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不由掩口轻笑,“我倒想起一桩事来,我既能得了好,姐姐也能得了好。”

夏惠侍候她将面上脂粉洗去,又拿了干净帕子来由她拭净,很是愕然:“我竟不知还有这样好事?姑娘别是在蒙我吧?”

柳明月一面拿了香脂往面上涂,一边从镜子里偷窥夏惠神色:“我听得外院的小吴管事至今未成亲,依稀听得他誓要找一个个模样好,又识字的……姐姐可不符合这条件?”夏惠跟着她这么些年,虽不会作诗,寻常算帐识字却也难不倒她。

镜子里,夏惠面上先是一愣,尔后便是又羞又恼:“姑娘自己嫁出去了,便在这里说胡话……”

柳明月偷笑,遗憾一叹:“那就是我乱配鸳鸯了……我总想着姐姐照顾我这么些年,我也要替姐姐着想一回。定然是我想岔了,我瞧着姐姐同连生总有说不完的话,不如改明儿就问问连生可愿娶姐姐?!”

夏惠羞的满面通红,将梳子“啪”一下拍到妆台上,气道:“姑娘嫁了人,越发没个正经了,再这样……再这样我不侍候姑娘了……”转过身去,便欲出去。

柳明月忙忙拉住了她的袖子:“好姐姐,我错了,不该亲口跟你说这个,只好改日请个媒婆来说了……”

夏惠被她气的笑了,红着脸狠狠瞪了剜了她一眼:“姑娘多大个人了,还这样混说!”

前院里,酒宴才开,美酒佳肴一道道端了上来,薛寒云被几位师兄弟拥着一桌桌的敬酒。今日薛家来的,除了林清嘉罗老爷子之外,一些品阶低依附于柳厚的官员,大部分是年轻儿郎,有与薛寒云同在禁中任职的羽林郎,还有许多官家之子,只因其父身居高位,薛寒云官职低微,不便出面,便遣了子侄辈来贺,场面很是热闹。

温友思与状元郎崔善卿,探花郎周行榕及几位同科进士共叙同年之谊,温友年带着温友昌,及临近佳期,又从江北赶过来的几位温家的堂兄弟们认识座中诸人,互相寒喧。

这其中有长房的温友固,二房温二老爷子中过举人的两位嫡孙,温友华,温友邦,及三房的长兄温友政等人……

薛家新宅里喜庆热闹,相国府内气氛却很是低迷。

柳相自送了女儿出嫁,温老爷子与温老夫人这些日子累了数日,年纪大了便禁不得操劳,在丫环婆子的服侍下去歇息了,万氏带着家下仆人归置东西入库,夏温氏回了家,独夏监丞陪着柳相在书房里饮酒。

夏监丞这些日子郁闷气短,今日在席间本来便有了二三分醉意,如今再与柳相对饮,也有了六七分醉意,拍着桌子大发闷气:“妹夫你说,你说说我家这太太怎的会变成这般模样?她以前不是最贤惠的吗?”

变化太快,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

柳厚完全是随手瞎抓来的陪酒人,酒入愁肠,也早醉了七八分,拉着夏监丞的袖子很是伤感,“从……从这么高,还没这桌子高,养到花儿一般的年纪,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弃了阿爹单门独户的过日子去了……”

嫁女儿的日子是他订的,嫁出去了却又后悔不已:“姐夫你说说,我咋没想着招赘呢?”又喃喃感叹:“薛良重托于我……他也只有这一点骨血了……”还是不甘心哪!

从来话不投机的两个人,今日倒同醉在了一处……也算是奇景一桩。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再不更了,只这一章,早睡,头疼,明天再补个大肥章回来……


状态提示:55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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