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公主这次确实有喜了。”
太医诊完脉向宜妃禀告。
宜妃听了惊喜的看向欣妍:“嫂子怎么这般不小心,怀了胎也不知道,还随意走动。”
她又转头去看太医:“麻烦太医给公主开些保胎的药。”
欣妍慢慢坐起身,笑着摆手:“不用开药了,我身子壮实是不会有事的。”
对太医点头:“有劳太医了。”
“微臣不敢。”那太医赶紧行礼,又慢慢告辞退下。
欣妍拉宜妃坐到身边:“妹子,我这段时间恐怕要在家中养胎,宫里只怕是不能常来的,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说,免的你不明白形式办错了事,若是常人家里倒没什么,在宫里这一步走错可就万劫不复了。”
宜妃认真听着:“嫂子且说吧。”
“那卫氏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只是个辛者库包衣,说起来,这个卫氏身份也尊贵着呢,要不是……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欣妍一点点把姬兰的出身来历讲了一遍:“单凭她一个人就是你得罪了咱们也是不怕的,只是,这卫氏身后可还有一个贵太妃,那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物,在宫里这么多年,未必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如今贵太妃两个儿子都没了,就是孙子也被皇上给杀了,唯独就留下姬兰这么一点子血脉,若是你惹了姬兰,说不得贵太妃要和你拼命的,到那时候,咱们怕倒是不怕,只是没有那个必要罢了。”
宜妃听的满心震惊,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辛者库贱婢还有这样的出身来历,要不是欣妍这个对宫中秘事知之甚详的和她讲,她还真不知道呢,说不得冒冒失失的就得罪了卫氏呢。
也是,卫氏和乌雅氏不一样,人家是有后台的。能拉拢着些,还是拉拢着些吧。
欣妍笑了笑:“你待为什么皇贵妃那般头疼卫氏,不但不敢发落她,还要千方百计的保她。要真是一个辛者库出来的奴才,皇贵妃至于这样费神么,到卫氏生产的时候去母留子也就是了,皇贵妃也是知道卫氏的来历,怕那个暗处的贵太妃。这才手下留情的。”
一点点分析清楚了,欣妍拍拍宜妃的手:“皇贵妃有佟家的人提点,你只管跟着她走就是了,跟在她身后,保你几年太平日子还是成的。”
宜妃点头:“嫂子费心了,我都记下了。”
欣妍起身:“那你歇着吧,我去长春宫再瞧瞧,天儿也不早了,和婉蓉说上几句话便要带三个孩子回家去的。”
宜妃亲自把欣妍送出延禧宫,回身开始盘算以后要怎么做。
欣妍去了长春宫。这时候婉蓉倒不忙了,表姐妹俩坐下说了会儿话,欣妍就借口要出宫告辞出去,等回了太后的寿安宫,欣妍瞧见寿安宫的乱劲,差点没闪瞎了眼,惊掉了魂。
“秋枝,这,这是怎么回事?寿安宫碰上打劫的吗?”
秋枝上前,满脸的苦相:“哪啊。还不是公主家那三个小祖宗,这不,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寿安宫折腾成这样了。太后心疼他们哥三儿,不但不说还哄着宠着,奴婢瞧着,就是这哥三个把寿安宫给拆了太后也不会说什么的。”
欣妍仔细打量着,就见几个丫头正匆匆收拾弄乱的物品。
费了许多力气把推倒的椅子给扶正,又把挪了地儿的桌子摆到原来的位置。再把地上打碎的一些瓷片子,折断的椅子腿收拾起来,另外,桌上地上还留了许多吃剩下的点子渣子。
这,这哪里是寿安宫,分明就成了乞丐窝吗。
欣妍捂脸,这三个臭小子,在自己家折腾也就算了,丢人竟然丢到寿安宫来了,简直……气死了。
“壮壮,淘淘,宝宝……”
欣妍气极,扯亮了嗓门喊了一嗓子。
立时,太后拉着三个孩子从里屋出来:“你叫孩子便叫,那么大嗓门做什么,可怜我的宝贝孙儿,瞧瞧,一个个吓的小脸都黄了。”
欣妍可没瞧到那三个臭小子哪里脸黄,分明玩的脸上红朴朴的好看着呢。
“皇额娘!”欣妍白了跟在太后身后的三个娃一眼,撅着嘴上前:“这孩子是不能宠的,越宠越不像个样子。”
“胡说!”太后可不高兴了,虎着一张脸反驳:“你小时候皇额娘是怎么宠你的,难道你忘了,那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从来舍不得说你一句重话,动你一根手指头,如今你大了,反倒忘了这些,还对我三个宝贝孙儿这么苛刻。”
欣妍满头黑线,不知道和太后怎么讲,没办法,太后最大嘛,她惹不起太后,可管三个臭小子还是成的。
“壮壮,你是大哥,你告诉额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郭罗玛嬷的屋子弄成这样了?”
壮壮低了头,上前一步,指指被拆掉的椅子腿,还有那些挪了位置了桌子:“额娘,儿子只是告诉郭罗玛嬷儿子的力气大,郭罗玛嬷还不信,说额娘小时候力气也好大的,儿子就想试给郭罗玛嬷看看,一不小心……”
欣妍咬牙:“淘淘,你来说说。”
淘淘小脸一仰,有些病弱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迷蒙:“额娘,儿子一直在屋里看书,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欣妍再度把眼光挪到宝宝身上,那孩子胖乎乎的,一张小圆脸粉白粉白就像观音座前的童子,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看出长大之后必是容貌不凡的主:“额娘,这可犯不得儿子,儿子自己吃点心,郭罗玛嬷这里的点心真的很好吃,儿子都没吃过,谁知道,大哥说累了过来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