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女顿时乐成了一团。
末了米妍羡慕的瞅着柳明月叹气:“我瞧着月丫头嫁人以后,倒更活泼了。”她那位婆婆,刻板严厉,嫁人这么些日子,已拘的她身上都快冒出燥火来了。
得亏徐焕性子敦厚,她进门之初便不动声色拿捏住了他,如今凡事他无有不依,便是原来他房里侍候的丫头,徐母提了几次,想让米妍作主给开了脸,收在徐焕房里,都被米妍拒绝。
她倒并不曾跟徐母呛声,只陪笑道:“阿娘原是一片好心,想是我侍候不周,才要给夫君房里纳小?若真是如此,那儿媳倒不如下堂求去。”
才成亲,也就她大胆,敢说出此话来。
徐焕原就是个规矩的学子,只门心思钻石学问,但这新娶的娘子在房里鲜辣辣的性子,说笑之间极为爽利,闺房之间又不装腔作势,夫妻二人鱼-水合谐,性情互补,何尝愿意伤她的心?听得其母之意,再被米妍吹吹枕头风,在徐母面前也同声一气的拒绝。
“儿如今才是庶吉士,还要潜心向学,阿娘若再往儿房里放人,是要儿恋着女色还是专心仕途?”
徐母一切以儿子前程为要,听得徐焕此语,只得偃旗息鼓,却又不喜徐焕与米妍凡事共同进退,同气连枝,只得更加严苛的给米妍立规矩。
众女听得她大授婆媳相处的经验,皆留神去听,说不得日后便有用得着的地方。
婆媳相处之道,只除了柳明月及贺家姊妹待定,在座诸位恐怕都要经历。
又说起贺家姐妹俩的前程,两人皆不情愿入宫。
“宫里妃子皆出身高门,我们姐妹俩就算不存了争宠之心,恐怕也要被人践踏,又不向往宫中生活,何苦往那里面凑?”
柳明月听得她们此语,反放下心来。
“听说选宫妃都格外严格,病的弱的,有伤的或者体息容貌不好的,皆会被刷下来……”
贺家姐妹心领神会,转眼间便神色雀跃了起来。
次日一早,众女上山进香,方才各归各家。
此后历经三月选妃,贺家姐妹俩果然先后落选。
一个是病了,另一个也被传染,面上都生了痘,宫中当夜便忙忙送了出来。
薛寒云回来之后听说此事,忍不住揪着小娘子粉润明媚的脸蛋儿:“小丫头出的坏主意?”
柳明月一本正经辩解:“贺家姐妹明明生病了,怎的是我出的主意?”
薛寒云将她搂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才道:“贺家在边关数年,回京才没几年,这种稀奇古怪能让人致病的法子多的是,你若提醒,她们定然会想到,此事阿爹也知道,想是上面也并不是非要贺家姐妹入宫不可。略有些问题,再使出银子在内宫打点一番,还怕不刷下来?”
柳明月在他面上回亲一口,赞:“寒云哥哥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薛寒云板起脸来威吓她:“叫夫君!叫夫君!”
院子里的夏惠与闻妈妈等人听得柳明月惊恐尖叫,复又大笑,也不知道小夫妻俩在房里如何玩闹,想是极为和乐,倒都悄声笑了出来,各自退去,留他们小夫妻两一点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
君夺臣妇,父夺子妻,其实也不是多出奇的事,这种事情皇帝们做过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