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甚是头痛地抚了抚额,随即坐在了椅子上。“碧叶,你起身吧。我走之后,可是有其他小主来了?”
得了骆主子的令,碧叶才敢起身。恭敬地站在骆主子的身前,碧叶恭敬地说道:“骆主子,清主子来找过您。敲门仿似有急事一般,奴婢觉着她若是见不到您人不会走开,奴婢只能斗胆冒充您……”
“清主子?是何人?”沈骆皱了眉头,她不认得那什么清主子,有急事来找自己?沈骆有些怀疑,看向碧叶的眸子变了又变。
“骆主子,清主子是大理寺少卿之女。奴婢这些话全都是真话,掺不得半点假话。”碧叶说着又再次跪了下来。沈骆抬手扶起了碧叶,“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息吧。今晚之事,不得告诉旁人。不然,碧叶,你在宫中这么多年,熟知皇宫中的规矩吧?”
碧叶站起身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骆主子,碧叶去给您端洗漱水来。时辰不早了,你要早些歇息,明儿早上还得阅选。”
“不了,明日洗漱。你这么晚去端洗漱水,不是在告诉那清主子我现在才就寝么?你先前骗她的话不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碧叶一拍脑袋,福身行了一礼。“还是骆主子想得周到,是碧叶疏忽了。”沈骆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碧叶下去。当听到屋门吱嘎一声响时,沈骆绷着的身子松了下来。头疼得厉害,烦躁地拍了拍桌子,她不去找别人,别人倒是来找她了。宇文尚和她见面已经做得极为隐蔽了,难不成即便如此秘密地见面,那些女人还是知道了她和宇文尚的关系?
那厢宇文尚并未直接去东宫寝殿歇息,而是径直去了东宫书房。小福子点了蜡烛,静候在一旁看着殿下在批阅折子。殿下,真真是辛苦,和骆主子见了面,还得回来批阅这些奏折。这么多奏折,殿下您今晚不睡觉了?可是,当小福子偷眼看向殿下时,又觉得殿下虽是劳苦批阅奏折,但是半点看不出劳累。那上扬着的嘴角,那满面的笑容。殿下,难不成您又和骆主子在皇宫外春风一夜了?
“殿下,可是饿了,奴婢准备了些糕点。”赵宁的声馔废炱穑宇文尚轻嗯一声,赵宁脸上一喜推了书房门进了来。当看到殿□旁的小福子时,赵宁心里头一阵失望。这几日,小福子一直在书房内伺候殿下,原来这都是赵宁的分内事。
“赵宁,如此晚了还去准备糕点作甚。放在旁边的矮桌上,快去歇息着。”今夜的宇文尚心情特别好,因为他脑子里头已经又有了个计划,这个计划能保准让骆儿提前进入东宫。是以,出口的话也没了平时的严肃,泛着一股子温柔。
不知情的赵宁心上一喜,以为殿下终于对她上心了。看着手中的糕点,赵宁愈发下了决心。看着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笑着说道:“小福子,这夜也深了,您怕是也累了。殿下,让小福子下去歇息吧,赵宁来伺候您。”说罢后,赵宁将糕点放置在桌上,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们两个都下去。”说罢后,宇文尚抬头分别看了眼小福子和赵宁,而后低头再次批阅奏折。
赵宁怎么也想不到殿下竟会让她和小福子都走,可是,她糕点都已经端来了。她不能走。赵宁双手抓着裙摆然后再放松,心里更加坚定。今晚是决定她命运的时刻,她必须赶在秀女阅选结果出来之前,成为殿下的女人。
小福子知道殿下说一不二,于是,立即弯腰行礼,“小福子这就退下。殿下千万注意自个儿的身子。”说完后,小福子躬着腰退出屋子,临走之前对着赵宁一使眼色。赵宁对着小福子点了点头,可耐等小福子出了屋子后,她还站在矮桌旁。
宇文尚批阅好了一本奏折后,揉了揉眼眸。抬头看向赵宁,眉头一皱。赵宁知道得罪了殿下,立即跪了下来。娇柔地说道:“殿下,您今晚太过劳累。奴婢很是担心殿下的身子,吃一块糕点再批阅奏折吧。奴婢斗胆,还望殿下恕罪。”
“瞧着那糕点像是桂花糕。”宇文尚看向桌子上摆放的糕点,脑海中又想起了某位佳人满嘴桂花糕的神情,不禁扬起嘴角露出笑意。
一旁的赵宁看到殿下脸上的笑意,心里头愈发欣喜。殿下心里头其实是有她的,不过是碍于身份的问题。殿下,赵宁欢喜你,一直一直都欢喜你。一**情|潮如浪花一般打在赵宁的心上。
“殿下,这是奴婢刚做的桂花糕,还热乎着呢。”赵宁说罢后没有殿下的令竟径自端起矮桌上的糕点放在书桌上。
宇文尚脑子里全是沈骆吃桂花糕的神情,他自小不喜欢吃桂花糕。可骆儿马上就会真正成为他的娘子,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心尖上的人欢喜吃的东西,他到底要吃上一吃。遂,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入了口中慢慢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