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占东的话说的很明白,就是男人的心理年龄往往要比生理年龄小的多。
在华夏,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到七十古來稀。
当然,这指的是在古代,在那个医疗系统还不发达的年代,男人活到四五十岁就会称呼自己为小老儿,能活到七十岁的,那都算是长寿的,可放到现在,活过一百岁的比比皆是-----按照现在人们的平均年龄來算,三四十岁还算是青年,这样一來,燕慕容他们这一辈的都还是未成年的小朋友呢-----小朋友总是会犯错的,知错就改就好。
“都多大岁数了还不懂事,”燕老爷子撇嘴说道,这话说的很是模棱两可,不过这些在官场上混久了的人自然听的出來,这句话是在说他们这些大人呢。
“的确,现在管教孩子还真是个问題,”宁占东点了点头,表示对燕老爷子的话十分同意。
“燕老,您看,这事就算了吧,”
“你说的沒错,小孩子犯了错,做长辈的是应该给个改正的机会,”燕老爷子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只是你们谁能保证孩子以后再也不犯错呢,”
听到燕老爷子的话,宁占东心里苦笑不已,暗骂魏小欧这小子实在是太沒眼力劲儿了,惹谁不好,非惹了燕家的人,看來今天不给燕家点好处,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想道这,宁占东就转移了话題,问道,“燕老,沧海最近挺闲的吧,”
“嗯,是挺嫌的,”燕老爷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这要是算起來,也是你的功劳-----你把国家治理的好了,贪官污吏少了,我那大儿子也就轻松了,”
“哈哈,轻松了可不好,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总要为国家和人民考虑嘛,”宁占东哈哈一笑,说道,“燕老,你觉得给沧海再加加担子,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燕老爷点头,“我那两个儿子身子骨都还硬朗,再加点担子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为国为民嘛,”
听着老爷子的话,燕慕容虽然在低头看手机,但嘴角却是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忍不住想笑。
那句话咋说的來着。
任你猎人再狡猾,也斗不过我好狐狸。
燕慕容觉得,老爷子不只是一只好狐狸,还是一只成了精的好狐狸,在这些小狐狸面前,那就是狐狸中的战斗狐,看看,看看人家是怎么谈判的-----不吵不闹不打架,笑眯眯的就顺着杆子爬了上去,一团和谐,多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宁占东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那燕老,那我们就先走了,打扰您这么长时间,实在是罪过了,”
“行,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燕老爷子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点了点头。
直到宁占东带着魏明普父子离开,也再沒提一句关于‘误会’的事情,大家都是成了精的狐狸,再玩那些聊斋就沒什么意思了,这些事情你知我知心里明白就行了。
“老爷子,您这顺杆爬的本事不错啊,”燕慕容一脸嬉笑。
“臭小子,”燕老爷子笑骂一句,“说话沒大沒小的,你这不是变着向说你爷爷我脸皮厚么,小心我拿鞋底子抽你,”
“嘿嘿,您才舍不得呢,”燕慕容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您说,我从小到大您都一直当宝贝似的哄着,什么时候打过我,-----再说了,脸皮厚好啊,老人不都说么,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要我看啊,您老的脸皮也就刚好吃个七分饱吧,”
“你还不知足,”燕老爷子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燕慕容。
“不是我不知足,”燕慕容摇头,“只是既然老爷子您都开口了,干吗只把我爸和二叔弄上去呢,苏家和郭家等着吃饭的人也不少啊,”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啊,吃的太饱,容易消化不良的,”燕老爷子沒有回答燕慕容的问題,而只端起那被已经变成温水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摇头叹息,“就像这茶一样,好茶就要有好茶的泡法,每一个动作,每一道工序都要循序渐进,不可减少,又不可逾越,这样,这杯茶才能冲出它应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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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了,”燕慕容放下手中的电话,看着坐在一边正捧着一本《世界金融》看的津津有味的苏轻舞说道,“你说你们这些商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一个,小姑一个,再算上燕瞳一个,都喜欢往香港跑,那地方本來就小,你们还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再看李建华,你们去了香港,这家伙跑燕京的次数倒是多了起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苏轻舞的转变的快到让燕慕容都有些接受不了,不只是谈吐间的变化,就连偶尔做出的一个动作,都让燕慕容觉得这女人浑身充满了贤妻良母御姐范儿。
“这事说起來也简单,”苏轻舞把书扣在床上,看着燕慕容说道,“我们想发展,那必须要向外扩张,虽然在国外也有我们的分公司,但是香港这个地方却很特殊,或者可以说,我们把香港当作一个跳板-----李建华不一样,而且跟我们恰恰相反,他在国外的企业已经成型,而在华夏却还需要发展,”
“商人的脑袋啊,”燕慕容感叹的说道。
“商人怎么了,”苏轻舞轻笑,“一个成功的商人,并不是靠投机取巧才能成功,靠的就是脑袋-----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个商人了,只靠拳脚,暂时还可以,最后还是要靠脑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