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回了洞府,打坐凝神了半晌后,内视自身。将周身百脉察看了一遍,最后停在下腹处。
自他突破了结婴瓶颈,成功凝婴后,丹田气海中有了巨大变化。两个元婴一左一右并立,黑白分明,阴阳二力充斥气海,再在四经八脉中平缓游走,有条不紊。
他这几日研究《十二盘经》,倒也看出了一些经奥,知道若是继续修炼功法,其造诣变化深不可测,就像他结婴后体内拥有两个元婴。
平常的元婴修士,体内一个元婴就有莫**力,像他这般两个元婴盘踞丹田气海,威力实不可测。数月前,刚刚凝婴时,苏言运功调息,调动灵力时还有些拿捏不住,几次险些让气海阳罡之力直冲神庭,若不是他早有准备,用阴柔之力压住,这具身体便要承受不住自爆而亡了。
思及此,苏言心中苦笑,体内的两个元婴还真是让他发愁,不过当务之急,还需找到能够克制的方法。
苏言沉吟片刻,将目光又停在了记载《十二盘经》的玉简上,看来以往对这个功法的研究尚属九牛一毛。苏言正好趁着宇文南忙碌的顾不着自己的时候,尽快想办法控制住体内暴增的阴阳二力。
沉了沉气,苏言忽然出了石室,又一次来到了百里牧卿的洞府外。那四名女修见苏言去而复返,都战战兢兢的不敢阻拦,等苏言进去了,四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着。
“这位苏前辈与沈公子关系还不错呢,若是换了别人,就这样进去,哪还能活着出来。”说话的这名女修身材高挑婀娜,额头光洁,秀鼻高挺,如春天的桃花十分艳丽,她话语带笑,凤眼微眯,无意的一瞥就露出万种风情。
“结婴时会出现那种不同寻常的异象,这位苏前辈可令人羡慕得紧,就连宇文长老,都想要巴结他,让他当青云楼的客卿长老呢。”
艳丽女修想起了苏言平平无奇的样貌,声音中略带失望:“只是可惜,苏前辈若是有沈公子一半俊俏,也不知道要迷倒修真界多少仙子了。”
这时,却听一声冷哼,之前拦住苏言的那个秀美女修说道:“修真之人,样貌尚在其次,像苏前辈这般已经修成元婴的大能者,想要改变皮囊岂是难事,贵在通身玄法威势,这位苏前辈可是不输沈公子。”
想起苏言的眼神,平静中威势逼人似有惊涛骇浪,她就心口一紧,不自觉的低了低头。
“魏紫,难道你欢喜苏前辈,可别忘了,宇文长老已经将咱们四人送给沈公子了,你就莫要打别的主意了。”艳丽女子娇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的警示和隐隐的失落。
是阿,虽是赏给了他,可是这半个月来,她们可是连石室的大门都不曾进去过。
魏紫听言,左眼一跳,心中一个想法突现,吓得她低呼出声,又慌忙掩口,垂下头安静的盯着脚面。
不过片刻,苏言就和百里牧卿一同从洞府出来,四名女修低头躬身,待到二人消失在天际,就又开始闲聊了起来,唯独魏紫,似有心事一般望了二人消失的方向一眼,秀美的容颜上有着愁色,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吴国修真界中,夏侯家一直盘踞在东北部,占据着多处地理优势,随着夏侯家族的衰落,优势渐渐变成拖累,守着祖上的丰厚资源,早已无力管辖的夏侯一家便是一块肥肉,四周豺狼虎豹窥视纷纷,都想要在这块肉上咬一口。
彼时,夏侯尚正在召集族内弟子训话,忽然听自己的亲信史五偷偷告诉他有贵人相见,立刻遣散众人,带着史五匆匆赶去。
进了阁楼,夏侯尚就看到了苏言和百里牧卿,当下堆起笑脸。夏侯尚自然知道苏言为何而来,现见他没有爽约,想是定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不由心中一喜,让史五将他的孙子夏侯长泾唤来。
苏言二人并未与他多做寒暄,夏侯尚是个聪明人,当下将一个兽皮包裹取出,十分珍惜的放在桌上,当着苏言和百里牧卿的面打开。
兽皮看似只有手掌大小,一层层打开却委实不小,足足有一张桌子大,夏侯尚对兽皮宝物也小心翼翼,生怕损了坏了。兽皮里包着的是本厚厚的线装书,看样子十分陈旧,还有两个古老的竹简以及一块较新的玉简,拿这些东西时夏侯尚并无表情,到了一块斑驳的半人高的破损石碑时,夏侯尚神情肃恭,双手捧着,仿佛身家性命一般,就连双手都激动的有些颤栗。
苏言看着那个石碑,双目一沉,问道:“这个是?”
夏侯尚将石碑放好,这个角度,苏言和百里牧卿都能看清楚石碑。
昔日的远古大陆,群雄争霸,烽火四起的那个时代,一座通天神塔巍峨的耸立其中,那竟是怎样一个画面。
夏侯尚每每想起,就不禁长吁短叹。见苏言双眉微皱,夏侯尚赶忙收住思绪,解释道:“这块石碑是小老儿的一个祖先,在开采矿山时,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一直流传到现在。据祖先留下的族书上记载,发现这块石碑的地方正是上古流传的通天梯的所在,故此小老儿的历代祖先都对此有所研究,可是真正有用的、研究出来的,却是不多。”
夏侯尚将书籍、竹简一一交给二人查阅。
百里牧卿绕着石碑转了一圈,这块石碑有半人高,虽是石制,却质地硬如精铁,轻易不能损坏。石碑上残留的古文晦涩难懂,还有怪异的符文,都呈半圆形,如蝌蚪一样,有规律的聚在一处。
石碑质地古朴,触手冰凉,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