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太后摇摇头,立刻又恢复了她那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姿态
"听说你为了宫外的一个女子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进入虚无缥缈阁,大王行事一贯冷静雷厉,怎可如此轻率?如果为此失掉性命,可对得起青冥国?对得起母后对你所做的一切?能够在虚无缥缈阁活着走出来的人,本身就是非常人,那姑娘的底细你可打探清楚?前些年母后见那无忧公主聪明伶俐,处事圆滑,母后有意将她为你纳为妃子,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所以她在宫中也随她自由走动,没想到她竟是心计如此狠毒的人,比起当年的母后过由而不及,如此心狠的人是万不可留在宫中,幸好发现得早无赖公爵!"
"如果母后叫儿臣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儿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弦然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做为一个在后宫中存活得最久的人,母后有些话你还是不得不听!这皇宫之中,最要不得的就是真情,有些东西你越是看得太重,越容易摔碎,就像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越容易掉!蓝无忧的事情,不过是冰山一角!更何况她是来自宫外,怎知皇宫的阴谋算计,尔虞我诈!"
太后悠然说道,开始摆弄她那又长又尖的红指甲
弦然站在原地,静静听完,大步向门外走去!
青冥国边境,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林间小道上缓慢行驶,车内,蓝英翰默默看着这个在车子里又哭又笑的蓝无忧,如剑的浓眉,皱成一字眉,英俊的脸上增添几分惆怅感,那双淡淡忧愁的眼神,一直印在他脑海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昭阳殿内,弦然怅然若失地端详着手里青色蟒纹路的剑鞘,黑色犀牛角做成的剑柄,正天衣无缝地与之切合,简单大气,骨子里透着一种尊贵!
"大王,微臣有一事不得不说!"
月使者恭身行礼,表情严肃
"准奏!"
月使者站直了身,声音带着不惑
"虚无缥缈阁自青冥国开国以来就存在,可以说,青冥国的建立跟它有着密切的关系!微臣替那姑娘把过脉,脉象异常,体内似乎有强大的力量在里面,但似乎被封住了"
"不错,她拥有玄紫的功力,只不过被本王封住了!"
"这就是关键点了!她体内的真气若是被封住,就和普通人没两样,是根本不可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的,根据虚天幻境显示,里面全是锋利的戾气,寻常人早已飞灰烟灭,连三魂七魄都被打得无影无踪,纵然大王是玄红的功力,都需要微臣等人护法才能进入,而她却毫发未伤,除非..."
月使者迟疑道
"除非什么?"
弦然立刻精神抖擞,幽深的眸子里闪着七彩的光芒
"除非她不是人!"
月使者说完此话,长长吐一口气,心中的困惑总算说出来了,自从他看着天夜心从虚无缥缈阁出来时,他就开始怀疑,后来又以检查伤情为目的,再一次把了她的脉象,再一次证明他的猜测
"难道她是妖?"
弦然不由失声说道,脸色也开始便得难看起来
"奇怪就怪在这里,若她真是一只妖,就不可能毫发未损地走出来,起码也被打回原形,那里面的戾气,无论修炼多少年的妖都会被打回原形,只得重新修炼!"
月使者叹道
"既不是妖,那是什么?"
弦然更加好奇了
"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仙了!这种戾气对仙界的人是没有伤害的!"
弦然一听此言,手里拿着的剑鞘几乎掉在地上
"她也许是天宫里的某位神仙,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而被贬入凡间,最后在凡人或者动物身上附体,变成现在的模样!"
月使者说完最后一句话,缓缓闭上双眼,沉沉地说着
弦然一屁股瘫坐在龙椅上,浑身无力。
"不过,她既然来到凡间,就是人间平凡的女子,只不过她身上原有的那股仙气还在,大王不必介怀!"
月使者睁开疲倦的双眼,看着龙椅上的弦然,微微笑着
" 她纵然是仙界下凡,但此生也和凡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各种意外的伤害,只不过这次她算比较幸运,本身暗藏的仙气帮助了她,倘若无忧公主一剑刺死了她,她也无法活过来,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埋葬!现在宫中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将来何去何从,大王心中要有数才行!"
月使者说完此话后,便恭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