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勋小暮,他喝清水,手中抽动着一副扑克牌,我只是觉得,他是一只妖兽,因为他醒酒的速度实在令人惊悚。
勋小暮忽然来了一句,“诶,(桥牌)?”
我,“玩这个人不够,我们才两个人,那个需要四个人玩。”
勋小暮,“你会打桥牌?没听说你会这种高雅文明、顶级高智商的竞技类的游戏?和我朋友一样,她的桥牌打的就很好。”
我抓了抓鼻子,“桥牌?不就是斗地主吗?这玩意还高雅?还文明?还顶级高智商?”
他像看着一只从地里面钻出来的土拨鼠一般看着我。
我赶紧从包包中把计算器拿出来,开始计算一杯抹茶拿铁的卡洛里。
“每一百克的热量是63大卡,但是需要是脱脂奶,脱脂奶,大叔,您这泡的这个是脱脂奶吧?”
max嘴角有些抽搐,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的点头,“是的。”
“那糖呢?是不是天然蔗糖?如果是话,热量很高的。”
……
勋小暮一拍桌子,“你有完没完?”
我委屈,“没办法。你手底下的那个修女ada姐姐和on张都太厉害了,他们说了,如果我敢胖300克,他们敢把我剁了包饺子吃。”
我眼珠一转,连忙拿出纸和笔。
“要不这样,七少,您给我写个凭证,就说这杯抹茶拿铁是你让我喝的,等星期一我要是体重超标了,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他不理我,径自在那里弄扑克牌。
要说,他的牌技据说是他九爷爷从小从牌桌上带出来刀纤信用卡的时候,他就用这个牌技在伦敦唐人街外面的赌场混饭吃。
“七少,您不会见死不救吧。”
啪!
他把牌往桌子上一扣,来了一句,“嗯,你去死好了。”
我手指他,“你……”
“七少。”马克思大叔适时出现,他微微躬身,说,“四少的视讯。”
“athu?”勋暮生一点头,拿着杯子喝清水,“把电脑拿过来好了。”
马克思大叔安静了一下,看了看我校园全能高手。
我很识相的站起来,“大叔,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坐下。”勋暮生忽然发话,然后冲着马克思大叔说,“把电脑拿过来吧。”
大理石桌面上放着一个轻巧的银色ai.
“哥。”勋暮生说。
“又喝酒了吗?”四少的声音从电脑中传出来,诡异的就好像人在耳边一样。
“没有。”
“说谎,你的瞳孔外圈是红的,虹膜充血,你体内酒精过量。”
勋暮生没有反驳,他低着头,手指支在额头上。
“嗯。别说我了,哥,你在哪儿?还在洛桑吗?”
洛桑?
瑞士洛桑?
我直乐,开什么国际玩笑?
几天前,四少已经到仲宫了,为什么勋暮生不知道呢?
“lance,谁在你身边?”
这个声音说的极其凛冽,让我脑子中浮现出他那双眼睛。灰色的,带着少许无机质的透明感。
“咦?”勋暮生凑到电脑前面,“是max。”
“不是。把电脑转过去,我知道那个人在屏幕后面。”
勋暮生看着我,点了点头,“好吧。”
于是,根本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把电脑的高分辨率摄像头冲着我,当时我正在偷偷舔抹茶拿铁。
勋暮生打开视屏,电脑中一片黑暗。
对方没有开视讯通话。
我只看到璀璨的屏幕上闪动着skype的界面。
据说这个软件的通讯加密技术超一流,国际刑警对它简直就是又爱又恨。因为很多西西里的黑手党都用po很难找到他们的行踪和通话记录作为证据。
这是什么情况?
“alice,电脑中是我哥哥,他正在洛桑开会,你可以和他打个招呼。”
不明就里的勋小暮来了一句。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难道说,你哥哥根本没有在洛桑,其实他就在仲宫,就在我那个地下室里面?还是说,你哥哥的手臂上有这个国家异常罕见的贯穿伤,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因为你不值得信任?
是这样吗?
我看着电脑,像叶宝宝捧着高粱花子那样,笑的一脸的灿烂,冲着电脑来了一句,“hi.”
安静。
寂静……
冰冻。
无人说话。
很尴尬。
总之,说完这句话,我都想要效仿一个很古老的动画片里面的人间大炮,穿着一身鲜红的好像烧红的螃蟹一般的衣服,双手伸出,绕一个巨大的圆圈,然后大吼一句:
“时间——停止吧!!——”
良久,电脑中传出不带有人类情感的声音,“小姐,我不怎么欣赏你的幽默。还有,lance,我可以和你私下谈谈吗?”
清场。
看样子勋家兄弟有私房话要密谈。
我连忙退散。
马克思大叔的行动力非常值得称赞。
他很快把我请到一个能看到荷花池子的屋子里面,沙发旁边的原木茶几上甚至已经摆好了一份华美的冰激凌。
“这个……我不能吃。热量有些高。”虽然这样说,可是我的两个眼睛珠子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华美的水晶盘子。
max大叔倨傲却又恭敬的说,“这是豆制品和冰冻酸奶制造的甜品,热量几乎为零,请慢用。”
呃。
欧美名流的生活方式比较诡异。
他们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