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了?”上官清绝见独孤傲宁看着窗外愣愣地出神,从后面将她拥进了怀中。
“月色真美,让我想起从前咱们在如夏皇宫的房檐上赏月的情形。”独孤傲宁将头靠在了上官清绝的肩头。
“宁儿,待我成功将如云两国合并后,定会善待你的母皇与如夏子民,到时候你便是如云的皇后,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上官清绝嘴角忽而牵起了戏谑的笑意,“你若是不喜欢皇后之位,那便接着做你的女皇,我便还是继续做你的面首就是了。”
独孤傲宁见上官清绝故意打趣自己,于是便顺着他的话笑道:“我若登上女帝之位,即可便封你为‘皇夫’,以后三宫六院独独就宠幸你一人。”
“臣夫多谢女皇陛下恩典!”上官清绝说着还一本正经地向着独孤傲宁行了个大礼。
“你真是没个正经!”独孤傲宁见上官清绝这般费力讨好自己,脸上终是浮现出久违的笑意。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女殿下!”微温屈膝跪在了二人身前,“芸烟秀身边的宫人来报,说是芸烟秀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参加明日的册封大典了。”
“可有宣太医去瞧瞧?”上官清绝心中觉得亏欠芸烟太多,本欲册封她为公主,谁料想她偏偏在这个时候身子不适。
“太医方才去瞧过了,说是芸烟前秀前段日子伤势过重,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恢复,需要好生静养着。”
“吩咐太医好生照顾着,待她的伤势好些了,再派人筹划册封大典的事宜!”
独孤傲宁一早便看穿了芸烟的用意,于是朗声问道:“伺候芸烟公主的宫人何在?”
“奴婢是伺候芸烟公主的近身宫人。”一名侍女闻言忙跪在了独孤傲宁身前。
“芸烟公主可是皇上的义妹,若不是她身子不适,一时行不了册封礼,怕早就是名入宗室的公主了。”独孤傲宁的语气突然凝重了起来,“你们可得把眼睛擦亮些,若是让皇上与我知道你们伺候不周,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奴婢不敢,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芸烟公主!”侍女忙匍匐在地磕头道。她虽身在后宫,却也知道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地流言,说是上官清绝欲立独孤傲宁为后,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如夏收入囊中。
上官清绝知道独孤傲宁如此说是为了震慑后宫的宫人,宫中之人贯是趋炎附势,拜高踩低之辈,芸烟若在宫中没有封号,又是那样的出身,难免会遭人轻视,有了独孤傲宁今日的一番话,宫中之人自然不敢再轻视芸烟半分。
“微温,你先代我去看看芸烟公主,告诉她我一会便去看她。”独孤傲宁又叮嘱道,“叫她千万放宽心,皇上既有心认她这个义妹,就决计不会食言而肥,安心养伤才是为今首要紧的事。”
“微温,你此番功劳不小,朕该嘉奖你才是。”上官清绝出言唤住了微温。
“奴婢不过是依着皇女殿下的计策行事,奴婢实在不敢自居有功。”微温跪伏在地惶恐道。
“纵使你家主子的计策再好,也得你们这些个聪明伶俐的好好执行才可。”上官清绝想了想又道,“你在你家主子身边伺候惯了,朕不好把你另调他所,那朕就许你紫宸宫掌事一职吧!”
众人都知道紫宸宫乃是云苍皇后的宫室,云苍帝许微温紫宸宫掌事宫女一职,实际是上在宣告天下,他要立独孤傲宁为后。
千云殿,芸烟住所。
“皇上怎么说?”芸烟侧卧在软榻之上,纤细的柔夷浸沐窗扉间稀疏的阳光中,无端让人生出无限遐想来。
内侍忙低下头咽了咽口水,而后回答道:“奴才躲在窗边听得也不是很真切,隐约听到皇女殿下说皇上意欲册封芸烟秀为公主……”
芸烟听着内侍絮絮叨叨地说着,心中已然明白这一切都是独孤傲宁在旁煽风点火,一句“宗室公主”,一声自称为“我”的尴尬称呼,就等于向皇宫上下宣告了芸烟公主的身份以及独孤傲宁皇后的身份。
“公主殿下,微温她们眼看就要到了,若是奴才再不离开怕是就要撞上了。”内侍一时色迷心窍着了芸烟的道,这下子当真是吓得浑身乱颤。
芸烟的手一把锁住了内侍的喉头,口中尽是警告地意味:“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听到‘公主’这个称呼。”
内侍被芸烟用力的摔在地上,只见他贪婪地允吸着新鲜空气,全身剧烈地战栗着,却还不忘一个劲的点头道:“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忘了秀的吩咐!”
“奴婢见过微温姑姑,奴婢这就遣人进去通传,还请姑姑稍候!”侍女见微温来了,忙屈膝行礼道。
芸烟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是微温到了,忙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微温见着芸烟宫室中走出一名内侍,只见他将头埋得极低,行色匆匆的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微温姑姑,我家秀有请!”芸烟特命侍女来迎微温进去。
微温跟着侍女来到了云烟身前,她忙恭敬地的跪在地上道:“奴婢参见公主殿下,奴婢恭贺公主殿下大喜!”
“奴婢恭贺公主殿下大喜!”中侍女听到微温向芸烟道喜,也都跟着跪下来道喜,希望可以跟着得些封赏。
“都起来吧!”芸烟笑容明媚,却在大家伙低头起身的那一刻僵在了脸上,这一幕任何人都没有留意到,除了跪在芸烟下首正要起身的微温。
芸烟的笑容越发明媚动人:“按理是要好好封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