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扶着莫诺云给他换了衣服带他去床上躺好,哄了他一会,就转身去洗手间放毛巾了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可等我转个身再回来,却见莫诺云已经嘟着嘴自己下了床,这时,他倒是不讲评书了,他改成唱歌了……
只见莫诺云这时可怜兮兮地蹲在床脚边,一双秀白的手以捧花状撑着脸,正唆着鼻子在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没了娘啊!亲娘啊!亲娘啊!跟着爹爹,好生过啊校园全能高手!好生过啊!”
看见这么一幕我是真心哭笑不得了,我叹了口气才走过去蹲□,望着莫诺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问:“云妞妞,你个傲娇鬼,你怎么了?”
莫诺云听了,痴痴呆呆地嘟嘟嘴不做声,他只眼红红地望着我,然后,就那么可怜兮兮地蹲着身子歪着脑袋睡着了,呼吸浅浅地,嘴还是嘟着的。
后来凌晨三点的时候,莫诺云醒了一回,他醒了之后在床上乱翻身就把我也给闹醒了。当时,我以为莫诺云已经醒酒了,所以,我就推了推他问他:“诺云,你头晕不晕?要不要喝水?”
结果,等我打开床头灯看清莫诺云的表情,才发现他的眼神还是迷迷蒙蒙的,不过倒是已经少了起先的小可怜状,反是多了几分悲天悯人,多了几分清幽朦胧,又带着几分倔强。这时的莫诺云看清了我,倒是搂着我的腰蹭了又蹭,伸手摸摸我的脸又摸摸我的眼睛。
接着,我听他又絮絮叨叨地在说话,可这次倒并不全是胡话,我听他说:
“丫头啊,今个这些个事简直就是毁爷道行啊!爷告诉你啊!爷十岁前才这么玩啊!爷小时候啊可邪门了我!我爸吧,总和我抢我妈!不光现在这样,小时候也这样!你说他过不过分?以前他和我抢我妈我就不爽!我就想着法的惹是生非。后来我整得狠了,闹得我表妹家的夏奇拉酒店天天鸡飞狗跳,有一阵到处都说酒店里闹鬼!哼,这世界上哪有鬼?爷就是鬼。人是什么东西,人就是好的时候是人,坏的时候是鬼。鬼他妈都是人心变的!”
“我看见你妈就烦,什么东西?丫丫个呸的!三明治!小白脸!我擦!”
“丫头,你受苦了啊……我会疼你的……”
“丫头啊,其实我今天把你妈寿宴的钱都付了,后来爷不爽又打电话把钱退回来了。”
“哼,爷本来还给你妈订了个十二层的蛋糕,上面还画了个大胖小子,写了祝您寿比南山,早日抱孙子。丫的,爷后来让人把它拿去喂狗了,爷一气,把咱儿子都一起拿去喂狗了……呜呜……”
“老婆,因为你我才忍着没动真格啊!真的!爷他妈早就不玩这些小儿科了。老婆,你心情好点没啊?那些个傻缺从厅里满嘴油的跑出来的熊样是不是特搞笑啊?你继父舍不得钱又打肿脸撑胖子的样子是不是特傻缺啊?哎呦妈呀,真想抓着你的手直接扇他们耳刮子。”
“还有,那个什么喇叭花的,你那个喇叭花妹妹哪里漂亮了?丑死了。你羡慕个屁啊……还没爷漂亮呢!”
“丫头,你不要喝那么多酒,喝酒对胃不好。难过你就吼你就哭啊,你可以哭的啊……我可以给你买好多纸的,我有钱。”
“烦死了,我又不能变成你妈疼你,这事有点难办啊。”
“老婆,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开心多一点,难过少一点啊?我不会……”
“睡吧,别说了。”我听着听着,眼眶已经红了。忍着眼底的泪花将手附在了莫诺云眼前,我半搂着他的肩拍着他的背,忍着眼泪,我说:“诺云,乖,睡吧。”
然后,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湿了,而当我垂下头看他的时候,只见莫诺云像个孩子似地紧紧搂着我的腰,他绝美的眼紧闭着,眼角溢着泪花,突然,就那么轻飘飘地呢喃了一声:“妈,我胃疼。”
这一刻,我不知是因为看见了莫诺云的脆弱,还是因为看见了我自己的脆弱,又或者是因为感动,因为难过,我只知道,当我后知后觉地仰起脸,我的眼泪,已经再也无法抑制地一滴滴开始往下落。而我的心底,又是那么清楚的知道,我的男人,他在为我出气,他在为我手下留情。
为了见母亲一面,我和莫诺云在清迈住了半个月。
后来的日子里,莫诺云又变得很忙,我们几乎连出酒店的时间都没有。而我们住的别墅小客厅也几乎成了房服务来的时候,莫诺云是从来都不允许她们进那间房间打扫卫生的。而我,也突然间“改行”成了他的秘书,每天陪着莫诺云给他打下手。
不得不说,工作中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不过同时,我也发现了莫诺云工作时的一些小习惯。工作时的他,全不如平日里随性。反而,这时的莫诺云,隐隐之间总透着几分孤冷肃穆。
比如,他从不让流质的食物靠近自己的书桌,哪怕是喝口水,莫诺云也会不嫌麻烦地起身走开去喝。而每次,当莫诺云离开书房的时候,他又一定会将自己的电脑和装重要文件的抽屉锁好。更甚的是,每次只要有需要扔掉的失效文件,莫诺云都会在碎纸机绞碎文件之后,自己又再次端着盒子继续把那些碎纸再撕一遍。这还不算,最后,他还总是要用水把那些已经碎得不能再碎的纸渣全部浇湿,这之后,他才会允许我把它们扔出去。
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防心这么重的人。所以,见莫诺云这德性我就默不作声地望着他挑眉。可莫诺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