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屋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慕容昭雪即刻回了神,忙脱了手,推开司徒尘,脸上已是绯红一片。
司徒尘亦是回过神,抿了抿嘴角,回味着她的淳甜,溢出满满的笑意,方才她也动情了…
“郡主,奴婢可以进来吗?”屋外传来了银香的寻问声。
慕容昭雪美眸微微抬过,瞧了司徒尘一眼,又伸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蛋,转身往屋外走去。屋内燃着灯,她的脸色如此红,银香定能猜出些什么,所以还是到屋外去为好。
开了屋门,朝向站在屋外的银香,开口:“银香…”声音却因为方才的动情带了几分沙哑,“咳咳…”急忙咳了几声。
“郡主,你怎么了?”银香见自家主子咳嗽,急忙关切的问道。
慕容昭雪忙摆手:“我无妨,大概方才有些着凉,受了小风寒,没有大碍。”见银香一副不放心的样子,紧接着道:“如此晚了,可是有重要的事禀报。”
银香听慕容昭雪如此一问,想起自己要禀报之事,急忙屈身回答:“回郡主,方才影水禀报,有府外的人进了欣华院,而且影水说瞧那人武功较高,不似寻常人。”
慕容昭雪美眸一闪,微微佻眉:“有陌生人进了欣华院?什么时候进去的?那人进去可通过禀报?现在可还在院内?”
“回郡主,正是方才夫人回院后,是通过禀报的,由夫人身边的丫环领进了欣华院,现在仍在院子内。”银香一个一个回答。
“经过秦氏允许…那人莫不是秦氏的守卫或是下手?”慕容昭雪听罢,敛眸猜测道。
银香又朝着慕容昭雪屈了屈身:“回郡主,影水禀报那人应该不是欣华院的人,而且他好像瞧见过那人,是在皇宫中。”
“皇宫?”慕容昭雪眉头又紧了几分。
“是,影水说,他在皇宫当值时,曾瞧到过与那陌生男子相似的人跟随在镇国将军身边。”
“镇国将军…又是萧云寒…”慕容昭雪抬眸,淡淡道,瞧向银香:“我知道了,你先去歇息罢。”
“是,郡主,奴婢告退。”银香屈了屈身,便转身离去了。
慕容昭雪瞧了一眼她的背影,又往外走了几步,脸上的热度已是全部消散,扬头,往皇宫的方向望去,隐隐瞧见一片明亮…那里有她的舅舅,也不知舅舅如何了…
“再这样呆下去,可是真的要着凉,受风寒了。”不知何时,司徒尘站到了她的身后,为她披上了貂衣披风。
慕容昭雪回眸瞧了他一眼,又瞧向了皇宫的方向,喃喃道:“不知舅舅他如何了…”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雪儿不必如此担忧。”司徒尘上前搂住她,轻声安慰。
淡淡而轻柔的语气飘进慕容昭雪的耳中,仿佛一颗安心丸,慕容昭雪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了,朝着司徒尘微微一笑:“司徒尘,谢谢你。”
司徒尘佻眉,伸手指了指她的额头:“你我之间,永远无须谢字。”
慕容昭雪嘴角的笑意更甚,重重的点了点头,埋进他的怀中:“司徒尘,今世的慕容昭雪何其幸运。”
司徒尘扬眸一笑,明亮至极,紧接着轻声叹道:“今世的司徒尘又何其幸运!”
两人静静的依偎了片刻,冬夜那轮寒月仿佛也柔和了几分,星星们眨着眸子遥望着、祝福着两人。
“雪儿,进去罢,莫着凉了。”司徒尘低头,见慕容昭雪点了点头,便搂着她往屋内走去。
到了屋内,司徒尘关了屋门,扶着慕容昭雪坐到榻上,泡了热茶给她,又拿了暖炉给她,又往炉子内加了些银炭,屋内很快暖和了起来。
“雪儿,可是问到些什么了?”做好一切后,司徒尘便坐到了慕容昭雪的身边,宠溺的瞧着她。
慕容昭雪放下手中的暖炉,泡了杯热茶递于他,方才朝着他点了点头,道:“那些毒粉是言素琴给秦氏的。”依着方才郭嬷嬷所说,她只想到一人,便是已进宫的言素琴,那日她正是穿着淡黄色的云烟衫。
司徒尘捧着茶杯,凤眸稍稍一转,淡淡道:“此事与萧云寒有关。”
慕容昭雪又点了点头:“大概脱不了关系,也许…此事的幕后黑手正是萧云寒…”
“萧云寒为人谨慎,他要夺皇位,定是多方面做打算,想来此事也是他的一招后手。”司徒尘一手掀起了杯盖,朝向茶水吹了几口气,再微微抿了口热茶。
“在他起事时,应该会将那些毒粉流至京城,甚至流至天月国各处,到时天月国便会大乱,那他起事的胜算便会多几分。”慕容昭雪说着,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我们该如此是好?”
司徒尘亦是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抚向她的眉头,轻轻抚平了她紧锁的眉头,开口道:“这样的雪儿方才迷人。”
慕容昭雪愣了愣,随后微微一笑,心中袭过一抹暖流,有他在,在困难的局面,她都没有一丝害怕。
“雪儿放心,此事便交由我去处理,只是京城那些官员便要雪儿一人应付了。”司徒尘握住她的素手,语气中好似带了一抹担忧。
慕容昭雪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如此也好,京城那些官员我定会处理好,你自己要小心,那些毒粉不可小瞧。”
“我只担心你,出府时,定要带上影风和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我会让莫言留在你身边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