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招展地出现在了眼前。

“娘亲,看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沈骆一听就知道白蔓清来了,语气里带着撒娇的需要得到肯定的口吻。她记得以前在爹娘面前说过一次,爹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说了,沈家铺子衣裳的质量爹爹信得过。自此后,沈骆再也不在爹娘面前说诸如此类的话了。

嘴里吧唧吧唧吃着桂花藕片,抬眼看过去,哟,粉色连衣裙,裙边有一圈绿色的圆点,腰间一条墨色丝带,盈盈一握的小腰立刻突显。不过,这颜色未免亮了点,放在沈家铺子里,就是一件极其普通的衣裙。白蔓清的动作未免夸张了点,一直在转圈,转的她的头都快晕了。

白蔓清停下动作,眼神一窒。“表姐也来了?”她这么大的人就杵在这儿,敢情这位小姐才发现。

木芸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前些日子就与你说了,你这丫头就是不长记性,一点规矩都没有。”

看着舅母开始数落表妹,沈骆连忙开口圆场,她可不想再让白蔓清再次记恨自己,说她一来就抢了她的爹爹,抢了她的娘亲。

“舅母,表妹的这件衣裙委实好看,年长了一岁,眼光愈发好了。人也越发的美了。”

“美有什么用,一点都不懂事。”

沈骆汗颜,舅母的侠女风范来了,说话直截了当。看白蔓清嘟着个嘴就知道她心里十分不爽,她一不爽,倒霉的就是自个儿啊。

“将军回来了。”

听到外头小厮的叫唤,沈骆擦了擦嘴,舅舅这次回来得好及时啊。当即起身拍了拍衣裙,她这位舅舅,一直被二姨夫笑称粉雕玉琢,一张似是女子的面孔长在了男子身上。是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对二姨夫避之不及。沈骆极其喜欢她这位唯一的舅舅,温润如玉,每年来一次,舅舅都没有什么大变化,一点都不显老。

“骆儿来了,让舅舅好好瞧瞧。”白予齐拉起沈骆的手,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越看越像当初的大姐。他忙于朝中事物,得不到空回去看望下大姐和大姐夫。

沈骆此时心情极为愉悦,眉眼弯弯,嘴角含笑。这幕落到白蔓清眼里,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那是她的爹爹,一回来都不看看自个儿闺女的新衣裳,愣是对沈骆嘘寒问暖的,又不是多年不见。

白予齐点了点头,“长得越来越像大姐了,性子也愈发沉稳了。等明儿进了宫我也放心些。”

沈骆本来是一直笑着的,奈何一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怎么都笑不出来了。不是让大臣的女儿进宫吗?她是大臣的亲戚,进宫这事儿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吧。不会这么倒霉吧,倘若她要是进了宫,又要和白蔓清呆在一块了。

沈骆仍在疑惑惊讶中,并未开口答话。站在一旁拎着裙摆一直被冷落的白蔓清听到爹爹的话时,心中的酸水立即变成一股股怒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凭什么沈骆也要进宫,这次进宫意义非凡,太子十七岁,依照月翔国的规矩,十八即可以纳太子妃。这次叫十二到十四岁大臣适龄闺女进宫无非是考察考察,未来的太子妃指不定就在明天进宫的女子中间产生呢。沈骆倒好,横插一脚。

“哼,爹爹娘亲一见到沈骆来就忘记了自己女儿了。”拎在手中的裙摆被狠狠甩落,火气正在头上,白蔓清当着爹娘的面直唤沈骆的大名。白予齐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木芸脸上的火气也蹭蹭蹭地冒了上来。白蔓清浑然不觉,甚至跺了跺脚,最后索性跑进后院。练武的女子力气很大,沈骆觉得地面因为白蔓清的跺脚都在震了。

“哎,我家蔓丫头什么时候能长大些。明儿就要进宫了,她这个性子可怎生是好?”白予齐眉头一松,换上了哀怨的神色。这个粉雕玉琢的舅舅愁眉苦脸的样子,若二姨夫看了不知又要说什么话了。

沈骆扬起笑脸,对着舅舅舅母甜甜一笑,继而开口:“舅舅放心,皇宫规矩多,表妹自会收敛。”

木芸此时怒气也下去了,伸手抚额。“骆儿也就比蔓蔓大一岁,人却懂事多了。看来是皇宫里头的人知晓骆儿今儿来了。现在大姐夫铺子开得越来越多,让骆儿进宫在常理之中。骆儿啊,你明儿也是第一次进宫。皇宫规矩甚多,你注意着点。不能太过张扬,能躲就躲能忍就忍。进宫时间不会长的,等出来了,舅母好好做顿饭给你吃。来人啊,去给骆儿准备些衣裳,尽量朴素点。”木芸一声叫唤后,一名婢女低着头领命而去。

白予齐让木芸好好和骆儿说些进宫事宜,自己迈步去了书房。木芸拉着沈骆的手进了后院,沈骆很是不懂,她带了衣裳,为何还要准备衣裳。

“骆儿,大姐和大姐夫素来宠你,穿的衣裳比皇宫里头公主的衣裳都要好看。月翔国皇上只有一个公主,宠得不得了。衣裳万不可比公主都亮眼,惹得公主不痛快了对你没好处。”

沈骆一拉舅母的手,“舅母,皇宫要什么有什么,公主穿的衣裳怎会还未有我的衣裳好看?”

木芸摇了摇头,“宫中衣裳虽是贵重,可花样就没沈家铺子多了。有好的衣裳大姐夫估摸着都要珍藏起来给大姐和你穿吧。皇宫里头包括一众大臣贵夫人赶的就是花样多,别致。”沈骆点了点头,哎,皇宫就是皇宫啊,衣裳最贵重不说,还不许人家穿的衣裳样式新颖,真真是霸道。

白蔓清这丫头是真生气了,打从进了自己的闺房后愣是没出过门,连晚膳都是婢女端进去的。木芸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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