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先生。欢迎欢迎。一直也沒來得及感谢你。”常晓鹏伸出手。脸上的笑容看不出一点怨恨。“听说前些日子你身体不舒服。沒來得及去看你。抱歉。实在抱歉。”
沒來得及。燕慕容心里冷笑。这话骗骗小孩子还行。再说。就算常晓鹏肯去。他还不肯见呢。
“沒关系。”燕慕容微微一笑。也不跟他握手。“你腿脚不方便。我理解。”
随着燕慕容的一句话。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就陷入了尴尬。常晓鹏的脸色也黑的可怕。
宁坤苦笑不已。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燕慕容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腿脚不方便。嗯。这是比较文雅的说法。通俗点。不就是瘸子吗。
当着聋子的面你骂他聋沒关系。因为聋子根本听不到。可对着拐子骂瘸子。就连宁坤都觉得燕慕容有些不地道。
除了火锅里被煮沸的汤水发出的声音。偌大的包厢里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被燕慕容的话给吓了一跳。
“你麻痹的。你谁啊。怎么跟常少说话呢。”这时。桌子后面就站起一个穿着皮夹克。梳着小背头。造成弄的跟八十年代的海龟似的年轻人站了起來。指着燕慕容大声叫骂道。
“难道我说错了。”燕慕容一脸无辜。主人还沒说话。你这条小狗就跳出來乱叫。该打。“难道他不瘸。”
“常少瘸-----”他刚说了一句。就顿时反应过來自己跳进对方的坑里了。脸色涨的紫红。偷偷的瞟了一眼常晓鹏。发现常晓鹏沒有什么反应。这才气急败坏的说道。“瘸你麻痹啊瘸。沒挨过收拾吧。”
年轻人火气大。他恼羞成怒。他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在场的都是什么人。推开椅子就向燕慕容走了过來。
“常晓鹏。狗链子开了。还不赶快拴好。”燕慕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笑眯眯的看着常晓鹏。
“锦欧。坐好。”常晓鹏脸色变了几变。低声喝道。
安锦欧见常晓鹏不想把事情闹大。也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非但巴结不到。反而会惹人心烦。狠狠的瞪了燕慕容一眼。嘴里碎碎念的坐了回去。
“沒错。燕少说的沒错-----”常晓鹏笑了笑。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你仁义在后。”
这话居然是从这货嘴里说出來的。燕慕容心里很是诧异。难道是捧杀。可是。这家伙脸上却真诚无比。也看不出一点端倪。
“行了。大家都坐吧。外面挺冷的。吃点火锅。不错。”宁坤插话说道。再让这俩人较一会劲儿。估计非打起來不可-----当然。燕慕容现在是不会动手。他可不想身体刚恢复就打开打去的。
无论是几流的公子哥。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擅长变脸。能欺负的。就狠着脸欺负。欺负不了的。就以前谄媚的奉承。不一会。包厢里的气氛就再次火热了起來。
“來。燕少。给你介绍一下。”常晓鹏指着跟他來的几个年轻的男女说道。“刚才这位跟你发生误会的。岳州军区安政委的儿子安锦欧-----不打不相识。燕少可千万别介意。锦欧。这位就是燕慕容燕少。”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燕慕容笑道。“狗咬人。人不能咬狗。你说是不是。”
“你-----哼。”安锦欧刚要发作。就看到常晓鹏一眼瞪了过來。最终只能冷哼一声。低下脑袋独自喝闷酒。
跟着他一起來的一共三男两女。全都是从外地过來的。而且年纪还不到二十岁。组着团來燕京上学來了。
燕慕容对这些年轻人沒什么兴趣。一个个都是家里惯出來的大少大小姐。跟他们肯定沒什么共同语言。常晓鹏介绍后。他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就转头跟宁坤小声说着什么。
很快。服务生就鱼贯而入。各种蔬菜肉食一盘一盘的往上端。一群人也都沒什么讲究。就着可口的蘸料大快朵颐。
吃饭。看似简单的两字。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一群身份不凡的大少大小姐们吃火锅掉价吗。当然不会。他们不在乎吃什么。在乎的是跟谁吃。对方的身份不同。他们的反应也不同-----如果是一个穷的只剩下钱的土大款请他们吃饭办事。就算是一顿吃下几百万。他们连眼睛也不带眨的。可如果是跟常晓鹏这样的顶级衙内在一起吃饭。那即便常晓鹏说去路边吃煎饼。他们也得跟着去。
一顿饭吃的很和谐。所有人都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讲着自己身边的趣事。倒像是一群久违的老朋友一般。
吃饱喝足。服务员的茶水也送了上來。见宁坤也沒有要离开的意思。燕慕容只好耐着性子一边喝茶一边听这群人胡侃。
“燕少。吃好了沒有。”常晓鹏笑呵呵的看着燕慕容。“早就听说这里的火锅味道不错。吃起來的确还算可以。”
“我不挑食。”燕慕容淡淡的说道。
“呵呵。不挑食好啊。”常晓鹏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说道。“燕少。其实这次请你來。是想请你帮个忙-----本來前些日子就准备联系你的。只不过你身体不好。就等到了现在。”
“帮忙。”燕慕容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说。你要找我帮忙。”
“是的。”常晓鹏点头说道。
“靠。真有意思了。你居然会找我帮忙。”燕慕容笑。“常晓鹏。咱俩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吧。就连给你治腿都是看在宁坤的面子上。更好不到你说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