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选择了一颗最为粗壮的大树刻下了一组标志,如果林长远他们到了这里,自然就会发现,这表示他们前进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帝王宠:皇妃不许逃。
“哎。涂佩哥哥,你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来啊?已经三天了,我们都快到峻琼边界了,他们要是还赶不上来,入了冰原就不好办了。”
“别着急,如果是到了冰原他们还没赶到,我们就停下来等一等风雨等待。”话虽然这么说,涂佩心里也没有底。如果宗寂他们没出什么事情,以长远御剑的速度,早该追上来了。
他又看向暮寒,“虽然是盟友,但是如果你们怕耽误时间,我们不会强留你们等待的。”
“既然是盟友,我们并不打算要独自行动。”冰原危险,按时间来看,从其他路线来的修者也差不多都在这个时候到了,暮寒虽然自视甚高,却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多一个人他们会安全的多。
无冲大部分时候离众人都隔着好一段距离,就在那几个人谈起长远之时,他已经感受到了昆仑之血脉的悸动,那两人已经追上来了。原本昆仑血脉的相互感应并不算强,有些时候,若有人刻意想隐瞒,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宗寂身上的昆仑遗血和以往他接触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其血脉越来越霸道,以致他们就算隔上一段距离,他任然可以察觉出宗寂。
昆仑弟子的传承靠的就是代代相传的遗血,若是一个人血脉过于霸道,往往代表着这个人的实力相当强大。这一点,宗寂并不清楚。
无冲仰头笑了笑,也算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光复昆仑为父亲报仇有了希望。
涂佩远望着那两个人飞过来,这一路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实力虽然胜于长远,可是要他一个人带着队伍还要防着苍龙派,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苍龙弟子对长远与宗寂的归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们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似乎在涂佩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这些人看来,长远与宗寂不过是战斗中可有可无的家伙罢了。如果遇到任何困难,若他们苍龙派都搞不定,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完成了。
“我们得加快脚程了,我估计大部分人都比我们先到琼州,至少玉琰流华的两支队伍肯定已经到了。”长远边说边把暮寒拉往一旁,他把阎绝交给他的木质戒指塞入对方怀里。
暮寒一见那枚戒指,脸色大变,他本就苍白的面容更显出病态。“真是他交给你的?”他恍惚道,又醒悟般的说:“除了他,谁还有这个东西呢。”
“这东西该不会还是什么法宝吧?”
“哼,算不上。我也没想到竟然需要用上这个东西。难道他没告诉你更多的情况了吗?”
长远摇摇头,阎绝只会从别人嘴里套出一串一串的情报,怎么舍得透露多一点点给其他人。
琼州地大,其中四分之三都终年积雪覆盖,重来见不到融化的一天,被称作冰原。即便是入了琼州,还要经一部分陆路才能抵达冰原。
如果各个联盟的队伍试图抹除其他队伍胜利的希望,一般会选择在冰原之前的陆地上。因为一旦入了冰原,凶机四伏,很难说的清最后谁丢了性命。在冰原之上,保存实力应对突发之事才是万全之策。
林长远他们入了琼州边境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了一处地方先安顿下来修养御剑所消耗的大量灵力。这是一种共识,便是苍龙弟子也无异言。
可巧他们东挑西选,最后的最后选中一家挨着灵草药店的客栈,刚刚踏进店门,立刻就想退出来转头走。
这家店,方位正好,又临法宝店与灵草店,选他歇脚的自然是多。玉琰流华派的青凌恰好与他们口味相符,早一步入了这家店。
“既然遇上了,倒不如就留在这好了。客房还多,再说我们也还没准备好与你们动手。”青凌摇着手头的折伞,他才不打紧,与那苍龙派暮寒有过节的又不是他,而是天光剑门。虽然现在是同盟,可过了这一试,还不照样是敌人。
文契扫了一眼刚迈进门槛的十人,目光在暮寒身上多停留了那么一刻,便像是不认识一般转过了头去。他旁边的明凤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长远。
只是很快她就被另一道令人寒颤的目光给看得退了回去。
妙灵似乎早已忘记了宗寂在关楼上给她的难堪,大声道:“我师兄说不会与你们动手,就绝对不会食言,你们大可以放心的住下来。”
好大的口气,话里话外都是玉琰流华的人一个想动的事情,想留你一命便留,想杀你便杀。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面。
“哼,你师兄敢动手吗?敢动手可以马上来,让我苍龙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一个苍龙弟子愤然道。
长远感到有些可笑,同是出自名门,他虽然也多少有高出一般的优越感,却比不上玉琰流华弟子的千万分之一。观那妙灵,妙情,青凌哪一个不是眼睛长到天上去的,即便是那个曲阳,妥协也是带着屈尊於贵的架势。好不让人舒畅。
他本精于察言观色,遑论那少女怀情止也止不住的热烈情愫。林长远本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光涂抹了一副外表罢了,肚子里全是些坏水。
妙灵对宗寂生情他清楚,宗寂对妙灵无一丝好感他也瞭解,很快长远心里就猫抓了一般想要使些坏招。
等到入了房间,林长远立刻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面色对宗寂道:“师弟,你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