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章伤上加伤
爱新觉罗傅恒膛大眼,愣了足足三秒钟后,声带撕裂出一个凄惨的叫声。
“啊——”疼死他了!
听见声音的保镖立刻来到门口:“傅恒先生,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
用手推了推门,发现被反锁了,立刻感觉到不妙,准备抬脚踢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刻意压抑的平静声音:“没事!”
“傅恒先生……真的没事?”刚才那声叫的忒凄惨了,很难让人相信他没事啊!
谁知里面的男人立刻暴怒:“我看起来像有事的样子吗?”
中气很足,火气也很足,如果被人劫持不会这样的,保镖狐疑的看了看紧闭的门扉,犹犹豫豫的退了下去。
房间里,爱新觉罗傅恒蜷缩着身体,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颈部绷的紧紧的,青筋毕露,他这个样子令江小步吓的动也不敢动,眼睛不自主的瞄到塞在他屁股里的烛台,一层鸡皮疙瘩冒出来了。
“这……这可不关我的事……”江小步一边后退,一边捡起地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向窗口移动。真是太残忍了……都出血了。
爱新觉罗傅恒吸气,侧头看见墙壁上华美的翡翠屏风倒映着自己的惨样,加上身上的疼痛,他猛地大吼:“你敢走试试!”
江小步身体瞬间僵硬,估计被他打怕了,可随即一想,他这个样子根本拦不住自己啊,胆子顿时大了不少:“干嘛不能走?”又不是她插的。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想到这,心里居然升起一抹快意,终于平衡了!
爱新觉罗傅恒狼狈的从床上撑起来,脸部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紧绷起来:“我说不许走!”话刚说完,居然摔倒在床上。
江小步本来想说,谁鸟你啊,可看见他虚弱的样子一点不像假装的,当望见一股红色的细流顺着他大腿滑下来的时候,眉头一皱,好惨啊!
不管江小步是否会听他的话,爱新觉罗傅恒伏在床上大口喘气,十指紧紧扣着床单:“帮我把这玩意弄出来!”
“弄出来?”搞不好大出血完了。
此话引来爱新觉罗傅恒不耐烦的怒吼:“不拿出来让它在里面一辈子?”
江小步肩膀一缩:“你那么凶干什么?”
爱新觉罗傅恒噎了半天,狼狈的撇开头,强忍住疼痛道:“帮我把它拿出来!”
不举已经很惨了,现在连后面也被爆了。老天这是看不得他有一点好啊!
听他语气变软,江小步磨磨蹭蹭的靠近,但又不敢靠的太近,好像他是一个瘟疫传播体似的:“拿出来我就可以走了!”她强调一遍。
爱新觉罗傅恒已经懒得再回答她的问题。撇过头,咬紧牙关等待着东西从自己身体里脱离。
江小步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握住露在空气中的一胸,她咬了咬牙,猛地一用力。
啵……好像红酒瓶塞脱离瓶口的声音。
爱新觉罗傅恒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好像随着那根蜡烛的抽离跟着离开身体一般,不由的大叫:“啊——!”
见他那么痛苦,小步手一晃,连忙又将蜡烛归位:“对不起!”
“噗……”爱新觉罗傅恒差点喷血。恶狠狠的回头瞪着她:“你在干什么?”
“那……那……到底要怎么办?”听他叫的太惨了才会一时手误,吞了吞口水,望着不停往外冒血的地方,眼角跟着抽搐了一下:“要不要帮你叫120?”
“快点给我弄出来!”爱新觉罗傅恒咬牙切齿,他敢肯定,这女人是有意整他。
“哦!”
……
“你流了好多血啊!”江小步嘴角发颤,隐隐透着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看着反趴在床头的男人,刚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居然安静的不得了。身下的被子几乎都被血染红了,而那根将他弄得那么惨的蜡烛已经断成了好几截,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
“江小步……”爱新觉罗傅恒困难的张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语气飘渺。
“呃?”
“你真是特警出来的吗?”
他的问题让江小步疑惑的瞪大眼睛,他这么问干什么?
“如果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我们就换一个!”寂寥的语气透着一股心如死灰的无望。
“你问吧!”其实她本可以不管他死活的,可是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哪个男人经受过这么残忍的对待,一时心软,便破了个例。
“你知道我伤在哪里吗?”
“屁股!”她说。
“对!”用力的咬紧牙关,爱新觉罗傅恒使劲全身力气把腰听起来:“那你还把我平放在床上?”
江小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将他翻过来,然后坐在床边手足无措的解释:“我身边没有人受过这样的伤,所以不知道怎么摆弄你!抱歉啊!”
爱新觉罗傅恒挥挥手:“算了,都是我自找的!”如果不是自己心胸有那么一点狭隘,就不会酿成今日之祸了。
“你现在赶时间吗?”爱新觉罗傅恒声音轻飘飘的问道,满头大汗的他连动一下都觉得很困难。
江小步狐疑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如果不赶时间,请你帮我止血,还有上药!”
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江小步倒退两步:“我?我不行!”并不是他的伤口太狰狞,也不是她害怕鲜血,只是从来没有处理过那个地方,她肯定应付不来的。
“难道你想看我趴在这里死掉?”
“这不会死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