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食。

贺绍思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傻丫头!”生成了个直肠子,完全不会拐弯儿。

罗瑞婷待得他去的远了,才摸着自己的脸,只觉烫手。

薛寒云进得家门,柳明月早已迎了出来,二人一碰面,她便嗅到了一股脂粉味儿。

早听得连生说薛寒云今日回来的早,哪知道不但回来晚了,身上还有脂粉味儿。

薛寒云去牵她的小手,已被她避了开来,面上笑意早褪了下来,只盯着他身上猛瞧,似要在他身上瞧出一朵花来。

“寒云哥哥回来的时候可是去了胭脂铺子?”

薛寒云老实摇头,他一心顾着赶快回家,哪里会去什么胭脂铺子。

哪知道他甫一摇头,小丫头面上便立刻阴云密布,转头率先走了。

薛寒云全然不知自己几时惹的她生这好大一场气,犹要上前去追她,却被连生苦着脸扯住了衣角:“爷……少爷,您可是去楼子里了?”

薛寒云抬手便给了他脑门上一巴掌,“瞎说什么?”

连生面色更苦:“我的好少爷,就算您去了楼子里,回来之前也要将身上的脂粉香给洗去吧?这下被大小姐给抓了个正着,怨不得她恼!”

薛寒云抬袖在鼻端闻了闻,果然隐约有股呛人的胭脂味儿。怨不得她恼!

他眉开眼笑追了上去,“月儿……月儿……”到得柳厚院门口,听说柳厚还未回来,想是被朝事缠住,便直接往锦梧院奔去。

柳明月原本满怀期待,只盼着他轮休回来,哪知道半路不知道哪里的女子截了道儿,身上一股胭脂味儿,此刻坐在卧房里生闷气,夏惠在旁劝解:“姑娘好歹听姑爷分辩一句吧?”

柳明月狠捶床榻,“若教我查出了是谁与他……我必……我必……”到底如何,她自己其实心里也没谱。

都是关心则乱,这才成婚不及半载,还未圆房,便有了这样的事,以后可如何是好?

就算她信任薛寒云,可他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脂粉味儿却是瞒不了人的……教她如何肯闭着眼睛装傻,骗自己说都是她瞎想,完全没有的事?

正坐着,便听得外面薛寒云一叠声叫着进了院子,恰撞上闻妈妈。

闻妈妈自柳明月成亲,都感觉自己苍老了十多岁,每日紧盯着小两口,见得他们眉目之间情意绵绵,相见而不相亲,有时候她都要生出罪恶感来,好像她便是那拆散了鸳鸯的恶人一般。

“恭喜姑爷,相爷已择了吉日为小姐行笄礼,笄礼当晚便可圆房。”

薛寒云闻听此言,顿时心花怒放,进得卧房,见柳明月气恼交加,狠狠瞪着她,连忙将外袍脱下来扔至一旁衣架之上,便上前去揽柳明月。

夏惠见此,早抿嘴一笑,悄悄退了出来,阖上了房门,只在外面守着,不教旁人闯了进来。

柳明月被薛寒云死死搂在怀里,挣又挣不脱,顿时气急,拧又拧不动,他肩膊之上的肉堪比石头,极硬,砸两下反疼了自己的手,恨到极处,低头便咬……

薛寒云见她犹如发怒的小兽一般,知她情动,心里眼里容不下他亲近旁的女子,心中益喜,面上笑意便含了几分戏谑:“可是为夫回来晚了,惹的娘子大怒?”

“你还知道你回来晚了?!”柳明月咬了两口,他还未怎的,自己倒咬的牙根发酸。

“路上碰见了蜀王世子,他被谢师弟拉着酒楼里应酬,见了我直往我身上蹭……这世子殿下才几岁,小小年纪没得被谢师弟教坏了,一身的脂粉味儿……”

薛寒云皱眉,一副为了司马瑜忧心的模样,偷窥自家小娇妻神色,见她半信半疑:“真的?世子殿下进京了?”

他连连点头:“带着咸富呢,约好了改日去先生书斋,与众师兄弟们比试一番。到时候你也跟我去玩,顺便也叮嘱一声咸富,别让谢师弟教坏了世子殿下。今日我都恨不得将世子殿下按到水盆里给好好洗洗他身上的脂粉味儿……”

柳明月面上怒气渐消,低垂着脑袋,又悄悄将他袖子往上捋,偷瞧了一眼自己的成果,见得他左小臂上两个深深的牙印儿,忙将中衣袖子拉下来盖住了那处咬痕,愈加羞愧,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缝里去……

薛寒云瞧的有趣,不动声色道:“月儿可是太思念为夫了,恨不得将为夫含进口里?”见小丫头在他的打趣之下,愈加窘迫,他便紧揽着她,大笑起来。

柳明月在他怀里便觉自己的无力,身子娇小,被他抱在怀里便如抱个孩子一般,全然不由自己,还能感觉得到他笑的胸膛都震动了起来……这厮分明就是在打趣她!

不及她反驳,他便将她放倒在了床上,倾身压了过来,目中色-欲熏染,哑声道:“听说……过几日月儿便要行笄礼?”

柳明月在他这样滚烫的眼神之下,又被男子覆在身下,只觉快要成一只煮熟的虾子,慌乱之中脱口而出:“我行笄礼关你什么事?”

薛寒云闻听此语,又是一阵大笑,笑罢复低头,紧迫着她的眉目,低低道:“那娘子说说,你行了笄礼,到底与为夫有干系没?”说着漫不经心在她面上颊边亲吻,又伸手往她胸前去揉搓。

柳明月被他这番揉搓,又羞又恼,反正他皮糙肉厚,索性在他再亲过来之时,咬住了他的唇,得意瞪他,一副你奈我何的小模样儿。

薛寒云见她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但粉面绯绯,分明羞窘已极,顿时伏身在她胸前,笑声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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