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可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只觉头疼欲裂,缓缓爬起,却突然发现自己枕在温香软玉之上校园全能高手。一只手,正按在对方的玉(乳)上,她立刻发现自己与对方身无寸缕的缩在一个被窝里,酒醒了!
浅浅被她的动作弄醒,看向满脸通红和尴尬的某人,微微一笑:“醒了?”
张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表看了看:“我睡过了。”是的,此时早已过了上早课的时间,她无力的舒展了下腰身,翻身离开浅浅的怀抱,静静躺在她的身侧。
浅浅一笑:“你的伙伴留言说会帮你请假的。”
张可叹了口气,闭目养神道:“是么。”
浅浅笑而不语,轻轻抚摩她的黑色短发:“昨晚,你把我当成是‘她’!”
张可浑身一震,睁开眼看向她,苦笑:“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浅浅缓缓躺在她身边,柔声道:“给我说说她。”
“她!”张可看了看身旁的脸,然后再次出神的看向天花板:“嗯,你们很像,或者说长得有些相像,但气质却不像。”
“哦。”浅浅回应了一声。
张可淡淡开口:“她叫涟漪,与你比起来,她还很稚嫩,或者说我们都很稚嫩,她很柔弱,却很温柔,我和她的相识是从宿舍开始的......”似乎是因为浅浅是第一个和张可发生关系的女人,而又很像涟漪,所以张可开口讲述了这个故事。
直到张可讲到涟漪的死时,浅浅才叹了口气,轻声问:“所以你就来这里买醉?”
张可:“嗯。”
浅浅:“还想报仇?”
张可咬牙道:“是的,我想杀死那个杰克和军团长!”
浅浅再次叹了口气:“你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张可:“嗯。”
浅浅也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文艺兵出身!”
张可心中一震,看向她。浅浅依旧舒缓平淡的语调道:“我当兵事实上只有四年,因为当了文艺兵后我就认命了,它比在这青楼唯一好的地方,你要是被某个大官看中,那你就会少被人糟蹋一点。而在这......”浅浅看向张可:“你会不知被多少个男人糟蹋。”
“我是被一个快退休的军官包养的,然后跟了他两年,算是对我还不错,他退休的时候帮我脱了军籍,还我自由之身!”说完浅浅用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擦着张可的脸:“可我出来后,才猛然发现,我除了唱歌跳舞和卖笑,根本一点生活技能都没有。”
“是的,我们从小灌输的教育,除了识字和一些琴棋书画外,基本没有和社会有过多的接触。”
“那时,我无助的想哭,甚至站在地铁门口,我都不知道要打卡消费,而我身上的钱很快就被骗子骗的一分不剩。”
浅浅的眼泪缓缓滑落在张可的面颊上,张可迅速伸手帮她抹去:“别哭!”此刻张可发现,这名貌似妖娆的女子,其实和涟漪一样,有着同样一份柔弱。
浅浅看向她,呜咽道:“当时想,就算死,也不要再走这种老路了,可......”她泣极而笑,看看自己的肉身道:“我却还是来了这里。”
良久,浅浅才收起了情绪,喃喃道:“其实,这个世界涟漪有很多,你只是得到了其中一个而已。全联邦23亿军人,其中文艺兵就有3亿,去除那些运气好一点的做了小三小四的,剩下的都不过是一个个涟漪而已......”
张可浑身一寒,她没想过,她从没想过这些,更没有听到过浅浅说的这种话。三亿文艺兵,不管男女,会有多少个涟漪存在?张可不敢想,一想就觉得好冷。
浅浅看看她,继续道:“有时,你帮得了一个人,却帮不了他一世;因为你改变不了这个社会,那么也就改变不了许多人的思想。好比......你救了一个涟漪,可还有更多的涟漪在受苦,而事实上,你却连你最想要的那个都没......救活!”
浅浅缓缓离开了她的肩头,细语道:“古语有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的涟漪不过是那浑浊海水中的一杯水而已,激不起浪花,却也还有点波纹。”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张可细细咀嚼,随后喃喃道:“好句,真的是好句!”报仇,是的报仇,其实对张可来说不是很大的难题,要是她想以死明志,不见得那个杰克中尉还能活得下去。可那是鱼死网破,那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和这么多文艺兵!
张可甚至想起她宿舍中新来的那个女兵穆程曦,才十七岁,就和涟漪一样逆来顺受,觉得联邦养了自己就该用自己的青春和身体去奉献给那些达官贵人们!
浅浅此时已经套上一条吊带睡袍,一双玉峰很是悠然的挺立着,她回头看看张可:“起来洗漱下,吃点早餐吧!”
张可看着她的芊芊丽影在那利落的洗漱打扮,清早的她只是一抹素颜,还是很有气质的。她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反抗过?”
浅浅闻言一怔,随后凄楚的笑了笑:“我有那资格吗?”
张可闻言仰躺在床上:“也许只是片面的报仇,根本就是没报仇!”她此刻想到涟漪的遗书“保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也许真正要反省的是这个世界,这些文艺兵的思想已经麻木了,那“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呢?张可迅速坐了起来,穿戴起衣物。
浅浅送来一只牙刷和温水杯:“快去刷牙吧,一会早餐就来了。”
张可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