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我当时是想这么做的,可那是面对身体健康的人才能这么做。你母亲身体瘦弱成那样,我真怕一掌劈过去,给你母亲的身体劈出个好歹来。再说了,她是你和阮少逸的亲娘,我哪敢打。”何淑敏的身子那么孱弱,谁知道她会不会患有脑血栓之类的病,一手刀照着后颈砍下去,万一劈成脑溢血了,事故岂不更大?如果真的劈出什么毛病,后果她可承担不起。所以,她当时宁可自己被淹死,也不敢对何淑敏来硬的。

阮北辰的对何淑敏的态度最令她难以置信,阮北辰居然赞同一掌劈晕自己母亲的做法。

“生命危急,做事自然另当别论。下手不狠,你和她到时候缠在一起,谁也上不两岸,两个人都要死。退一步来说,为了保命,对长辈不敬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谁要是不能谅解,只能说那个人脑子太笨。”阮北辰口中吐出的话就如同他那双狭长炫美的眸子,永远是在底层凝冻着一层冰凉,放佛千年不化的冰山,冰冷的一成不变。

简妆不免疑惑了,阮北辰当真性情冷漠至此,对自己的母亲也能永远保持理智而没有常人该有的嬉笑怒骂?

不过对于他这种诡谲的性子,也很正常了。她根本就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温暖人心的话。更没妄想他会夸赞自己两句。

阮北辰说完那番话后,看简妆默不作声了好半天,忽然咧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用阴柔至极的嗓音,口中极轻极轻的问着:“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就救你的吗?”

“……”简妆身子一颤,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你是怎么救的我?”

“嗬……”阮北辰唇角上扬,翘起一抹柔美的如兰的笑,轻轻笑出声来后,他微微伏下身子,两人之间的具体骤然缩短,然后面对近在眼前的简妆,柔声细语地说,“我把你抱上岸后,你的呼吸几乎停止,我可是做了紧急处理才把你救活的。双手摁压你的胸部,做心肺复苏,然后进行人工呼吸……说起来,你的胸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软,我很中意。”

“……你摸我胸了?”简妆怔在床头,愣愣地看着此刻沉浸在暧昧回忆中的阮北辰。

“对啊,不然我怎么救你?你以为我是神仙?”阮北辰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看向她。

“你救我的时候,有身体接触,我不介意。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评价我的胸部如何如何,这就是摆明了占我便宜啊!”怔在床头的简妆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怔呆的神情已经幡然转变,脸颊一僵,峨眉瞬间蹙起,眼尾不悦的斜挑而上,羞赧爬满了面容,恼火的瞪着阮北辰,“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谈一回话吗?非要每次专拣令我尴尬的话说?”

“……”阮北辰唇边勾出的笑意更加深了,慢慢直起身子,阴柔的面容上笑意满满,居高临下的俯视简妆,“没办法,谁叫我把你这样欺负惯了。抱歉了,其实我是想和你道谢的,虽然你做的差强人意,但还是要感谢你不顾自己,舍己救人的精神。不过落水容易感冒,你快点起床到客厅喝点我煮好的姜汤。”说完,阮北辰给简妆留下一个魅惑难挡的柔美微笑,霍然转身离开了,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凉薄的声音又忽然飘了过来,阴冷的话语中有着不加掩饰的轻佻,“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一身衣服都湿透了,穿着湿衣服会生病的,而且还会弄脏我的床。所以是我把你带到屋子里,脱了你湿透的衣服,换成我的衣裳了……虽然身材一般,但肌肤光滑如脂,还是可圈可点……”

坐在床头正要起身下床的简妆陡然浑身一震,犹如雷击!不会吧,她的心理科高高悬起,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目光一寸一寸下移,看向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衣裳。映入眼中的是一整套蓝竖条纹的男士睡衣……当真——不是她所穿的衣服!

她的衣服,被阮北辰扒了……而且被扒的一干二净,一丝不挂的,光着屁股赤裸裸的呈现在阮北辰眼中了……

轰地一声,她全身的血液沸腾的冲向的大脑,脑子是去了思考和反应的能力,整个人就跟木偶一样肢体僵硬的坐在床边。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双颊就绯红如霞,嫣红的色彩放佛晕开的胭脂,在脸上绚丽绽放……

无颜见人了!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被阮北辰tuō_guāng的场景……她不禁想要仰天长啸,难道阮北辰真的是她命中的克星?

*

依旧是华丽而浪漫的粉色主调家具。

整栋别墅的每一面墙壁,都贴着粉色樱花墙纸,楼下客厅的落地窗旁也挂着桃花粉色的纱幔窗帘。造型独特的天花板吊着一盏特意放低的法式茶色水晶灯。

客厅南边靠着过道的位置放置着一张乳白色的法式长桌,桌上铺着一层雪花镂空桌布,桌子旁配着线条简约的青蓝色靠背椅。

身为阮家主母的何淑敏此时就坐在其中的一张靠背椅上,跟个孩子似的,右手拿着一柄闪亮的叉子,手上拿着这把叉子认真的挥舞着,在她面前的一个瓷盘里扎来扎去。

阮北辰就坐在何淑敏的身侧,双目凝视何淑敏的一举一动,静静守候在一旁。

简妆坐在何淑敏的正对面,视线落在何淑敏盘子里的那剩余的几个蒸饺上,饶有兴趣的观赏何淑敏孩童般的举动。

坐在椅子上的何淑敏似乎是发现了简妆在观察自己,用叉子扎住一个蒸饺,对着简妆举了举,声音依旧沙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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