”她问他,喉咙有些干涩。
楚清朗邪气一笑,“南宫上邪,我和你一样呢,对于世人来说,我们都是不正常的存在!”这话虽然说得淡然,却依稀可见他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忧伤。
正因为与他人不同,所以当他的母妃去世之时,才被禁止此生不能探查母妃去世的原因!可是他心里却真切的知道,母妃是怎样去世的,是被谁人害死去世的!从父皇这么多年来,对他有加的爱护,他便能知道!
没有揭穿一切真相,只是为了母妃而已,母妃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在与父皇的生活中,过得快乐!
绑在情落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她安然地虚弱地站在戾气极重的狂风中,狂风吹扬起她的白色衣袂还有如瀑的青丝,突显出她那一张苍白的精致面容。
而此时,上邪被绑在了情落原来的地方,和楚清朗一起。
“灰飞烟灭也没那么痛苦。”上邪看着她道:“南宫情落,其实你可以替我们好好活着,将世间的姹紫嫣红都看遍,不枉你人世走一遭,更不枉你我相识一场!”豪情壮语,豪迈气场,就好像她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