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得很简单,德志吃了饭,从余哥那里打听到,原来那次去香港,金莲有幸去了,本来没有她,原来在想着尹懋和春燕,看他们两个谁最合适。
春燕发现地上有一片蒜皮,开始唠叨:“我刚扫的地,这是谁干的?”
尹懋说:“怎么了?”
“是我刚才吃了蒜瓣的。我已经扫了,收拾干净了,这个不知道是谁弄的。”尹懋说。
“得了吧,别不承认了,是你,就是你,真是乡下人,改不了坏习惯,大蒜有啥吃的,自私得要死,只顾自己,还想到香港,做梦吧!一说话,就把别人臭走了。”春燕揶揄道。
德志听了,心里有些不服,这春燕也真是,自己以前不也是住在农村,干嘛瞧不起农村人呢?
尹懋说:“你就是城里人吗?你就从不吃大蒜吗?你算哪根葱?”
“我是城里人,我在农村也不做农活儿,我是老师。我妈是大家小姐,我姥爷是资本家。我爸是老师,都不是泥腿子。你呢?你凭什么说我?”春燕怒道。
“说你又怎么了?有本事你别嫁两遍人,嫌弃农村人,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农民供应的?吃点蒜还招惹你了,真是的。算你狠!”尹懋说。
“你真是有意思!我又没针对你,我说的是农村普遍的现象,不是说你,你干嘛要跟我急,我哪点得罪你了?”春燕说,她用眼角瞟了一下刘小姐、齐老师,将话的声音降低了不少。
要说尹懋,他还真的来劲儿,他说:“不是得罪不得罪,你得罪的人还少了吗?我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你说的话,其实比刀子还锋利,刺伤了人,还将人的血往人家的惟一的衣裳上擦。真是伤人**,又伤人的心。”
春燕观察到刘小姐、齐老师有些不快,赶紧闭了口,尹懋气得嘴巴撅着,脸黑着,脸上的肌肉僵化,捏不动。
他嘴里还是不清不楚地唠叨,但没有在意。
后来,刘小姐要宣布一件事,让齐老师说,齐老师不肯,又将皮球给踢了回来,刘小姐见躲不过,只好说:“好了,我宣布,去香港的有宋波。”
这个大家都公认没有异议,宋波一心为机构考虑,团结同事,又聪明,善于挖掘项目,对同事很关心,要是发扬民主选举,宋波肯定会被当选。
大家等着听下一个是谁,每个人心里都在想,是我吗?因为刘小姐善于笼络人心,在每个人面前,都做出她重视每个人的样子,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很重要,因此,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在刘小姐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取代、非常重要,因此人人自以为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尤其是德志,更不用说了,他学的是法律,太高了,在这个机构用不上,被人耻笑,空有学问,还不如大字不识的。
金莲小学毕业,和德志大学毕业相比,金莲不认为少了什么,她反而认为她比德志强,德志是书呆子,她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又会溜须拍马,深得领导的欢心。
大家都在忐忑中,刘小姐宣布第二个人的名字:“余哥。“
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他了!
余哥懂水利,他爸就在水利局工作,从小多少都受点影响,听都听会了,何必还要从头学呢?他学了东西,后来遇到搞运动,上学耽误了,跑去搞水利,建大坝,结果,耽误了十年,等到想上学的时候,年龄已经超过了,整整十年,青春已逝,再也无法追回,他现在吃一柱倾天hTtp://92ks/11631/的是老本,靠在外坑蒙拐骗讨生活,在刘小姐、齐老师面前故弄玄虚,让他们迷惑,他好浑水摸鱼,实际上齐老师在外人面前,称他为余工余工,德志听起来非常像愚公,愚弄了这个公公。
余哥年龄大,当公公就在这两年,他的儿子已经和他女朋友做了几次流产,在上初中的时候好上了,以后再也没有分开过,年轻人一冲动,就有了结果,开始怀孕,女方不要,就做了流产手术。
年轻人正是火药充足、精力充沛的年龄阶段,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于是继续播种,继续发芽,然后再将苗去除,再施肥、播种,拔苗,如此反复,最后一次,老余发话了,不准再流产,恐怕到时候想要孩子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儿子不换女友,那么,一旦结婚,就不可能很快离婚,就要面临着生育,想要孩子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无法生育,岂不把人给愁死了?
余哥的决定是对的,后来他儿子还是和她结了婚,这是奉子成婚,没办法的事,余哥的目的达到,也就不在乎他儿子、媳妇怎么看他了。
宣布了有余哥,大家不感到意外,余哥懂技术,哪怕装,也装得像,没有人能比得过他。还有,余哥是第三批招聘进来的,是具有代表性,当宣布完余哥后,德志和芭比就没戏了,因他俩和已经不辞而别去北京的伊妹是一样的,都是第三批招进来的。
既然第三批的同事有了代表,芭比和德志就没戏,同样,第一批进来的尹懋和春燕也可能没戏了,就等着宣布第三个人。大家竖起耳朵,仔细听刘小姐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发音,说:“第三个,是金莲。”
宣布完毕,大家陷入沉默状态,动也不动,过了十分钟,德志说:“好,好,好啊,不过,晚上没事吧?没事我先走一步了。”
刘小姐说:“且慢,我宣布一下理由。宋波不用说了,大家都比较佩服。勤于动脑筋,参加国际交流会非常适合,可以开阔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