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连篇,无疑是在自荐和打广告,易凡也不打断,就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最终钟赑还是‘真情流露’,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有些激动的用拇指指着自己道:“好人?他奶的,我像是好人吗?有钱再说,没钱…一律免谈,哼,跟你废话那么多,有事给钱,没事我就不送了。”
易凡一脸深意,指了指钟赑,笑道:“钟三贝,你这话有些嚣张了哦。”
钟赑眼光独到,察言观色也是练得如火纯情,单从这句话中就闻出了些味道,虽然不知为何,但反正绝对不坏。
脸色一变,钟赑焕然一副客气摸样,搓着手跟老鸨似得,抖着眉毛笑道:“吴小哥有何指教,不妨说来听听,让大哥给你些意见。”
“去你的,别叫的那么亲热。”易凡狠瞪一眼,开门见山:“我也不瞒你,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打算在龙山城长待。”
“关我屁事。”钟赑不听话了,即刻又反应过来,赔笑道:“吴小哥,可是打算猎兽挣点外快?”
易凡点头,很干脆:“是,但我对噩兽山脉不太了解,所以想和你讨教讨教,毕竟这关系着长期合作,还希望你多留点心啊。”
这话里有话,说得不清楚,但钟赑识人无数,还是能够听得明白,最后一句其实是在提醒他,只要易凡不死,他就有用不完的钱,但如果说漏了什么,一切可要重新计算了。
钟赑不过是一介商人,还是个小气的商人,这种打包票的事他从来不做,虽然对噩兽山脉有些了解,但从来没有人有实力横越的山脉,又岂能了解透彻?
正在拟言时,钟赑突然想到什么,‘啊’的叫了声,让易凡稍等片刻,匆匆忙忙走进仓库。
过了片刻,老头手里拍着一本册子,满意走来,道:“这是当年雨小子为了应急,在我这当下的东西,我想你应该会有用,要赎回,不二价,二百两。”
易凡接过小册,书本有些老旧,面上些有五个小字:神州玄兽录。
易凡翻都不翻,二话不说交出二百两赎回小册子,这下干脆,让钟赑有股被宰一刀的感觉。当年雨灵争才当了五十两,所以不管怎么说,钟赑都海削了易凡一笔。
但易凡想都不想就拿出二百两,显然此书极其重要,如果说是四百两,估计他出手一样会毫不犹豫。
钟赑心痛,并不是没宰成,而是宰少了。
话说回来,易凡之所以出手会如此豪迈,要知道,雨氏一脉本就是精于驭兽的部族,能够驭兽,对野兽的了解自然十分透彻。
然而神州玄兽录,顾名思义,里头并不存在驭兽之方,而是记载野兽的一本笔记,易凡交完钱后,随意翻了翻,发现里头不只有噩兽山脉一项记载,很多不同大山的野兽都被详细介绍,无论习性、出没位置、季节迁徙、年龄实力、与生俱来的绝技…等等,都被仔仔细细的记载在里头。
从这层就能看出,此册绝非一人所能完成,定是集合了雨氏历代先祖的知识,所写成的一部精华,光是这层贡献,又岂会是区区二百两能够买得到的?
但易凡买到了,不多不少,刚好二百两,越想越是心喜,笑声也越来越大,瞧他如此疯狂,钟赑懊悔得紧,感觉体内热血流淌,在胃中不断翻搅,顿时有股吐血的冲动。
钟赑自喻经验老道,不住问:“不就一本介绍野兽的小册子,至于那么开心吗?”说话的同时,心想,死也要死个明白,要是这小子敢胡乱糊弄,闹得自己气血不顺,那非得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易凡渐渐收回笑容,掩盖不住的爽意,坦荡的呈现在脸上,每解释几句,便窃笑个半天,感觉上有些变态,之后就接着继续说。
钟赑越听越是惊讶,雨氏先祖集结下来的知识,岂能用金钱衡量,说不准里头或许留有惊人的秘密,倘若解开,恐怕便是享之不尽的钱财。
古往今来,白绸过水浮出地图,火烧阵册留下不灭金字,宝刀断裂深藏惊世功法……等等诸如此类之事,无不是先祖刻意隐瞒,留给有缘人得之,谁有感笃定这本册子只是表面上那么平平凡凡?
想到这里,钟赑‘噗’地一口大血狂喷而出,易凡避之不及,被喷的满脸都是,急喊道:“钟掌柜,你…你没事吧?”
钟赑捶心肝都锤不回‘当初’啊,无奈唯能抖着手,伸向易凡,声音可怜道:“卖你一本册子还得我吐血,好心你再贴补点吧。”
都吐血了还想着钱,死了活该。
易凡没良心地翻了翻白眼,拱手道:“去你的,安心上路,等你走后,我会烧了当铺,让你在地府也做掌柜的。”
“你…你敢咒我……”钟赑满是不甘,不知再演哪一出,死了半天还没死干净,见易凡那死没良心的理都不理,最后他索性站了起来,白着张脸,虚弱道:“今日本店打烊,老夫还赶着去看大夫,客官明日请早,老夫就不送了。”
易凡也赶着回去研究‘神州玄兽录’,点头道:“那我明儿再来看你。”
钟赑囧这张脸,苦笑道:“老夫能帮的就这么多了,你就好心让我多休息两天吧,待下回有好东西再带来给我乐一乐。”
易凡哈哈大笑,看着钟赑吐血,就想起祝荣罡那血流不完的家伙,笑道:“行,不过下回你可别再吐血啦。”
钟赑白了他一眼:“你出手阔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