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沫沫如沈锦臣。小朵和小石,如蒋孝镛。如果我是蒋破军一般,算是个复杂的恶人吧……
想来,沈锦臣的压力,也是很大吧。这人啊,都是复杂的。沈锦臣选择不归,也算是一种自我放逐。
相反的,如果沈锦臣“弑父”篡位,蒋破军死不瞑目,于根顺岂能容得下沈锦臣?
是以,于根顺虽然知情,却也不能说与蒋孝镛听。蒋孝镛此时知道原委,如何与沈锦臣算账,也是蒋孝镛自己的事情,别人不能代为决策。
有时候,死真不是件难事。
两全其美,心安理得,却是很难。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是六世达啊赖仓央嘉措的诗。
世间故事,总是你说你心,我读我心。于根顺再次想起玉奴。时至今日,假如情景再现,于根顺仍是不知如何选择。只好放下,不去想它……
一条七八十公分的鲅鱼上来。这是最后一道菜了,也是唯一一道烧出来的菜。狭长的鱼盘,横亘整个茶几。
鲅鱼虽然皮糙肉厚,却是深海野生,难得天然。这么大条的鲅鱼,更是不易吃到。
这鲅鱼看上去完整无缺,却早已骨肉分离,一块块原样拼起。吃起来很方便,入味也足。
鲅鱼骨头本来粗大,骨头上却不沾一点鱼肉,刀功了得。
胖老板亲自端鱼上来,笑眯眯地请贵客多吃一点。于根顺淡然看向胖老板,却觉察不到有什么异常。胖老板注意于根顺的目光,憨厚笑容回应。
蒋孝镛烂醉如泥。或者睡醒之后,一切安好。
胖老板安顿蒋孝镛睡下,亲自驾悍马送于根顺三人回藏马山。
路上得知,胖老板年轻时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蒋破军救过胖子的父亲,胖子也救过蒋破军。“老板死后,我在这里开个小酒店度日。”胖子的语气很平淡。
这间酒店,曾经是蒋破军的一个隐秘据点,乘摩托艇来往。这样的隐秘据点,还有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老板没有选用任何一个据点,却选择了在部队中躲避,终于死于非命。”
于根顺苦笑,原来蒋破军的死,和我也有干系。
“胖子没啥心眼,只听公子说,顺子哥是他的兄弟。顺子哥最好用不到胖子,如果万一用到胖子,胖子绝无二话。”
胖子驾车返回时,扔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