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襄王像是看穿了季海的心思一样,直接开口就说道:“你小子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丫头又是个美人胚子,你若是帮着她说话,定然是看上这丫头的美貌,看上人家了。”
季海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就哎呦哎呦起来:“王爷,您可真是慧识金,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您的眼睛;臭小子我也不隐瞒着您什么,这臭丫头虽然别嘴难搞,可相处久了还别有风味,跟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一点也不一样;但是这并不能完全说服我帮着她,老王爷您该知道,我季海效忠的人是谁,老大当年受苦我也算是亲眼所见,她遭到的波折和磨难,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只是,一切都已过去,老大她现在过得很好,正如凤倾城所讲,现在老大在北夏受到北夏帝的厚待,没有人敢欺负她,更没有人敢害她,您老人家拒放心便是了。”
说到这里,季海突然半跪在地上,看了一眼凤倾城后就偷偷地凑到楚襄王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两句话,本来还一脸黯然的老王爷猛然铮亮了一对眸子,诧异的看着笑意慢慢的季海:“小子,你可别那这种话来诓骗我,要知道老夫虽然年纪大了,可这真生起气来也是能将你的狗腿打断的。”
季海盘坐在老王爷面前,一脸真挚的笑着,说:“王爷,正如你所说的,我怎么敢那这样的事情欺骗你呢?等您老人家将来有机会见到老大,如果她身边没有跟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您拒抡着棒子来敲断我的狗腿,打断我的狗腰,可以吧!”
看着季海说出这种话,饶是楚襄王疑心事情的真假,可在这时候,他终究还是从心底里相信了;本是慈爱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光,颤抖的手掌撑着膝盖,却是一脸满足的笑意和从心底里渗出来的遮掩不住的开心。
凤倾城在一旁看着,大约也猜出季海说了什么话立刻搞定了老王爷;想必这一切能够平复下来,还是多亏了那个远在北夏春晖园里的‘楔心’了。
……
凤倾城离开京城是临时决定,所以不便在边城多做逗留,只是在小院里待了小半天,算是彻底稳住楚襄王前去北夏的决心后,这又赶忙牵出马,准备赶回京城。
而就在她接过小院里下人递上来的马缰时,就看季海也牵着马从马厩方向走过来,在瞧见她后,快几步上前,温暖的笑容出现在俊美的脸颊上,连眼梢和眉角都带着喜色:“凤倾城,这次也算是我又帮了你,怎么样?其实跟我相处之后是不是发现我这个人也是挺不错的?!”
凤倾城深知季海这小子心里一顿子的坏水,狡猾的像只狐狸完全不能相信:“你想说什么?”
季海凑上前,嘟了嘟嘴卖乖后,终于道出自己的真心:“一路上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凤倾城要不咱俩真的凑成一对得了,我知道你现在混迹在高威身边是想要害他,也清楚当年你为什么变了心性,苦苦追求了十年的男子一夜之间为何让你如此憎恨;江湖人称白衣扶雪、翩然公子,你要为他报仇是不是?”
凤倾城猛然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季海,连嘴唇都有些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季海苦笑一声:“你忘了?我告诉过你当年你在行驶计划的时候,有一个手下被我的人抓住,而那个人就是易容成楚襄王妃的暗卫;我想要知道什么,只要稍使手段能够知晓,就算是受过最严酷训练的大周暗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到这里,季海长呼出一口气:“倾城,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苦这样逼着自己让周围的人陪着你一起不幸呢?已经有了花容月和周颜的例子让你看见,难道还不够吗?”
凤倾城颤抖着凄楚的唇瓣,泛起雾气的眼瞳里,终于显露出了她脆弱痛苦的内心:“你以为我不想收手吗?我做不到!这一年多来,每当我看见下雨的天气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从里面往外透着寒冷,眼前不断地闪现出扶雪离开我时的痛苦难捱,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解救我自己?我该如何忘记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是高威杀了他,是大周的天子将他当成工具利用完再利用,他从头到尾都像一只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想不敢有自己的情绪;他活着的时候过的过憋屈,就连死都死在大雨滂沱之中,没有人记得他曾经为大周做过什么,牺牲过什么;我没有办法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我的命是他救的,所以我要为他讨回他该有的一切,我要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那些凶手全部都为他赎罪陪葬。”
说到最心酸的时候,凤倾城的嗓音陡然拔高,尖锐的就像一把刀子在心口上刺过一样;看着这样的她,高威只感到心疼。
缓步走上前,看着面前因为痛苦恨不得毁天灭地的女子,他张开手臂轻轻地保住了她,温柔的嗓音点点的播撒在她伤痕累累的心口上:“倾城,如果扶雪还活着,他一定不愿意看见你为了他变成这样;他保护大周,那是因为他热爱这片生育他、养育他的土地,他和高威挑衅,那也是因为他想要用自己的能力保护他心里想要保护的人;不要让他的苦心白白浪费,好不好?”
凤倾城只感觉心头揪痛,无力垂在身侧的手臂轻轻地攀附到高威劲瘦的腰背上,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衫,泪珠滚落,颗颗砸在他胸口上:“如果我放任那些抢走他生命的侩子手,我会活不下去的!我会跟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