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一应俱全。脚针脚细密,外裙与柳明月身上材质相仿,虽都是平常衣衫,可这些年,到底也无人再给她准备过这些东西。

她将打湿的面巾捂到烧伤的脸上,肩膀耸动,无声而哽咽的流泪……

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准备好了,那帮小丫头们手脚勤快,又在别处沐浴过了,这会都在帮着柳明月摆饭。柳厚怀里抱着已经换过洗过澡的薛宝,他正揪着外翁的胡子告状:“阿爹……臭……”

薛寒云正苦着脸立在那里哄他家儿子。

“阿爹沐浴过了,阿爹不臭了,阿爹香香的,小宝给阿爹抱抱?!”垂涎欲滴的看着他儿子。

可惜薛小宝生来不是个受人左右的性子,只要他自己尝试过的有问题的东西,下次全学乖了,一概绕开。这位阿爹今日初次见面(以前太小不记事的时候统统不算),一身的臭味,已经严重污染了他的呼吸,现在只要一靠近,他便往外翁怀里钻。

他是个记性很好的孩子。

薛寒青到得柳厚面前,纳头倒跪。

柳厚也不拦着,任由她磕下头去:“早闻薛贤弟女儿资质聪慧,是个练武的材料,薛贤弟若能亲眼目睹你这丫头在战场之上的战绩,恐怕不知要怎生得意才好!”

他这番感慨,倒惹的薛寒青又流下泪来。

她这会取了面具,愈见面上疤痕,声音嘶哑:“当年阿爹将幼弟托付给了相爷,得蒙相爷抚育成人,相爷又不嫌弃阿弟伶仃一人,将爱女许配于阿弟,相爷对薛家恩深似海,薛家一门都感激不尽!”

她这般说,倒惹的薛寒云也跪了下来。

柳厚怀里抱着薛宝,不方便伸手,便对薛寒云倒:“还不快扶你阿姐起来?她腿脚不好,还让她跪?”又嘱咐他:“回头去程太医府上跑一趟,让他过来替你阿姐治一治伤。他治这些伤最是拿手。”

薛寒青被薛寒云扶了起来,又听得柳厚笑道:“你既是薛贤弟之女,便如老夫的亲女儿一般,离家这么多年,如今回来了,便好好在老夫膝前尽孝才是。万不可嫌我老头子啰嗦,远远逃开啊。”

薛寒青本来便是敏慧之人,如今又历世情,看尽世态炎凉,柳厚这番话,想是怕她在这里多有拘束,这才道要她在膝前尽孝,不过是令她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在这个家里安定生活下来。

她心中对柳家父女感激不尽,只觉苍天有眼,让她们姐弟俩能够有幸遇上柳家父女,到了此时,若再推脱,便有些辜负柳厚的一片慈心了,遂朗朗道:“谨遵阿爹吩咐!”

柳厚欣慰:“这才乖!”又唤了白英上前见礼。

白英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上前便磕头,口称阿翁。

柳厚将自己身上多年带着的一块玉偑给了他做见面礼。

那些女孩儿们也一一上前见礼,柳明月情急之下,悄悄回房将自己的妆匣拿来,由得老爹派发见面礼。

这些孩子们个个精乖,亲亲热热都唤柳厚做阿翁。

柳厚抚须而笑:“往年看着罗老头子身边跟着一帮孩子,今儿我也有了这么多孙儿孙女。”

不料薛宝听到这话,满心不乐意,扭过身子紧抱着柳厚的脖子发怒:“阿翁……阿翁……我的……”

众人一时大笑。

白英连忙哄他:“好好,阿翁是小宝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甜 好甜

比月饼还甜

不按爪印,天理不容啊!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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