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司马恪一路逃向西戎,途中打了柳明月,那般奔波,必定未曾延医请药的好好医治,想来她身上必留下了疤痕,薛寒云定然是想要知道是谁造成了这疤痕,而非探听妻子是否有失贞之事。
后来向司马恪转述的那句话,分明是已经知晓了。
可恨他还当刺激到了薛寒云,没想到却白白让他看了笑话!不过想到他们夫妻之间也存在着沟壑,还有越不过去的障碍,不曾告之的真相,明铄心中便是一动。
从来旁观者清,在薛寒云那里是百抓挠心,不敢动问的事情,却在明铄这里被他还原了真相。
天气渐寒,利用明钰换来的大批粮草及冬衣足够大军撑过这个冬天。薛寒云所率部众如今只在山寨修养生息。大启天下大乱,明氏部众袭击各地,各藩地纷纷告急,这种情况之下,便是睿智如柳厚,爱国如罗老爷子者,给出的意见也是休养生息,不可轻易出兵。
薛寒云自那晚强硬的带着柳明月回房之后,此后每至晚上,他便坚决将她拖走。
那丫头大约是怕自己身上的疤痕暴露,百般推拒,可惜此次柳相也不肯站在她那边,通常对小夫妻这种暗中角力的事情装聋作哑。
“……我还要给阿爹晚上准备茶水呢。”
“你守在外面,我恐阿爹睡的不安生。”
薛寒云最近夫威极重,大有说一不二的气势。
“阿爹——”
柳明月敌不过他的气势与力气,只能向柳相求救。
他老人家捧着本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旧书在翻,头也不曾抬:“大晚上的我一个老人家喝什么茶?该干嘛干嘛去。”
柳明月:“……”阿爹这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含泪被薛寒云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