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衣凰惊讶的眼神,苏夜洵只是淡然一笑,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衣凰正色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我说些什么?若是贵妃娘娘有意阻止你参与到此事中来的消息让旁人知道了,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清朝土著奋斗史。”
“可你不是别人。”苏夜洵面色淡然,定定地看向衣凰,眼中的情感不言而喻,“你是慕衣凰,是我信任的那个慕衣凰。”
“四哥——”衣凰轻轻喊了一声,后面的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说起,只能回望过去,心中满是愧疚与担忧。
苏夜洵见了,不禁笑了笑,走到衣凰面前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来都来了,就别想太多,你不是来检查轩儿的课业完成得怎么样了吗?快进去吧,轩儿等你很久了红楼之史家公子。”
衣凰点点头,“嗯”了一声,正欲随他一同朝清思殿内走去,却见苏夜洵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身后,说道:“七弟?你也来了?”
闻言,衣凰蓦然回身,对上苏夜涵的眸子,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眼中极力隐忍的悲愤,以及那一抹少见的冰冷,全然不见方才在桥上遇见时的温和。
“七哥——”她开口,刚刚喊了一声,就被苏夜涵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了:“原来四哥也在?”
这一句话却是对苏夜洵说的,他的目光从衣凰身上挪开,带着一股微微的寒意。
苏夜洵点点头道:“我来看看衣凰,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想和衣凰一起尽快解决了太子的事,免得耽误了太子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团圆节。”
他说着微微侧身,看了看衣凰的脸色,她的脸色并不好看,显得有些焦躁,却又迟迟不肯开口说话,无奈一笑,他继续问道:“我听皇祖母说七弟刚离开不久,怎会突然又回来了?”
苏夜涵扫了衣凰一眼,漠然答道:“还以为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想回来取走的,现在仔细一想,是我自己不小心丢在府里了。”
苏夜洵道:“看七弟的样子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此,那还是赶紧回去找找吧,可别丢了。”
“嗯。”苏夜涵语气极淡地应了一声,看向衣凰的目光在触及她脚尖的刹那又收了回去,转身朝着永德宫的宫门走去。
身后,衣凰目光淡淡地看着他的背影,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般,无从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走出永德宫。
虽然谁都没有说什么,衣凰心里却明白,她与苏夜涵的那个结,还没有解开,就已经愈结愈深了。
方才她到永德宫来,苏夜涵要随她一起,被她拒绝了,转身却又看到她与苏夜洵一起在永德宫有说有笑……呵,即使他只字不提,眼中的怒气她却看得清楚。
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她与他,本就是一对死敌?
就像她所看到的命数一样,她要尽量避免与他交锋,她是他的命中宿敌,一旦与他发生冲突,他就只有落败的可能,轻者伤身,重者致命。
那么,便干脆远离他吧,这样岂不正是一举两得?
眼看着衣凰的脸色一点点黯淡下去,苏夜洵心底突然一阵刺痛,没由来的难过。紧了紧拳头,他沉声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我去把他叫回来。”
“不用了。”衣凰伸手拦住他,沉沉太息一声,刚一转过身就看到从清思殿里跑出来的逸轩。
他一边跑一边喊着:“四叔……衣凰姑姑……”
苏夜洵见了,不由得蹲下身去,张开手臂接住奔过来的逸轩,把他宠溺地搂在怀里,脸上却故作严肃:“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衣凰姑姑布置给你的课业都完成了?”
“嗯。”逸轩使劲点点头,转向衣凰道:“衣凰姑姑,轩儿有一个地方不明白。”
衣凰微微一笑道:“什么地方?”
逸轩正了正脸色,问道:“就是那个七叶一枝花,轩儿仔细数过它的花叶,并非每一株都是七叶,又为何要叫做七叶一枝花,而不是六叶或者是八叶呢?”
闻言,衣凰不禁淡淡一笑,示意苏夜洵将逸轩放下来。她拉着逸轩在花园旁的石阶上坐下,道:“关于这个七叶一枝花,是有一个故事的。”
一听有故事,逸轩显然来了兴致,看到苏夜洵正站在一旁,伸手就拉着他在自己的身旁坐下了:“四叔,衣凰姑姑要讲故事,你一起坐下听听嘛。”
苏夜洵应声坐下,跃过逸轩的头顶看了衣凰一眼,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衣凰可以说了。衣凰便点点头,缓缓说道:“据传,这味草药的名字缘于一个传说——很久以前,天日山下住着一个少年叫沈见山,他父母早逝,又无兄弟姐妹,靠上山砍柴为生。一天,他在砍柴时,草丛中突然窜出一条毒蛇,还未及他躲避,他的小腿就被蛇狠狠咬了一口。不一会儿,他就昏迷在地,不省人事。说来也巧,这时天上的七仙女正好脚踏彩云来天目山天池里洗澡,看到了昏倒的沈见山,便动了恻隐同情之心,她们将他围成一圈,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罗帕盖在他的伤口四周。更巧的是,王母娘娘这时也驾祥云到此,看到了少年、伤口和女儿们的罗帕,明白了一切,于是随手拔下头上的碧玉簪,放在七块罗帕的中央。
或许是伤口得到了罗帕和碧玉簪的仙气,蛇毒很快就消散了,沈见山竟渐渐苏醒过来。苏醒后的一瞬间,他只听“嗖”地一阵风响,罗帕和