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鸿煊凝视着夏末特别平静清朗的湖水重生之妖孽人生。水色近处浅淡,愈远愈浓,到天边就和蓝天接在一起了。蔚蓝色的湖水在正午的阳光下灼热的闪着亮光。
“小王子,您又惹十五皇子不悦了?”安陵墨垣嗤笑的走到北堂鸿煊身后。
安陵墨垣刚从宫外回来,跟李宥鸢一样爬完了那长长的阶梯,却一点都不会气喘,难不成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走开!”听到熟悉的声音,北堂鸿煊不回头,不悦的说。
一脸的被说中了心事的模样,北堂鸿煊对于这个熟知他一举一动的安陵墨垣更加的厌恶。
北堂鸿煊和安陵墨垣一直以来都是不对盘的,不能置否的是因为这个安陵墨垣常常隐蔽的维护,所以老太傅没有多大的机会在课上整他。
北堂鸿煊没有感激过安陵墨垣,一方面是因为他原本就看安陵墨垣不爽,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小皇叔。
“不是吗?每次你受气了才会来这里,正好这皇宫里,能让你受气的只有十五皇子。”安陵墨垣负着手,了然于心的说。
“你在幸灾乐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看我小皇叔那恶心的样子!”北堂鸿煊站起来,用力的跺跺脚,作势要打安陵墨垣。
上次跟小皇叔玩的正尽兴的时候,安陵墨垣硬是挤过来,原本就不喜欢其他人插足在小皇叔和他之间,安陵墨垣还敢用那种眼神看着小皇叔,北堂鸿煊一时忍不住的往安陵墨垣脸上揍了一拳。
小皇叔当时立刻喝止了他,拿自己的手帕帮安陵墨垣擦拭鼻子上的血。
北堂鸿煊一直记着。
“小王子,至少小侍敢,不是么?像……你?”安陵墨垣钳住他的手,语带挑衅的说道。
“我?我怎么了!?”他想甩开安陵墨垣的手,可惜对方的手劲很大,力量悬殊,北堂鸿煊只能两眼冒火的看着安陵墨垣。
“小王子……不是也喜欢十五皇子么?”安陵墨垣揶揄道没有攻击力的神牧。
“你!信口雌黄!”北堂鸿煊勃然变色,撕咬住捉他的手,安陵墨垣吃痛的放开。
他才没有喜欢小皇叔!没有!
安陵墨垣一定是想看他出丑所以才乱说的,以为他会自慌阵脚?安陵墨垣小瞧他北堂鸿煊了!
“小侍说的话,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安陵墨垣手上留着两排的泛紫色的牙印,痕迹很深,看得出那牙印的主人应该是在很愤怒的情况下咬的。
安陵墨垣不再看他,捂住被咬伤的手,盯着湖里的水,行有所思。
片刻,北堂鸿煊冷静下来,触碰一下自己的嘴唇,幽幽地问道:“安陵墨垣……你为什么说我喜欢小皇叔?”
北堂鸿煊在想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安陵墨垣有了这种错觉。
“小王子,何必纠结这些呢。十五皇子是你不能觊觎的人,您就别多想了,安心的做您的小王子吧。”反正多说无益。
“我不能觊觎,那你就可以?!”北堂鸿煊篾笑道,然后下意识的斜睨湖对岸的柳树,柳梢有气无力地低垂着,仿佛要钻进地皮,躲开酷热的太阳。
“至少……小侍和十五皇子没有血缘呐……”安陵墨垣放慢语速,眼神晦暗。
“好了,不说这个了。安陵宇最近有什么动静?”北堂鸿煊摆出一个正经八百的样子,锐利的看着安陵墨垣。
“小王子,如若让十五皇子看到您这一面该多好啊,那小侍是不是就能多接近十五皇子了?”安陵墨垣款款说道,好像真的蠢蠢欲动。
“废话少说!”他一点都不怕,就算安陵墨垣和小皇叔说了又怎样,小皇叔会相信?北堂鸿煊有恃无恐的冷笑。
“今日安陵家不会有什么大的异动,小王子请放心。”安陵墨垣收了收脸上的表情,躬身道。说起安陵家他周身围绕着一股肃杀之气。
安陵墨垣喜欢容忍,将所有压在心底,然后慢慢的在心里点算安陵家对于他们母子的一桩桩罪行,每个亏待、耻笑他们母子的人,他都会让其付出代价。
到时全府人哭泣、哀嚎的模样,一定很壮观。安陵墨垣嘴角往一边上翘,仿佛他幻想的一切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安陵墨垣……父王没说错,你的确是个呲牙必报的人。”父王还说过这种人在利用的时候就要彻底,待大功告成之际就要铲除,决不能留下,否则后患无穷。
“谢谢小王子的夸奖。”安陵墨垣扬起一笑。
北堂未泱回到寝宫的时候,云月在帮他换被套。
“云月。”
云月放下手上还在弄着的被套,想要跑到他身边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的原因,差点踉跄的摔倒,好在及时抓住了屏风。
屏风大概占据了寝宫的三分之一,整体以紫檀木为框架,镂空雕刻,中间绣有大片的蝴蝶兰。
这个屏风是北堂傲越特意让人定做而成的。
“殿下……”云月憨笑一下,她很少有这么马虎的一面,还好着屏风够重啊,不然……不敢想下去了。
北堂未泱奔走过去,检查她有没有摔到,着急的说道:“云月!你没事吧。”
“没……没事啦,奴婢只是一时不小心,让殿下见笑了。”
“你说什么呢,好了,先在凳子上休息一会吧。”
“诺。”
云月在凳子上坐好后,北堂未泱走到梳妆台那,找了找放饰品的盒子,但是翻来翻去都是一些簪子和玉饰,唯独不见麒麟玉佩。
云月看他鼓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