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了会结了帐从咖啡厅出来,在街上慢步。
“听说,你把你家司辰发到造册殿去了,你这当爹的还真狠心。”凤珏给司辰报不平。
“造册殿怎么了?”龙玉眼一翻,“我当年还不是在哪待了百年,我待得,他怎么待不得!”他愤愤不平的说。
“能一样么?”凤珏伸手戳戳他的额着,“你是被那群老不死的给算计了,司辰是被你扔过去的,真是狠心呀!”
龙玉揉揉额头,“我哪狠心了?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他媳妇没那么脆弱,护的太好,有时也是一种伤害。”被否认了一切,没有发挥的余地,不是伤害是什么?“而且,比起整个冥界,造册殿那种地方更适合他们两口子。”
“没看出来。”凤珏白他,那意思,还是狠心的爹呀!
“没看出来算了!反正司辰也不是谁都能捏圆搓扁的,团儿那丫头也精着呢,造册殿的老家伙们也该收拾收拾了!”龙玉无所谓的说。
当年他被冥界众位长老算计到了造册殿,一去就是百年,把造册殿给收拾出来了,也让长老们闭了嘴,如今,看他的儿子要怎么收拾那里了,要是司辰自己找死,就别怪他心狠!
“现在去哪?”凤珏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八成有人又要倒霉了。
“陪我上小舅舅哪,我去复诊。”龙玉想到将要有一个可爱小宝宝,心情好了起来。
“走吧,叫个飞艇。”凤珏拿光电准备叫道路飞艇服务。
“哎!”龙玉给拦下,“咱俩没一起坐过光铁,坐光铁吧,就几站。”
凤珏想了下,“也行。”毕竟叫飞艇比较麻烦,要预约,要排号,要是上下班高峰时很可能叫不到,还不如溜溜达达的坐光铁呢。
两人往光铁站走。
此时冥界,造册殿。
司辰面前两堆书本,造册殿管事,符总管站在他身边,放了两本册子在他面前,先指左边的那本,“殿下这是今年高功之人,这本。”又指右边那本,“是今年罪孽深重之徒,殿下要不要看看?”
司辰看着这两个册子一样大小,翻了两页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每一个字就像是符号,他也分不清那个是那个,正要挥手说,你看着办吧,突然两本册字被人拿了起来,他侧头看去,看团儿一手拿着一本,掂量了掂量,而后皱起眉,看向符总管。
“符管事这是看我们处来造册殿,糊弄我们呢!”她眼神一厉,“你可知以下犯上是什么罪!”
“殿下这说的哪里话?”符总管不惊不慌,“小的哪敢。”
“那这两本怎么回事?”团儿把两本册子丢到桌上。
“一本罪孽深重,一本功德无量,能怎么回事。”他依旧不慌。
“但你故意将两本说反,这要是说到王那里,你再把责任推到我夫君身上,你这算是下马威呢,还是蓄意谋害?”团儿淡言,冷眼看他。
一滴冷汗从他额头上流下,团儿这架势还真有点当年龙玉收拾造册殿的狂劲,是谁说这位皇子妃软弱好欺的巫灵大帝!坑死他了!不过事到这一步,他只有咬死不松口,量她也不能奈何自己!
“殿下处来,这册子的事不知也是常理,这并无错。”
“你真当本殿下不知?”团儿连本殿下都用上,“功德高者,轻。罪孽厚者,重。一功德,一羽。一罪孽,一石。三千羽,抵一石。功德高,来世为人。罪孽重,来世为畜。”她一字一句的说,符总管汗几乎湿了背,“这一人,一畜,天壤之别,符管事是收了多少好处,如此颠倒黑白!”
“殿下,口说无凭。”他还是咬着不肯放。
“来人,请功德薄,罪业薄,两位主薄来!”团儿一声令下,不多时两位主薄到,对着她与辰司行礼。
“见过两位殿下。”
司辰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到是团儿手一挥,“免了,两主薄过来看一下,这两本,那本罪孽深重,那本功德无量。”
“是。”两人应到,分别拿了下,而后一人指着左边的说,“这本罪孽深重。”另一人指着右边的说,“这本功德无量。”
“多谢两位。”团儿先道谢,而后看向抖如筛糠的符总管,“你还有什么话说?”
“殿下是如何知道的?”符总管曾经见过龙玉只要在手上一掂量就知道那个有罪,那个有功,可团儿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冥后告知的。”团儿浅笑,“爹爹说了,写功德的是浮云墨,写罪孽的是百石墨,上手一掂就知道。”
“我怎么掂不出来?”司辰问道。
“我练了二十年才掂出来的。”团儿白他一眼,“你不会当我去爹爹哪,就为了吃东西吧?”她眼睛里写着,敢说是,我就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司辰没敢说,选择保持安静,团儿对于这点还算满意。
她看向符总管,“符管事,你看这事怎么办?”
“殿下,我是先王选的,一直勤勤恳恳的打理造册殿,殿下看在先王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过如何?”他把先王搬出来,本当就此没事了,谁想……
“当年你就是这么和冥后说的吧?”团儿眉头一挑,“当年爹爹还非冥后,又因三大长老而不能动你,而今你觉得这话,还有用么?”他一抖,“得罪了爹爹你觉得能就此揭过么?”当初龙玉处入造册殿,这老小子没少给龙玉小鞋穿,当年因为龙玉名不正言不顺,又加上三大长老从中作梗,没法收拴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