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铁木都内仅有三个人,空旷的大街上弥漫着浓浓战意,百步之遥,三人连作一线,将铁木长空包围其中。
‘轰!’
猛踩一步,漫天热息走出形态,转变成熊熊火焰焚尽四周,炎啸羽手中突兀出现一把刀,无锋刀,他魔身依旧,不过有刀在手,顿时浑身气势更胜出几分,刀身上氤氲炎火,气焰飘渺不像是真刀。
但那威压竟比真刀还来得更加可怕。
“铁木长空,我百余年前没能将你留下,而今发生种种,也有我炎啸羽的责任,无论今日你的诡计是否成功,铁木狂的死仇,由我来扛下,你这祸害,我留你不得。”炎啸羽单手持刀,另一支手则握住犹如火一般的刀鞘。
雨灵争心神一颤,无锋刀他倒是常见,但炎啸羽魔化之后还唤出无锋,那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几人接下烈山氏的委托,欲要扫除旗下意图叛变的田氏,那一战也是众人首次面对无尊大能。在危急之际,炎啸羽拔刀出鞘,爆发出惊人实力,在兄弟们的配合下,好不容易取下敌人首级,完成任务。
现下炎啸羽准备出鞘,后果该将如何,雨灵争是最清楚的几人之一。
“炎哥,刀不能出。”雨灵争反对,因为他知道炎啸羽对付敌人时,心中都有两个准则,一是护,二才是杀。
其实这个观念每一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为了保护他人而杀人,又或着单纯的为了杀人而杀人,最终的结果都有死人,偏偏炎啸羽对此极为执着。
刀,能杀能护,护与杀不过在一念之间,从中能激发出的威力也与信念轻重等同。
“二弟,家破亦能再建,若今日让这厮走出幻灵山,往后闹得一方生灵涂炭,这个责任,你负不起,我也负不了。”说着,炎啸羽的目光变了,和他的心一样,变得坚定不移,眼前所看出去的,不在是铁木都,没有城楼,没有家园,有的只是敌人以及一片战场。
“锵”
宝刀出鞘,但在清响之后,无锋刀莫名化成火焰,消散于空中。结果出人意料,炎啸羽没有半丁变化,仿佛这一幕似在杂耍,无畏的拖延时间。
没有人能看透其中,但看不出不代表没有变化,此刻炎啸羽的气息正翻天覆地的转变着,那份霸道荡然无存,换而来之的是平静,犹如战争过后,死一般的安静,风不敢啸、树不敢摇,就连天上的云也不敢飘。
天地仿佛静止了,却又不是静止,是它们‘不敢’。
刀已出鞘,再劝也没有用,雨灵争索性笑道:“罢了,我都醉过了,也没有让你不出鞘的道理,我们速战速决吧,随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同意,我也没时间陪你们浪费,出招吧。”铁木长空傲慢归傲慢,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明白二人皆不是省油的人,居然能击杀无尊大能,他们又岂会是一般人?
“九冥阎王枪-神威天下。”
铁木长空转身,身形化作一道血色流光向雨灵争疾速掠去,他轻点一下额头上的红痣,抽出一缕血丝注入进神木枪,刹那‘咣’地声巨响,枪身血芒大振。
“好快。”雨灵争大吃一惊,脚踩水行步伐,抽身急退,在地面上滑行,只见幽色流光急旋,行如闪电,所顿之处出现雨灵争的残影,每一道闪现就夹带着一声碰响。
“当当当……”
追击之下,铁木长空非但没有落下,反而速度越来越快,神木枪猛力疾挥,打得雨灵争难以招架,每一次对碰间都会出现一道血光,不断凝聚在空中。
忽然,铁木长空停下脚步,暴喝一声,右臂登然朝地面压下一拳。
神威何在?就是现在……
一支巨而精壮的神臂,由血光化形,以掌行刃,似枪似臂,用极快的速度朝雨灵争掠去。
抬头瞧那只手,雨灵争就和蚂蚁没两样,一只手就几乎覆盖整个东街,纵然自己速度再快,又能逃向何处?
“让开。”一道火焰从身旁掠过,炎啸羽猛擎一拳,与神臂相比,他拳头简直小的可怜,甚至有些可笑。
“嘭”
一声窒闷巨响,炎啸羽瞬间动容,咬牙坚持片刻,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同时铁木长空也感受到压力,眉头一皱,愤吼一声后把手臂再度压下几分。
伴随如此,天上神臂威力更胜,难以抗衡的力量,直接把炎啸羽压向地面,双足踏碎地面。
“还以为有多厉害,结果一个照面就……你的鞘到底有拔没拔。”在神臂压下的同时,雨灵争便赶到了,和炎啸羽一同对抗巨手。
没有废话的余地,铁木长空冷笑:“正好,一击杀一双,去死吧。”说着,收回五指,一口堪比巨山的拳头轰然砸下。
嘭!
一击之下,铁木都东街不复存在,万年秀山也缺了一大块,使而引发地裂山崩。
“族…族长,咱们山…裂了。”山脚下数十万人同是瞪大眼睛,惊呼声不比拳响来得小,孩童被吓哭一堆,经不住震撼的老人家更是晕倒一片。
家园碎了,只要有眼睛都能瞧个清楚,铁木壁暗骂:“雨灵争那家伙只说要借铁木都作战场,可没说要夷为平地。”说归说,吃惊还是吃惊,二者可不能夹在一起,就打都能打个天崩地裂,这种等级的战斗,让铁木壁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一方面是遗憾,一方面是庆幸,遗憾的是决斗还没结束山就给人劈了,想必等打完,山也没了。然而庆幸的是家园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