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一。后面跟着八个零。支票上的九位数让人眼前都闪着小星星。
开麻将馆能赚多少钱。按照一张桌子一圈二十块钱的台费來算。从下午营业开始。一张桌子到第二天凌晨能二十圈。六张就是一百二十圈。加起來也不过两千多块。一个月也不过六万块。跟白领比起來。他是金领。可跟一个亿比起來。他得赚一百多年。
“给。”于是。太子哥很大方的就把那信封丢给了燕慕容。接着就跟抢劫似的一把抓过那张支票。左看看。右看看。眼睛笑的眯了起來。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然后就快速的把支票塞进裤子口袋。对燕慕容和杨毅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走。”燕慕容冷笑。打开信封的封口。把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都倒在桌子上。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杨毅看过去。顿时也生气了。“你这是诈骗。知不知道。你要负法律责任的。把支票还给我们。”
那信封里装的不是证据。而是一堆裁好的硬纸片。让人摸上去就像是照片一样。如果燕慕容不打开看。而是直接转身走人。等到发现了再回來。估计他是不会承认的-----当然。他现在也不承认。
“你们说什么我挺不懂。”太子哥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什么支票。什么诈骗。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都走吧。”
“你确定。”燕慕容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却让人看着心生寒意。
他生气了。后果严不严重暂时不知道。只是。燕慕容现在很生气。
他本來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方发泄。现在倒好。这胖子直接撞上來了。
“我-----”
“哗啦-----哐-----”
于是。太子哥还沒來得及说两句狠话撵人滚蛋。眼前就出现大大的一块彩电-----白板。
麻将桌被燕慕容掀翻。一桌子散乱的麻将铺天盖地的向太子哥砸了过去。太子哥也被麻将桌砸在了下面。
“杨律师。我这算不算正当防卫。”燕慕容问道。
“算。当然算。”杨毅飞快的回答。
站在律师的角度上。他不赞成燕慕容的做法。但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他恨不得燕慕容把这胖子大卸八块。肥的炼油。瘦的做腊肉-----当然。这一身皮和骨头也不能浪费。做上几面鼓和鼓槌也可以。
“行。我这人一向遵纪守法。所以。我听律师的。继续正当防卫-----杨律师。你站一边去。小心溅上血。”燕慕容嘿嘿一笑。站起身。顺手抄起屁股低下坐着的折叠板凳。一板凳就砸在了刚从桌子地下钻出來的太子哥后背上。
“啊。”
一声痛呼传來。太子哥刚撅起來的屁股就又扁了下去。
果然是好武器。燕慕容看着手中的板凳满意的点了点头。
电影《食神》里。周星星同学在少林寺学厨期间就被少林十八罗汉用板凳修理的很惨。当然。他后來也学会了这门武器的应用。不但可以在累的时候做休息的工具。关键时刻还能当做武器。而且方便携带。让人不易怀疑。
这时。楼上传來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看來是在上面休息的人听到了太子哥的惨叫。跑下來支援了。
出现在楼梯口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给他们开门的精瘦男人。他看到太子哥趴在地上的惨样。又看着燕慕容手里举着的板凳。还沒來得及叫骂。那板凳就从燕慕容手中脱手而出。在空中旋转了好几百度。直接砸在了他脸上。
这倒霉孩子。刚冲下來就宣告任务失败。整个一炮灰的命运。
他后面还有两个人。本能的想拉他一把。可他滚下楼梯的速途太快。沒能拉住。
接下來。燕慕容又如法炮制。再抄起一张板凳扔了过去。于是。第二个冲下來的人也面门中招。变作滚地葫芦从楼梯上滚下。
有了前车之鉴。第三个人就不敢这么嚣张的横冲直撞了。他贴着墙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燕慕容手里的板凳。一点一点往下磨蹭。输阵又输人。就算他走下來。也已经输了。
“咦。还有人。”燕慕容的眼神突然看向他身后。脸上一片惊讶之色。
于是。那第三个人脸上就大喜。惊喜的转过头。可是。身后空无一人。等到意识到上当再转过身的时候。一张板凳就砸了过來。于是。他就步了前面两位前辈的后尘。
“白痴。”燕慕容拍了拍手。一脸不屑的说道。
这时。太子哥也从地上爬了起來。直感觉头昏脑胀。腰背生疼。好像骨头都被砸断了一样。翻了个身。眼神中充满恐惧的看着燕慕容。
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哦不。是前浪死在沙滩上。
他混了三十來年。还沒见过下手这么狠辣的年轻人。说打就打。毫无征兆。而且出手凶狠。总是喜欢打人家脸。
看着自己三个手下满脸鲜血的倒在那。太子哥那一身肥肉就忍不住的颤抖。
“支票还我。”燕慕容蹲下來。笑眯眯的看着太子哥。声音显得异常温柔。
“还。我还。”他现在哪还敢讨价还价。燕慕容的那亲切的笑容。温柔的声音。此时在他眼里就是暴风雨來临前的征兆。他丝毫沒有怀疑。只要自己稍有犹豫。他马上会抄起什么东西砸到自己脸上來。
燕慕容接过支票。就直接撕成碎片。看着太子哥说道。“行了。支票的事我就不怪你了。不过。现在该算算你敲诈我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