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你现在和他走了,我们再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受够了,我也受够了!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喜欢我的人排着队呢!不用三天,我就找一个比你更漂亮、更贤惠、更温柔……”齐鹰翔歇斯底里地冲着钱倾城的背影咆哮。
贺飞赶紧走过去,强掩着鹰翔的嘴:“你干什么?你冷静点!”
“我还不够冷静吗?这么多天我一句重一点的话都不敢说,结果呢?她连个泡都不冒!”齐鹰翔挣开贺飞的束缚:“舒展扬那个贱人欺负我到这个份上,她还跟他走!我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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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认真检查了一下舒展扬,排除了脑震荡、器脏损伤、以及骨折等可能,告诉三位女孩:“一些皮外伤,慢慢就会好。”
“拿点冰块给他敷一下,应该会很快醒来的。”钱倾城一边用酒精帮舒展扬做伤口处理一边对袁佩雯说。
袁佩雯惊魂未定,听说要冰块,赶紧出病房找医生要冰块去。
秦璐敏默默地帮钱倾城递着干净的酒精棉,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在话,秦璐敏挺齐鹰翔、恨舒展扬,可是齐鹰翔把舒展扬打成这个样子,又有几分不忍。
“啊……”酒精刺激到下巴那块裂皮的伤口,舒展扬吃痛叫出声音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倾城……”
“嗯。”钱倾城简单地说:“没有大碍。”
舒展扬轻轻吐了口气,竟然想笑一笑,伸出手摸索到钱倾城拿着棉球的手。钱倾城借着擦伤口的力度,轻轻挣开。
“他伤了你,也是事出有因;你就息事宁人,算了吧。”
“呵!本来也没打算向学校报告。学校问起原因来,也不好说为了钱倾城斗殴。”
钱倾城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最后几个伤口擦完,袁佩雯也拿了冰块进来了。
“展扬,你醒了?”袁佩雯把一袋子冰块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在舒展扬床前坐下,看见舒展扬睁开的眼睛,嘴边还挂着一丝变形的微笑,安全感才一寸一寸地回来。
钱倾城站起身,连一声再见没有心情说,静静地走出门去……秦璐敏也跟了出去。两人默默地往楼下走,才了两层楼,钱倾城突然抑制不住地就哭出声音来:“鹰翔他好过分!三天内他就能找一个比我更漂亮、更贤惠、更温柔……我们这些日子,倒底是算什么……”
秦璐敏搓着双手,嚅嚅道:“他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你也信?现在他不知道多难受呢!”
“他难受,我不难受吗?为什么他不信任我?甚至不来问一下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盲目地往我头上乱扣帽子?”钱倾城紧紧地掐住扶手。
“也许……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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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鹰翔果然不给钱倾城任何电话、短信,更别说来找钱倾城。钱倾城努力控制自己的盼望,处处回避可能的见面。可是躲无可躲的还有周四下午医学院的那堂课程。
无力地走进教室,习惯地看向第三排。自己的那个位置已经不再是空位以待,班长林俪静静地坐在那里,齐鹰翔的气色已经恢复得很好,不时低头与林俪说笑几句,林俪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钱倾城走进教室的一霎那,几乎整个教室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齐鹰翔抬头看见她时,伸手抓住林俪的手,摆在桌面上。林俪看向钱倾城时,眼光有些闪烁,只是那么一瞟便躲开了。
钱倾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心底只冒出两个词:幼稚!恶俗!保持着若无其事的神情,掠过众人八卦的目光,找了个并不偏僻的位置款款落座,就如同第一次到医学院上课那样淡然和优雅。
说实在话,发现齐鹰翔的“新人”是林俪后,钱倾城心里竟然一点哀愁都没有。
诚然,林俪是一个温柔、美丽、识大体的女孩子,她与齐鹰翔一个中学考进f大,平日里对齐鹰翔的爱慕也都是医学院公开的秘密,但是,自从自己与齐鹰翔出双入对后,林俪便把这份感情隐藏得如同没有一般。可是,钱倾城也非常明了,齐鹰翔对她是毫无半点多想,怎么可能几天内便成了恋人?
好吧!你还真的几天就找了个新人。可是你别这么敷衍行吗?你只是想气气我是吗?你能不能对我的智商报以负责的态度?一想便心里透亮的钱倾城对齐鹰翔这种幼稚的举动嗤之以鼻,自顾自认真听课。
随着钱倾城若无其事的落座,齐鹰翔本来有一丝复仇快感的心情又恢复了阴沉,一节课都没有听好。然而他没有想到更大的打击却是在后面。
老师一声下课,大家悉悉索索地收拾着书本用具,前排的同学陆陆续续出门,而这时,一人逆行而进--舒展扬。虽然脸上还有些许淤青没有散尽,可是首席校草的光芒仍然照亮了整个教室。
齐鹰翔脸上一僵:好啊!钱倾城,你更狠!站起身,不忘拉住林俪的手,从后门离开了教室。
钱倾城从位置上站起来,远远地与舒展扬对视了数秒,回转身也要从后门离开。
“干嘛躲着我?”舒展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