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改名换姓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隐藏身份,要骑一头迅虎出去,明摆着是要给人猜忌,这结果他可不想要,所以硬是将迅虎推了回去。
推回去时,还不忘补上一句:“我只要普普通通的马,要饿不死的。”
过了片刻,待一匹骏马来到,一事也告落定,易凡思索,现在剑有了,马有了,名字也换了个新的,万事俱备,就等重新启程。
没什么好矫情的,易凡问过祠堂位置,骑上马背,雄纠纠气昂昂,‘驾’了一声,马儿动了。
驾一声,走一步,真是够了。
易凡连喊十几声,嗓子都给喊哑了,索性牵马步行,速度顿时快上许多,两条腿都能赶上一匹马,那么要马何用?暂时牵着呗!虽然更名为吴晦,但显然倒霉还没散去,就连一匹马都敢撒野,这翘楚之首还真说不出的可怜。
不多时,佛音呢喃,明灯幽静,檀香气味弥漫,闻上两口,心平气和。
易凡来时闪过几个念头,想给铁木珊一个惊喜,但此地庄严,有点良心都不敢在此撒野,满怀着期待,似乎因檀香的关系被一点点吹散,使他慢慢沉浸下来。
祠堂没有门,没法关,抬头望去就是一身窈窕背影,在烛火的衬托下,更显出一份出尘韵味。
过去易凡从没有这般静静看着铁木珊,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但只是看,没有任何遐想。
看蚁视人,想象自己在看铁木珊,而无数铁木先祖也正看着自己时,易凡心头一颤,收回心神,拽着步伐,漫步进入祠堂。
易凡没有说话,静静地在铁木珊旁的蒲团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静心祈祷。
一连串期许念完,易凡转头一看,见她仍是闭目,嘴巴念念有词,都到了这么近,铁木珊居然还没发现,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用心的在为易凡祈福,心无旁骛,浑然忘我,一心只为祈福。
易凡没敢打扰,感受着铁木珊的心意,并且享受着。
直至清晨时分,呢喃瞬断,铁木珊缓缓睁开眼睛,还在适应周遭,就听见呼呼鼾声,循声望去,想也想不到那在蒲团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的居然会是易凡。
不先理清情况,把祠堂当床,蒲团作被,这就是大不敬。
铁木珊见到易凡又惊又喜,鼻子一酸,眼眶泛泪,手臂却高高举起,唰的下,呼了下去。
‘啪’地一声清脆。
易凡瞬间惊醒,脸上印着红红的五指印,整张脸都给抽歪了,也没惨叫,只是闭着眼,含糊道:“我醒了,醒了醒了。”
声音只是提醒,似怕还得吃巴掌似得。
对别人来说,即便不操刀宰了对方,大怒一场也是免不了的,但对易凡而言,却是一种习惯,自过去遇到夏紫烟后,易凡和炎啸羽都是被巴掌给叫醒的。
那小妮子偏心都到矫情的地步了,叫人起床喊都不喊,直接就是一个巴掌,抽得又快又狠,就因如此,炎啸羽也练就出半梦半醒的功夫,易凡则还是老吃巴掌的那个。
祝荣罡那家伙不用说,整的就跟大爷似得,总是被小妮子的娇声唤醒,偶尔舒服还能赖一下床。
天差地别的待遇。住在鬼灯城的那几日打着打着,易凡也被打出习惯来了,此刻哪敢不醒,难道还等吃巴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