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实际上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混在新唐朝。
上眼皮和下眼皮贴在一起,眼睛合上,什么也看不见。
你要问单思宁,她最不喜欢的一个动作是什么,那就是闭上眼睛。
听着柏南筝在那边瞎吆喝了半天之后,单思宁让黑人保镖把门给砸开了,“哐嗒”一声,柏南筝捂住耳朵,说:“单女士,不用破门而入吧?人家叫警察就不好了。”
单思宁冲黑人保镖招了招手,保镖立刻捂住了柏南筝的嘴巴,柏南筝和几个黑人保镖以为单思宁要说些什么,但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有些僵硬的站在那扇被打破的门外,她骤然的,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我是系统。
这一个店面之隔的外面,言战面前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也闭上了眼睛,小男孩抓住言战的右手,小女孩抓住言战的左手,他们在等待言战变个魔术,让他们的“妈妈”立刻出现的他们眼前。
单思宁呢,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魔法,她不知道,这样一意孤行的寻找,到最后,她能不能有幸找到她的小雨。
骤然的,也许只是这一秒,她的心完全低沉的落入悠悠的谷底。
单思宁已经找秦雨快大半年了,在这大半年里,她每夜和烟头作伴,经常抽烟抽到天明,天亮了,头一件事情就是穿上衣服,去找她!
去找她!去找她!
找到她!找到她!
抽丝剥茧的来说,找到她,已经成了单思宁脑子里唯一的思想。
这种思想,会夜夜昼昼得来侵扰她。
单思宁现在手头上的资料,和她手头上的一些秦雨的照片,早就过期了。
她最近经常拿在手上看着的照片,就是秦雨高中时候和几个同学一起去远足拍得照片,有时候找了一天,太累了,她就会靠在驾驶席上,瞅着照片里的秦雨。
去找她,在这些年的无数个转弯的轮回里,单思宁一个人站在她豪宅的阳台上,会蹦出来这三个字。
怎么去?怎么找?她是谁?
……
单思宁又想到那一年她因为家族事业而不得不回到巴黎,又因为在国内的公司出现了重大的经济纠纷,而不能再回国到国内,直到今年,她的家族脱离了困境,她也在一团漩涡中,真真正正的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她在巴黎的一个早晨,接到了一个没有声音的电话。
鲜少有人知道她别墅里的号码,偶尔打电话进来的,也都是家族内的几个表小姐,当她接起这个电话时,尽管那头没有一点点声音,单思宁也在两秒内,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小雨?】单思宁紧紧的抓住电话,赶紧拿出了纸和笔,生怕秦雨说出了什么话,她又因为太过动容而忘记了,但始终,电话那头,没有出声。
单思宁认真的听着,甚至连呼吸声没听到,她猜想秦雨是在一个沉闷的、没有光线的房间里,睡得两眼迷蒙的拨通了她的号码。
两人都是默默无言,最终,在一片沉默中,秦雨挂断了电话,单思宁当时哭得声泪俱下,她紧紧的握住话筒——直到管家上来,她才稳住情绪,连忙订了去中国的机票。
单思宁从来就不是这么没有计划的人,她坐在飞机上时,甚至连自己去中国该怎么找秦雨都一无所知!就这么一无所知的奔到了去找她的路上,她完完全全的把工作扔在一边,找到她,就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秦雨,这个女孩,是单思宁第二次商业婚姻留下的后遗症,每每发作,就会让她头疼欲裂。每次回头看看那些充斥着禁锢得旧日痕迹,单思宁都惊讶于这段并不甜蜜漫长的爱恋里,自己竟然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付在秦雨幼小稚嫩的肩膀上?
她自小接受的是斯巴达式的教育,与其看着靶子发呆,不如一刀砍掉靶子。
在没遇到秦雨之前,恋爱在她看来,是一件可笑又不切实际的事情,她认为婚姻是利益,情人是利益,上床是利益,下床也同样是利益,爱情并不切实存在,就连……她第一次去触碰秦雨时,也只是因为秦父在商场上做了一件相当愚蠢的事情,她那晚醉酒为了解气,才去吓唬秦雨,在那之前,单思宁从来没玩过女孩。
那一晚,也并没有生出任何让她的身体沸腾起来的欲|望。
她只是吓唬了一个女孩,佯装自己是个爱吃女孩的巫婆,就是这样一个幼稚的行为,浅浅的划下了她和秦雨之间的起跑线。
当吓唬已经再难满足她心里蠢蠢欲动的那些想法时,一切就都变了味道。
她发现自己像是一般人谈恋爱一样的开始迷恋起秦雨时,她自己都吓得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在她的家族里,还从未出现过女同性恋,她的表姑表姐大姨妈小舅妈,就算是感到无聊,也只会圈养个把小白脸而已。
秦雨,当时的秦雨,总是给她若即若离的感觉,她说话不利索,一被惹急了结巴的厉害,不惹她呢,骂她一顿都不会还嘴。
单思宁就这么闭上眼睛,过往的秦雨就这么活生生的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就像……这辈子,和秦雨蹲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那段时间,单思宁才真正的活过。
——小男孩和小女孩在烤鸭店后门的墙边,当他们听从言战的建议闭上眼睛,并再次睁开眼睛时——言战不见了!就像他们的“妈妈”不见了一样!两个孩子木呆呆的站在那儿,过了两分钟,他们齐齐的开始哭泣。
小男孩紧紧的拉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也紧紧的拉着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