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通依然很沉稳的看着柯俊仁与恩里克,淡淡的说道,“阿俊,按你的意思,我交出股权和不交出股权都是一死,那我又何必交出来呢。”
“哼,王福没跟着你上船,但我保证他走不出澳门半步。等你们一死,我会慢慢的找出王福,股权早晚是我柯家的。”柯俊仁毫不隐瞒的说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赢了最终的赌局?”叶通目光直视着何俊仁,一股威压自身上散发出去。
柯俊仁与恩里克知道叶通功夫不浅,两个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旁边的枪口都对准了叶通三人,只要他们一动,根本不用下令就会开枪。
“叶通,你没赌本了,最终的赢家不会是你。”恩里克冷冷的说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薇,此时却银铃般的呵呵一笑,指着恩里克说道,“喂,我说混血种,敢不敢跟我赌一局,我赌叶叔肯定赢。”
丁薇一说话,恩里克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死丫头,等一会我会让你最后一个死。敢用枪指着我的头,你的手指会被一根一根切下来。”
“费什么话,我问你敢不敢赌。”丁薇不在乎的说道。
恩里克一拍桌面,“来人,把这丫头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沈斌怒吼了一声,藏在袖子里的右臂瞬间变成了银白色。
丁薇仿佛受到‘惊吓’一样往沈斌身上一靠,扑在了沈斌的怀里。沈斌觉得有点奇怪,不明白丁薇这是要干嘛,为何要挡着他的去路。
几名保镖用枪指着丁薇和沈斌,恩里克说这女子最后一个死,他们到不敢开枪。
叶通微微一怒,“恩里克,何必这么着急呢。咱们的赌局现在才刚刚开始,你不会是不敢赌下去了吧。”
恩里克与柯俊仁一愣,叶通沉稳的气度让他俩有点摸不着头脑。莫非,叶通真的还有后手?
丁薇趴在沈斌的怀中,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斌,我听到底层有人动手了,不用着急。”
沈斌一怔,怪不得刚才丁薇会露出那种笑容,看样子,叶通的人开始反击了。不过,沈斌有点不明白,这么多枪对准着他们,叶通最后还不是要放手一搏吗?既然这样,为何不趁着刚才对方没有完全掌控局面时候动手。
底层驾驶舱里,此时船员正往外搬运着尸首。刚才那六名男子,没有一个活着的。维纳已经控制了二层以下,但他并不急于上去救人。游轮即将进入香港中港码头,他知道赌局即将进入尾声。
恩里克与何俊仁互相看了一眼,恩里克摆了摆手,让保镖后退,“叶通,我真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可以翻盘的。”
叶通微微一笑,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了,恩里克,最后的底牌,恐怕会让你感到意外了。”
叶通说完,游轮突然响起两声长鸣。紧接着,众人明显的感到游轮的速度慢了下来。
恩里克与何俊仁脸色一变,这可不是到达公海的样子,而且外面传来不少嘈杂的声音。所有人刚才都把精力集中到赌厅里,没人关注外面的情况。甚至连丁薇,都没在意听一下外面的情况。
没等何俊仁差人去问怎么回事,窗外一个家伙转头一看,吃惊的喊道,“少爷,船~到码头了?”
“什么?到码头了?”何俊仁一惊。
叶通呵呵一笑,“不错,应该是到码头了,不过不是澳门码头,而是香港中港码头。阿俊,我劝你赶紧让人收起武器,不然等会港警一上船,你们可不好解释。”
何俊仁脸上的肉颤了颤,在公海上他可以杀人,但在中港码头他可不敢。
就在这时,窗外的保镖一阵骚动,门口的几个人一闪身,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推着石佛再次走了进来。石佛的脸色有点灰暗,与沈斌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
“阿俊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小伙子们,你们都退下吧。”石佛苍老的声音在赌厅里响起。
赌厅内外的保镖互相看着,目光最终都看向了恩里克。恩里克苦涩的点了点头,到了香港,他不能再杀叶通三人。反过来一样,叶通也不敢对他们下手。
众保镖收起枪退到了甲板上,马成伟长长的出了口气。到了这地步,他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向叶通倾斜。
石佛的目光看向叶通,喘息着问道,“叶通,如果你我的赌局是你输了,会不会依然这么做?”
叶通默默的点了点头,“先生,这是我与您最后的一搏,即便输了,我也不想放弃。”
石佛冷峻的目光扫了叶通一眼,“很好,这一局,应该说从我答应你开始,你就在准备了。赌术,有时候不光是指在赌台上,赌台之下的局才是最大的局。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你与西方赌界,应该联手在外围下庄,已经横扫你的赔率了吧。”
叶通没有隐瞒,再次点了点头,“不错,柯家自认为这是一场必胜的赌局,外围下注者也不看好叶家。所以,我一直示弱抬高赔率。”
“那你要是输了呢?”石佛接着问道。
“我输了,你们不会活着到达中港码头。这条船十年前是我买下的,可以说船上所有的人都是为了今天的赌局而活着。这个秘密,除了内人包括阿福都不知道。先生,为了叶家的老老少少,我不得不这样做。”叶通说完,目光冷冷的看向何俊仁。
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一名香港高级警司在船长维纳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