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嫣舒了口气:“皇上早些解惑,臣妾也不至于大半夜的睡不着了。”
狄秋浔哼了一声,看不清神情,但像是十分愉悦的样子。
红嫣也忍不住笑了:“皇上幼时,必定也十分顽劣,不然怎么会这般清楚其中关窍。”
狄秋浔沉默了一阵,方道:“朕幼时不能顽劣。”
红嫣一听,十分惊讶,狄秋浔却不再出声,似乎睡去。
第二日红嫣再一次在狄秋浔的紧抱中醒来。这段时日以来,两人入睡后已习惯了钳制与被钳制。红嫣望着他清秀的侧脸,心中不免想着,自从自己明确表达了不愿的意思,他当真没有半分越矩。不召宫妃侍寝,反倒日日在她这处做和尚,难不成真是体虚不能行房不成?他至今没有子嗣,可不就是个好证据么。
心中浮想连翩,脸上神情瞬息万变,连狄秋浔醒来都未曾发觉。
狄秋浔看了她好一阵,才出声问道:“在想何事?”
红嫣一脸心虚!随即又收敛了神情,呵呵笑道:“在,在想逸郡王今日是否会再来……孩童么,总不愿服气。”
狄秋浔的目光像要将她洞穿了似的。红嫣更心虚了。
好在时辰不早,他要去早朝,便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无论你方才心中所思为何,朕都可以答你:绝无此事。”
红嫣笑着下了床,替他更衣,避而不答,不免有些报了昨日一箭之仇的得意:也教你百思不得其解!
狄秋浔看她面带笑意,眼神得意狡黠,实在也无法和她较真,只是淡淡的送了她两个字:“顽皮。”
宫人们听到响动,鱼贯端了洗漱用具进来服侍。
红嫣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乐滋滋的,举手投足十分轻盈的样子。看得狄秋浔终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狄显瑫昨日告状未果,只觉皇祖母听闻是这舒才人,神情便有些变化,到末了还不许他来生事。心中便更为愤然。
今日特地寻了张弓箭来。
跟着他的小宦官,名字叫张来的,不免胆颤心惊:“郡王,可别真闹出事来。”
狄显瑫十会不耐:“怕什么,用的箭都是去头的,顶多疼一疼,伤不了人。”
“这万一射着眼睛……”
“行了,本郡王的箭术,你还信不过么?快蹲下来!”
张来不敢反抗,只能认命的蹲了下来。
狄显瑫踩着他的肩,趴上了墙头,左右张望着昨日的舒才人。
却见个宫女张着双手,举了纸,横着自他面前过去。
这纸上头似乎有字,狄显瑫定睛一看,上头写着“你来啦”。
狄显瑫不由哼了一声:“知道本郡王来了,还不出来受死?”
听到这声音,又有名宫女举了另一张纸出来,上面写着“你若能做到一件事,便让你看一条世上绝无仅有的狗”。
逸郡王最爱养狗,爱狗成痴。这是红嫣跟人打听到的。
狄显瑫意动,心想自己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这女人受皇叔宠爱,八成真有什么稀奇未见过的狗也说不定,等他见了,一定要讨了来,还照样要收拾这女人!
于是便大声道:“什么事?”
又从左面出来个宫女,狄显瑫忙去看她手中的纸字“常人伸舌时不能用鼻子吸气,你能吗?”
狄显瑫将信将疑的将舌头伸了出来,鼻子吸气——完全无碍!他果然有异常人!他一脸兴奋。
正这时,又有个宫女举着纸走了出来“你照照镜子,便见着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狗。”
狄显瑫愣了片刻,舌头也忘了收回,反应过来后便气炸了,忘了自己正踩在人肩上,脚一移,便摔了下去。
举纸的宫女早得了吩咐,奔入屋内,将手上的纸扔入了火盆烧尽。
娥眉不免有些害怕:“才人这般戏弄于他,不怕太后怪罪?”
红嫣笑着道:“从昨日之事来看,若无伤大雅,太后也不会怪罪。再则,我若好欺,总有人将他当成枪来治我,便没完没了了。孩童么,反过来多治他两次,让他服气了,便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不好意思。
我说今天又包饺子了,你们信吗?
真的不是愚人节玩笑。
周日,我老公打算召一帮朋友来家玩,明明冰箱里有冻好的,但他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大家伙一边现包饺子一边聊天。他大手惯了,又弄了两脸盆馅。
但最后,一大帮朋友各自有事没来,只来了两个。包了一部份,煮了吃掉,擦了嘴走了。
最后……你们懂的!
我已经恨死饺子,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