酼景宫书房内,宋清儒和秦凌风站在书案前,他们对面坐着的是一脸铁青的独孤夜熙。

“岂有此理!北冥国一个弹丸小地竟如此嚣张,近日来不断扰我边塞百姓!”独孤夜熙气愤地将奏折狠狠往桌上一扔,一拳砸在书案上。

北疆大雪封山,奏折加急也要十天才能传到京城。又近年关,此事怕是要年后才能处理了。

“他们很有计划地抢劫我们的商物,粮食,各商行现在已停止了与北冥国的边关生意来往。”秦凌风是独孤夜熙密召进宫的,他对大羲所有的边关商道都很熟悉。他思索了一会又说道,“据我所知,北冥国的幕后有一个强大的推手!”他的情报人员分布各国,商场政事都无一漏下。

独孤夜熙沉思了会,眸光锐利地看向他,“先不要打草惊蛇。边关安抚的事,请清儒知会节度使,粮草运送时要加倍小心!阄”

宋清儒忙领旨,“是,臣已密令宁州御使务必在年前将各边关粮草藏匿好,以防年关防务疏忽被偷袭。”

独孤夜熙赞赏地向点微微点了点头,“东瀛国有什么消息没有?”

“目前是没有。不过据探子回报,东瀛国国内很可能由大将军百步川掌朝执政,百步川一向好战,如果让他执政,那么我国的海防务必要时刻处于备战。”说到这,秦凌风和宋清儒对望一眼,交换了眼色,似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碍于什么不好说出来哦。

他们的神情被独孤夜熙捕捉到了,“有话但说无防。”

“我想说的是,明年就是太子行弱冠之礼了,皇上曾说过……所以,明年,请太子多加小心!”秦凌风把话说出后,松了口气,担心地看着面色严峻的独孤夜熙。

“大羲朝中,林相的门人最近走动频繁,他们和镇边将军赵雪松走得很近。”宋清儒提醒道。赵雪松是赵婕妤的父亲,手握北疆的重兵大权。明年太子行了弱冠礼后接着便是继位皇帝,朝中有异心者众多,尤其是一些老臣更是不服太子年少,居功恃傲,不把太子放在眼中。而去年的江南旱灾,太子又查处了一些贪官污吏,侥幸躲过的都担心太子当上皇帝后会整治朝纲,结束他们的消遥快活日子,所以暗中想策反太子的不在少数。

独孤夜熙听着他们的话,冷峻的眉揪着,但深邃的瞳孔闪着坚定的光芒。

“那人的动向呢?”他看着木窗上蒙着的白色棉纸冷冷问道。

宋清儒和秦凌风一愣,宋清儒上前小声答道,“有所行动,但藏得依然很深。”

独孤夜熙轻哼一声,“藏得再深,明年五月便会显露出来了!”五月是他行弱冠礼的时候。

“还有一事,送与西番国新皇的贺礼已交由使节带去了。”宋清儒禀道。

“西番国三太子立的皇后是当朝宰相的女儿。公主被封为贵妃。”秦凌风把知道的情报加上。

独孤夜熙听了没有说话,眼睛紧紧盯着窗户,似要将那层棉纸看穿了。

沉默了一会儿,独孤夜熙转过身,突然问秦凌风,“凌风,你父亲的事怎么样了?”

秦凌风乍一听他问没反应过来,没想到他会问别的事,过了会才想起他问的许是那件事吧,忙回道,“父亲幸好有母亲严加看管着,所以没将醉春楼的姑娘娶回家。”醉春楼的姑娘他暗中派人查过,是林相买通了的。

“你母亲听说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只最近半年就变成了盛京人人皆知的母老虎了。这是为何?”独孤夜熙轻笑一声问道。

这时宋清儒不待秦凌风开口,便笑道,“盛京半年前在北城开了一家‘芙蓉教坊’,听说那里是女人的学堂,专传授一些怎么驯服男人的本事。”

秦凌风被他这一抢白,也不好意思地呵呵讪笑,“母亲听说了此处,便也去了。”

独孤夜熙听了觉得有意思,疑惑地问道,“有这个地方?”

“半年前有的。现在京城里有一半以上的女人都去过。不过,听说那的学费贵得咋舌,少则几十两银子,多则上百两。现在的妇人真是有钱啊!”宋清儒又感叹一声。

“不过,母亲自去了后,人倒是变得与之前不同了。”秦凌风小声道。

“哦,怎么个不同?”独孤夜熙和宋清儒同时出声问道。这个问题看来他们俩个都很感兴趣。

“母亲会打扮了。而且会坚持一些东西。不像以前总以父亲为天为纲,什么都顺从父亲,用她从‘芙蓉教坊’里学来的话说,这叫‘有个性’了。说来也奇怪,父亲也没再去醉春楼找姑娘听曲儿了,每日里就想和母亲说上几句话,多看几眼。”秦凌风没去进去过芙蓉教坊里面,当然那里也不招待男子。不过,他对于母亲的转变却是很惊奇。

听了秦凌风的话后,宋清儒忍不住问,“什么是‘有个性’?”对于未知的东西,他总想知道。

“说来,这个就跟咱们现在要求女人三从四德是相反的。就是她们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要去做的,有自己想说的。”

独孤夜熙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这和某人想法是如出一辙啊!

“现在的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还想跟丈夫反了天不成?孔夫子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果真是!”宋清儒惊叹。

“可有查出是这店是谁开的?”独孤夜熙装作很平静地问道。

“是……是不老仙馆的掌柜,牛角山大当家何贵的开的。最近京城里的烤肉馆、火锅店都是他开的。”秦凌风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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