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晋山回来,李长宇就马不停蹄的忙乎着尹默的事情,一刻不曾停歇,整个人看起来极度疲乏,却仍是一副死撑的样子闷在自家的地下室里不停地尝试各种方法来解救尹默武灵记。
脑子里不停滴重复着“不能破坏他身上的冰”的概念,然后开始翻越家里所有的古籍,李长宇的双眼中布满血丝,可是所看到的文字没有一条能够帮他解救尹默。
一方面害怕冰柱被外力弄破后会直接毁掉尹默的灵体,一方面又怕尹默破冰而出知识已然被那所谓的“恶元”控制,李长宇一颗脑袋不停地运转,如何也想不出能够同时妥善解决这这两个问题的方法。
他无数次倒出葫芦里的那些生石门的鬼魂,无数次地询问着有关逆练衣和尹默的情况以及可能想到的各种细节,可是他们口中反过来倒过去,就是那点可怜的信息,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哪怕是提供一丝可以追寻的线索。
为了确保尹默的安全,李长宇只好暂时把尹默安置在一个沙盘之中,沙盘之上遍插红黄白黑青五色小幡旗,发出五色光芒,结成网状罩住整个沙盘,这就是五行能量阵法,为尹默供给五行能量的同时亦能够克制尹默破冰而出之后的疯狂,相当于一个好吃好喝的高级监狱。
沙盘正中还立有一个青铜香炉,青烟袅袅,缭绕在一个沙丘之上,而沙丘之中正是尹默这根冰棒!以此吊住尹默的原有意志,使其不至于消散。
沙盘旁边立了一个唱佛机,朝夕不停吟唱大悲咒,以期能够化减尹默体内的“恶元”。
如此施为,是李长宇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可是依据林清和张美华这些鬼魂所说的话,恐怕尹默体内的“恶元”数目过于庞大,这阵法不一定能够镇得住尹默体内的恶元,反倒是这冰柱若是提前被外力破坏掉,或者恶元会随之消散,可是尹默也一样会魂飞魄散……
独坐在自家的地下室中,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为尹默布置出来的这个缩微阵法,脑中不断放映着当日尹默舍身把自己扯出巨石吸力的那一幕,心中好似藏了根针一样,扎的李长宇一阵刺痛……
他不是不知道尹默现在的情况,就好似一颗威力无比巨大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很可能是第一波受害者。
可是让自己对救过自己命的兄弟不闻不问,他李长宇还难以做到。
所以他只好让家人暂时去亲戚家住些时日,然后自己独自一人留在家中时刻关注着尹默的动向……
日子一天一天过,尹默没有丝毫破冰而出的迹象,阵法的五色小幡旗光芒越发暗淡,显然是灵力殆尽之象,而那沙盘正中的青铜香炉,所燃的白虎膏,也将要燃尽,青烟已成断续之势,越发难以为继,只有沙盘旁的唱佛机还是一如既往地唱着大悲咒……
李长宇的精神也一天一天颓废下去,解决尹默的方法依旧没有着落,他也不敢随便向外人求助,他们这一行,除了在金钱上会和凡夫俗子斤斤计较之外,更会在自身修为上不择手段。若是被同行得知尹默的情况,恐怕会有人起歹心,利用尹默,杀鸡取卵,灭魂夺灵,把尹默整个灵体炼化成没有神智的纯元能量,供自己取用修行。
李长宇也不是没想过把尹默炼化,可是他终究是下不去这个手,而且他只是对于金钱执迷,对于修行并不执迷,他鬼眼李氏一脉,自古而今都是商家本色,不尚修真,若是有人修真,恐怕他们李家也难传承到今日。毕竟修真之人,不但对天资要求甚高,而且必须斩断凡尘,无情无欲。这样的人恐怕不会偏安一隅,娶妻生子,又怎么会有传承?
若不是尹默救了自己一命,依着李长宇的商人脾性,他很可能会把尹默炼化成一件灵力宝甲或者注入到剑冢成为剑灵,从而在黑市上卖个好价钱。
可是眼下,李长宇虽不会把尹默给炼化了,但家中的材料也已经不足以维持控制尹默的这个阵法了。
得想办法出去跟同行那里买些回来,可是这些东西都价格不菲,尤其是吊住尹默意志的白虎膏,只有黑市才能买到,价格不菲。若不想点办法,恐怕尹默的意志会受到恶元的侵扰,真的会变疯,到时候再破冰而出,恐怕就真得对尹默下杀手了!
李长宇难过的头疼欲裂,自打他继承了李氏鬼眼一脉以来,从来都是卖了鬼魂往家里赚钱,何曾从家里掏过钱去救过鬼魂?还是这样倾家荡产的救法!那青铜香炉中燃着的白虎膏,可是他为自己遇到危难时准备的,现在不但给尹默用上了,还要去想办法再弄些回来,这钱该当从哪里弄啊?
正自苦恼,李长宇的电话响了,李长宇拿起电话一看,竟然是张广州!
李长宇一拍脑袋苦笑道:“竟然把晋山的案子给忘了!晋山现在没了生石门,没了逆练衣,自然不会再发生那些离奇的凶杀案,那就应该跟吴德兴结款了啊!”
接起电话的李长宇喜不自胜道:“张局,您找我?”
张广州电话那头严肃地问道:“李长宇,晋山的案子你搞定没有?这都多长时间了?”
李长宇语气惊异道:“搞定了啊!怎么?吴经理没告诉您吗?哦,那可能是他正在研究要怎么处理那块巨石吧?成,我打电话催催他,呵呵,他搞完那块巨石就应该能结款了吧?我去问问。”
这一番话说的张广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领导的,一旦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