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王齐声道:“父皇千秋,儿臣不敢!”
“不敢?”嘉庆帝将珠子扔回去,目光深沉,看向庆王,“这三颗珠子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庆王闻言在地上连磕两个头:“儿臣绝无觊觎皇位之心,儿臣只想看看传闻中的七龙珠是什么样子,请父皇饶恕儿臣……”
此言无意火上浇油,话未说完,嘉庆帝“砰”的以手击案道:“你这番话在骗谁?谁不知这三珠合一意味着什么?你太让朕失望了!朕留你何用?!”说罢竟反手抽出一旁剑架上的龙纹宝剑,欲向庆王砍去。
瑞王不顾腿伤扑上前去抱住嘉庆帝拦他的剑:“父皇息怒,保重身子!儿臣担保四哥绝无逆反之心,四哥的性子单纯至孝,别人不知,父皇还不知吗?”
庆王神情恻然,任由瑞王急将他挡在身后。
景王也凑上前去,沉声道:“四弟,莫再惹恼父皇。”
庆王抿了下唇,见嘉庆帝气得面色铁青,给瑞王拼死拦着,身子微微颤抖。想起多年来父恩深重,不禁悔不当初,扑至嘉庆帝脚下痛声道:“儿臣知错,儿臣该死……可儿臣真的只是想看看七龙珠的样子……”
景王神情一松,跪回原地。
嘉庆帝恨铁不成钢,“还不给我闭嘴!李安,传朕旨意,庆王生性顽劣犯下大错于宗祠跪半个月。范天成杖责四十。”
庆王长出了一口气,跪下谢恩。
嘉庆帝对跪了一地的人道:“都给朕出去!没有朕的准许,老四受罚期间不准见任何人!今晚之事谁敢传出去半分,朕定不轻饶!”
庆王与范天成被宫人分别带了出去。
景王扶了瑞王坐上椅子,退出畅春殿,瑞王方对景王道:“二哥,你说四哥要那些珠子做什么?我可不信他有别的心思。”
景王一挑眉,“你又不是他,你怎知他没那个心思。”
瑞王摇摇头,“二哥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昨晚寿宴上就多余对他讲那珠子的事情。”
景王面色一沉,“六弟你说这话何意?四弟不知七龙珠的来历,我与他讲讲也不成了吗?我们兄弟几人一向亲厚,六弟你这样说,未必有失厚道!”
瑞王默然,看着夜空突然一笑,“我不过是觉得四哥被罚有些冤枉,二哥何必紧张如斯。我瞧着父皇这几日精神还好,想必身子已是大好,真乃我大周之福。”
景王眼底一动,凛然看向瑞王。
瑞王道了一声小七。
小七便从旁边飞至,推着他离开。
景王眯了眯眼睛,叫上侍卫脚步不停出了皇宫。
李安接过药碗,扶嘉庆帝躺下。看着主子满脸疲惫的躺在龙榻之上,哪还有方才半分凌厉的气势,恍如迟暮的老人。李安心下难过,却不好在主子面前表现出来,温言劝道:“皇上,庆王不是那样的人。”
嘉庆帝深深的叹了口气,叹息声散了开去,远远的仿佛已不属于这里:“若太子还在,朕哪里还会这样操心。老四是什么样的人,朕还不清楚吗?朕不过是气他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七龙珠,呵呵……他还是真等不及了。孟府那边有什么消息?”
李安低声道:“孟老太太倒还安静。前不久,帝京多出了一路人马。据说,对孟府二小姐下了杀手。”
嘉庆帝眉头一皱,“死了?”
李安摇头,“被谢世子所救。前不久,进了宫。现在宫女所受训。”
“这倒有些意思。惹了杀身之祸的人竟然进了宫?”
李安的腰躬得更低了,“要不要奴才……”
嘉庆帝摆摆手,“先留着她。一个深闺里的小姐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丫头也不是个省心的。进了宫也好,与其放在外面让朕悬心,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若有不轨之心,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