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黑焱天来了,爱新觉罗傅恒也来了,向来嗜睡的人大晚上被人挖起来,脸色微微带着不爽,但是他工作起来却十分认真,替汪诗诗把完脉后,沉思了片刻道:“倒不是很严重,不过寒气入肺而已,喝几贴药就好了!”
宫本岐竣微微点头:“谢谢你了!”
爱新觉罗傅恒脸色不善道:“麻烦以后别没事把我拽过来,连个发烧感冒都找我,是不是看我太闲了?”
宫本岐竣对他弯腰九十度:“很抱歉!”
什么时候见宫本岐竣行这样大的理,爱新觉罗傅恒连忙讨饶道:“行了行了,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boss,你怎么也来了?”
黑焱天看了看身边的人,淡淡道:“雨儿听说诗诗病了,担心的不得了,我顺便送她过来看看!”
汪诗诗与夏雨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个眼神。
这时,千奈正好端着热腾腾的药过来了,乌黑的药汁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汪诗诗连忙别过脸,天啊,她最怕这种味道了!
“诗诗,快把药喝了,这可是我亲自做的!”在宫本岐竣面前,千奈总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说话也不会大声。
汪诗诗仿佛已经习惯了千奈口不对心的关心,淡漠的点点头:“谢谢千奈姐姐!”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呢?”说着,慢慢的搅动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汁,好像刻意将难闻的药味有意扩散到空气里一样。
宫本岐竣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当看见她眼底忽然闪过的讥笑时,宫本岐竣稍微愣一下神。诗诗怎么会露出那样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我自己来!”当千奈要亲手喂她的时候,汪诗诗挣扎着从被子里爬起来。
宫本岐竣眼底浮出一丝不忍,连忙要求钢木将门关上,小心她再次受凉。
一切都看似太正常不过了。
黑焱天跟爱新觉罗傅恒在一旁并未在意什么,倒是夏雨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汪诗诗。
“啊……”接过药碗的那一瞬间,汪诗诗手一滑,碗里的药汁全部洒在了被子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就在这一刻,那被药汁涂抹过的地方忽然开始腐蚀……
天啊,药里面有毒?一屋子人都惊呆了,汪诗诗尖叫一声,迅速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怔怔的看着已经腐烂的地方。
虽然已经知道计划的所有细节,但是当亲眼目睹的时候,心跳任然不由得加快起来。
千奈吓的跌倒在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不断冒烟的被子,口中喃喃自语起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钢木吓的语无伦次起来,不停的用日语重复着:“毒……这是毒药!”
宫本岐竣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爱新觉罗傅恒皱紧眉头,暗自揣测着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而黑焱天的双眼却来回的在夏雨跟汪诗诗两人身上移动。
夏雨咬紧唇,憋足了劲叫起来:“诗诗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加害她?”
螺技,她自问没有敌手,这次也一样,惊叫过后,她跳到汪诗诗身边,用力的抱着她,然后将愤怒的目光朝跌坐在一旁的千奈投过去。
千奈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无比惊恐的直起身体,转头求救般的看向立在不远处那某冷峻的身影:“宫本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忽然她惊起,指着一旁的爱新觉罗傅恒道:“药是傅恒君开的,我只是帮忙熬药,傅恒君,你要替我作证啊!”
“你还狡辩,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诗诗,但也用不着这样恶毒吧,居然想下毒害她!”夏雨连声呵责,或许想快点混淆大家的视听,声音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房间里三个男人却出奇的冷静,除了起初的惊讶之外,并没有夏雨当初料想的那样激动。
宫本岐竣冰冷着一张脸,看向汪诗诗:“有没有事!”
汪诗诗在夏雨怀里颤抖了一下,缓缓地垂下头:“我没事!”
“既然没事,就休息吧!”宫本岐竣出奇的冷淡道。
汪诗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只有这句话么?
千奈还在地上哭泣不止,仿佛被吓坏了。
夏雨在旁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宫本岐竣到底有没有良心,即便汪诗诗不是他亲生的,但是有人‘下毒’害她,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可以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要求她去休息!
咬紧唇,露出不甘心的神色来。
这时,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惊愕的抬头,居然是黑焱天!
阴森森的眸光如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不要打扰诗诗休息了!我们走!”
夏雨连忙往后缩:“我不!”
男人的眼神立刻变得骇人起来,并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跟我回去!”
夏雨本想拒绝,却听汪诗诗小声道:“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她的声音有点虚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夏雨皱紧眉头,就这么算了?怎么说大家都已经筹谋了一个晚上,到头来就这样轻松的让千奈混过去了?
汪诗诗岂会不知道好友心里想的?
她何尝不是不甘心呢?但又有什么办法,宫本岐竣明显不想追究,她们再继续下去,只会引起怀疑罢了!
“少爷……少爷你看这个!”钢木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玩意。
大家的视线转到钢木手里的玩意上面,爱新觉罗傅恒快速的从钢木手里拿过来查看,片刻后,惊诧的看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